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謝扶正眼鏡,突然指着盒子角落:"等等,那是什麼?"
湯小米伸手一摸,掏出一把鑰匙,鑰匙上還系着個小木牌,上面刻着"地窖"二字。
"好家夥!"土豆班長眼睛一亮,"這是老地窖的鑰匙,我都找了好幾年了!那裡面可存着不少好東西......"
左輪和湯小米對視一眼,同時起身。太子似乎也感受到了土豆班長的興奮,一溜煙跑在前面帶路。
老地窖就在農場倉庫後面,厚重的木門上爬滿了藤蔓。鑰匙插入鎖孔的瞬間,發出令人牙酸的"咔嗒"聲。門開的刹那,一股混合着酒香和陳年果幹的氣息撲面而來。
"我的天......"湯小米捂住嘴。地窖裡整整齊齊碼着幾十個酒壇。土豆班長笑得見牙不見眼:"這下可好了,晚上咱們開壇好酒,我再炒幾個好菜,咱們就着西瓜......"
湯小米的眼睛在昏暗的地窖裡閃爍着興奮的光芒,她小心翼翼地走近那些酒壇,手指輕輕劃過壇身,仿佛能感受到歲月的沉澱。土豆班長則已經開始盤算晚上的菜單,他的聲音在地窖裡回蕩,帶着一絲難以掩飾的得意。
“這些酒可是咱們農場的寶貝,年頭最長的得有十年了。”土豆班長一邊說,一邊從角落裡拖出一個滿是灰塵的木箱,打開後裡面是一套精緻的酒具。
湯小米好奇地湊過去,看着那些酒具,每一件都雕刻着精美的花紋,顯然不是普通的物件。“這些是從哪來的?”她問。
土豆班長神秘地笑了笑,“這可是老場長的珍藏,他複員前特意留給我的,說是等有特别的日子再拿出來用。”
“那今天算特别嗎?”湯小米眨了眨眼。
“當然算!”土豆班長拍了拍酒壇,“咱們農場今年收成這麼好,再加上你和左輪難得從赤鷹休假還幫我和小謝搞定了飯館的鋪面,這樣大的事難道不值得慶祝嗎?”土豆班長一邊說一邊慢慢拂去酒壇周圍的塵埃,時不時還瞥一眼湯小米,“不過話說,你這臉怎麼回事,腫成這樣!你不會又跟左輪切磋了吧!左輪,不是我說你,怎麼下手這麼沒輕沒重的,小米再怎麼說也是女同志,怎麼能打臉呢......”
左輪一聽土豆班長的話,連忙擺手,臉上寫滿了無辜:“班長,您可别冤枉我!我可沒跟小米動手,她這臉腫得跟我可沒關系!”他說完,還特意往後退了一步,生怕土豆班長誤會更深。
湯小米捂着半邊臉,疼得龇牙咧嘴,聲音含糊不清:“班長,真沒切磋,是我智齒發炎了,疼得不行!我們正準備跟您說一聲,待會兒得去看看牙醫。”她一邊說,一邊用另一隻手戳了戳自己腫起的臉頰,疼得直抽氣。
土豆班長一聽,愣了一下,随即尴尬地笑了笑,撓了撓頭:“哎呀,原來是這樣啊!我還以為你們倆又鬧别扭了呢。”他一邊說,一邊拍了拍酒壇,語氣裡帶着幾分遺憾,“那小米你可沒口福了,這酒你可喝不了咯!”
湯小米一聽,立刻哀嚎一聲,整個人像是被抽走了力氣,癱坐在椅子上:“啊!班長,您這是要我的命啊!好不容易等到開壇好酒,結果我居然喝不了!”她一邊說,一邊用幽怨的眼神盯着土豆班長,仿佛在控訴他的“殘忍”。
土豆班長被她這模樣逗得哈哈大笑,拍了拍她的肩膀:“行了行了,别裝可憐了!趕緊去看牙醫,早去早回。我答應你,專門給你留一壇最好的!”
左輪也忍不住笑了,走過來扶起湯小米:“走吧,别耽誤時間了,你這臉腫得跟包子似的,再不去看牙醫,晚上連西瓜都啃不動了。”
湯小米瞪了他一眼,嘴裡嘟囔着:“你才包子呢!”不過她還是乖乖站了起來,跟着左輪往外走。走到門口時,她突然回頭,沖着土豆班長喊道:“班長,您可說話算話啊!一定得給我留着,誰也不準動!”
土豆班長笑着揮了揮手:“放心放心,給你留着!快去快回!”
等兩人走遠,土豆班長搖了搖頭,自言自語道:“這丫頭,真是古靈精怪的,連智齒發炎都能趕上開壇好酒的日子。”他說完,又看了看桌上的酒壇,歎了口氣,“唉,看來今晚的酒得少一個人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