第二天,高鐵站,機場,以及客車站,繁忙已經不能形容它們的擁堵情況,人山人海,黑壓壓全是人頭。
車流如濃稠的血液,行速緩慢。
徐燦陽他們搶到了票,幾個人在車站集結。
嶺雲,肖宜胥對這個縣的了解并不多,經濟高速發展是他對那座縣城為數不多的印象。
大巴到嶺雲,他看着窗外的世界,從城市建設來看這裡好像确實不錯。
下高速,然後往那個鎮轉。
“穗鎮”。
看到那兩個字的時候,肖宜胥有點哭笑不得,徐燦陽什麼耳朵,還睡鎮,服了。
車上二三十歲的人多。
車内空調涼涼,一幫人照着票找到相應座位。
早晨光線刺眼,孔兮蔚拉好窗簾 ,她想起了點什麼,問:“小喻嶺雲哪的。”
“不知道,都沒問過具體位置。”程浔回答。
嶺雲學生猛,每年從縣裡考到市裡的學生很多。
今年就光十四班,全班50人,将近有五分之一是嶺雲的。
而喻靈禾就是其中一份子。
開學的時候要填質料,孔兮蔚看過喻靈禾的,嶺雲縣後面的詳細地址她不記得了,在平時相處中她也沒提過。
“喲,本地人可以問問,哪裡有好玩的地方。”向旭生趕忙接話。
“可以。”孔兮蔚迅速低頭敲字。
“啊,你們兩個慢點。”
走在後面的江漁眠筋疲力盡,一副虛脫樣。
“我的大小姐,在學校盡量抽時間動一下,才多少路程。”
陳應識回頭看她,表情倒不像責備抱怨,耐心得很。
喻靈禾好不容易回一次家,恨不得把一天二十四小時都安排得滿滿當當的。
昨天和江漁眠從八點聊到十一點半,今天五點半就爬了起來。
早上起來跑步是他們從初一就開始再做的事情,每個周末,暑假都進行。
即使一個月沒有見面,這個習慣好像也改不了。
喻靈禾跟江漁眠和陳應識說的時候.,兩個人也紛紛表示同意。
但沒成想跑到一半江漁眠就受不了了。
西河的夏秋溫度分界線不是八月立秋,而是現在的國慶,氣溫已經不是太陽一出就能把人烤死的程度。
喻靈禾有點往回走,拉起江漁眠手:“要不休息一下。”
“那必須的。”
兩個女孩差不多高,江漁眠腦袋靠在喻靈禾肩上。
這是一條臨溪而建的鄉道,路随溪流蜿蜒曲折,不時有車過,偶爾小車,偶爾是三輪車。
喻靈禾在外沒有開流量的習慣,孔兮蔚給她發的消息根本看不到。
喻靈禾看看時間:“去早餐店吃個早餐再回去吧。”
穗鎮并沒有什麼好玩的地方,但勝在地盤大,環境好,所以周末的時候總會有城裡人來這裡放松。
不多,但常有,這樣一來二去,穗鎮也相應建起了一些不太正規的小賓館。
“哎呦累死我了。”
到達目的地,找到住所,徐燦陽往床上一趟,就跟攤爛泥一樣。
不開玩笑,徐燦陽一直覺得國慶假期人員流動的恐怖程壓根不輸過年春運。
肖宜胥比他好,放好東西環視一圈,環境比他想象中的要好得多。
床單被套白淨 ,還淡淡散着股洗衣液的香味,聞起來還有點特别,可能是因為常拿出去曬。
推拉門後有個超大陽台,種着各種花卉,陽光一照,更顯嬌豔。
他們所在的是三樓 視野好,天藍樹綠,遠處自建房沒在層層綠意中。
是個好地方。
但總不能來三天就是為了在這看風景吧,總得找點玩的。
“接下來幹嘛。”肖宜胥轉頭問依舊癱在床上的徐燦陽。
“不知道。”對方不假思索,“慢慢想呗,這種好地方你急什麼,現在先去吃飯,我要餓死了。”
可以,肖宜胥同意。
“嘟 嘟”兩下,房門被人敲響。
徐燦陽:“進。”
“去吃東西呗,我要餓死了。”為首的是程浔的聲音。
徐燦陽在看朋友圈消息,刷着突然笑起來:“哎呦這喻靈禾,她給我朋友圈點贊了,沒給你點好好笑。”
肖宜胥:“?她也沒義務給朋友圈點贊啊。”
徐燦陽喜滋滋,看着肖宜胥那欄點贊人數,确實沒喻靈禾:“看來她喜歡打遊戲不喜歡看男人。”
肖宜胥不語,這人跟有病一樣。
“我看一眼。”程浔看手機,唉,還确實。
幾人精辟總結:喜歡打遊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