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包系就一根在肩上，也不知道他們說了什麼，肖宜胥低着頭，淺淺笑了。
喻靈禾是半個顔控，她不喜歡肖宜胥，但也必須承認對方确實長得很養眼，百看不厭的那種。
孔兮蔚看到喻靈禾，兩眼發光腳下步伐不自覺快了些 。
她手裡拿了兩個包裹，到座位的時候放一個在喻靈禾那。
“這是？”
“比賽道具。”徐燦陽搶先回答。
比賽道具？
反應兩秒後她才知道對方說的是球衣，喻靈接話：“你這說法還挺抽象的。”
喻靈禾聲音不符合她長相，說不上好聽，但也絕對談不上冰冷。
徐燦陽手搭肖宜胥肩：“嘻，這說法也沒錯。”
“人欠抽，說話也抽。”
那個聲音隔自己很近，人就站自己旁邊。
與此同時，身邊多了股香味——孔兮蔚身上也有股香味，噴了香水的那種。
但喻靈禾辨得出，這縷淡淡的清香是洗衣液的。
就好像是一款産品反複回購後，已經浸入衣物本身的那樣。
好聞的同時味道又不過分濃重。
喻靈禾低下頭，趁他們看不到，忍不住輕嗅兩下。
“噗——”徐燦陽聽到沒來自肖宜胥的親口肯定。”程浔樂呵呵道。
教師桌距之間距離足夠，孔兮蔚從後面輕松到座位那，坐下。
肖宜胥：“這不是有親口嗎，為什麼要用親嘴。”
程浔：“對聽起來就感覺是肖宜胥跟徐燦陽要接吻一樣！”
孔兮蔚：“你倆該不會有一個喜歡男的吧？！”
這兩句話登時累肖宜胥：“少放屁，我跟徐燦陽可都是直出天際的人！”
鬧哄哄的聲音繞在耳邊，可喻靈禾聽得最清楚的卻是肖宜胥說的那句。
他的聲音永遠都是那樣。
也許是對方就站她旁邊，不免注意的有些多。
叽叽喳喳的一幫人，喻靈禾沒說話，隻是默默把桌子上東西整理放好，包裹抽屜放不下，書袋也暫時放不了，她索性就這樣子抱着。
肖宜胥低頭看她桌子，理得整整齊齊的，就跟有強迫症一樣。
教室不算安靜，但聽到“喜歡男的”這的時候，有有些人默契十足立起耳朵，恨不得将他們對話的内容一字不漏的聽進去。
喻靈禾又想到了昨天晚上程浔她們的聊天對話。
“無性戀”“等喜歡的人出現”一堆。
肖宜胥：”有點志氣，人活着又不是為了談戀愛。”
看來他更像無性戀 喻靈禾想。
想到這，她又想通過被堵住的視線看一個人——徐燦陽挪了挪位置，視野内的于欣雨并沒有回頭。
她好像并不關心他們說的事。
這種反應真的不會讓人覺得她喜歡肖宜胥。
看了一眼，喻靈禾便收回視線。
鐘轉到六點二十 距晚自習開始時間還有四十分鐘。
這個時間段聽起來很長，但對于有一堆作業的來說有些緊。
玩歸玩，鬧歸鬧，該學的時候還是得學，肖宜胥他們各自回了座位，開始低頭寫題。
人離開，那股淡淡的香味也消失得徹徹底底。
回了宿舍 ，孔兮蔚迫不及待換球服，她簡單粗暴拆開包裹，然後沖向衛生間。
用孔兮蔚的話來說，就是網上看着挺好看的，不知道穿在身上效果如何。
喻靈禾不如孔兮蔚那樣激動，但她也有些好奇球服的上身效果。
她拆那另外兩個人看，陸言枝：“藍色的，會好看麼？”
馮雪頌有些猶豫回答：“之前看到過，挺好看的。”程浔一口一個小喻，現在她們也會跟着這麼喊 ，“小喻穿起來應該也不錯。”
喻靈禾把塑料包裝丢到垃圾桶：“希望吧 。”
她轉身的時候，衛生間都門被“嘩”的一聲拉開。
“怎麼樣怎麼樣！？”響亮聲音蓋不住孔兮蔚的激動之情。
“可以可以。”陸言枝跟馮雪頌皆是眼前一亮，“隻不過你這腿細嘎嘎的，看起來不像打球的。”
哐的一聲，門又被敲開,為首的是程浔和李馨雨，程浔雙手叉腰，問喻靈禾她們：“好看不。”
她揚着張笑臉等誇。
“好看好看。”喻靈禾和陸言枝她們極度捧場。
程浔率先走進來：“小喻你為什麼不穿，，你長那麼高。”
另外幾個女生也進來，關上門。
“對啊，我感覺長你這樣穿什麼都好看。”
喻靈禾懶，她實在沒精力換來換去，于是搖搖腦袋：“不換了不換了，我懶。”
“啊——”
她們有些大失所望，不過好在沒有繼續央求，而是将注意力移轉到孔兮蔚那裡。
她們三個穿着相同，程浔突然說：“你倆有肌肉沒？”
說着舉起手，在其餘人面前顯擺。
喻靈禾看着，雖然幼稚，但還挺可愛的 ，她媽媽有這麼個女兒不知道有多開心。
“我也有。”
“誰沒有啊。”
兩個聲音同時響起，她們三個在那比。
“快快快幫我們拍照。”
其餘女生照做，手機在手的攝像頭都往程浔她們那怼。
拍完，程浔讓她們發過來，興緻高昂：“我要發過去給徐燦陽那細狗看。”
說完還真發了。
程浔跟男生也玩得來，一幫人吃瓜。
喻靈禾聽到手機叮響一聲，那邊回應很快。
是串語音：“——切就你有啊！”
然後附的是一張圖片。
“呦這細狗。”
程浔走到喻靈禾旁邊，饒有趣味點進去。
喻靈禾眼神跟着她的手指。
“這傻叉真好騙。”程浔“嘁”了一聲，陸言枝和馮雪頌她們往這邊靠，一間宿舍八九個個人就這麼挨在一起 。
圖片中的畫面并沒有太刺激神經的東西：兩個男生舉起手臂展示自己肱二頭肌。
還一臉笑嘻嘻的，隔着個手機都像是在挑釁程浔 。
“也是吃到山珍海味了，好帥——他們穿着校服感覺挺瘦的呀。”
“你懂什麼，這叫穿衣顯瘦脫衣有肉。”
他們剛開始注意到的是畫面中心的徐燦陽和嚴松。
但很快有人關注到畫面不起眼的一角，他在圖中不占四分之一，但像有某種魔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