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會!”白茶緊張道。
“那幹嘛非得要我打你?怕我記仇啊?”江淺雙手環胸抱着,“我又不是你,小孩子家家死記仇。”
白茶支支吾吾半天說不出個所以然,“您還是打我吧,要不然我心裡難受。”
“哦~你打我我還心裡難受呢,打的還是我的臉,人家都說打人不打臉,打臉傷自尊,我說什麼了?”江淺說得愈發理直氣壯,隻不過她心裡還是虛的,論起因确實是她玩過了頭。
她哪知道白茶這般不禁挑逗,還像個小朋友一樣。
打打她也好,好叫她清醒些。
“對不起。”白茶規規矩矩地站在一旁認錯,“所以你還是打回我吧,這麼傷自尊的事情……”
聽着白茶的話,江淺實在沒憋住笑。
“你當真了啊?”她随口一說的話怎麼落在白茶口中變得如此認真,認真到她覺得拿白茶開玩笑都是種罪過。
“……打臉确實傷自尊,我也不知道自己怎麼就下去了手。”
江淺眨着眼,“有沒有一種可能,是我太過分了?”
“沒有……”白茶低下頭,細若蚊聲道:“我很喜歡。”
“啊?”
這會輪到江淺吃驚,她有些不可置信。
“你喜歡這樣?”
直白、坦誠又赤|裸的言語。
在江淺的注視下,白茶緩緩點着頭。
“那你打我?”江淺忽然委屈上頭。
喜歡還打她的臉,她冤死。
“我,我就是暫時有點接,接受不了這樣的自己。”
“什麼樣?”
“十……十八禁。”白茶的耳根紅透了。
江淺思索着,勉強從白茶的隻言片語中推斷出了她想說的話,“你接受不了親密關系?”
“恩……”白茶咬着唇補充道:“暫時。”
江淺聽到這,頭腦在風暴,真相令她過于匪夷所思,她以為自己很保守了,沒想到還有人在她之上。
“你不是寫小說的嗎?小說裡面寫得那麼細緻入微……”以至于她先入為主,以為白茶和她筆下的人物一樣。
畢竟她覺得白茶和她筆下的角色很像,她甚至可以肯定白茶書中裡的角色就是白茶根據自己的情況所寫下來的。
至于白茶現在的這一面……她多是在白茶每本小說的開端,那個尚未成長起來的主角身上見過,但她隻覺得是故事情節需要,從來沒有往白茶身上想過。
在她看來,她認識的白茶一向都是自由與意氣風發,隻是這段時間她才發現了白茶那些不為人知的另一面。
一旦有了這個猜想,江淺腦海靈光一現,大腦自動她所看過白茶寫的小說全部聯系了起來,像是拼圖一樣,角色是拼塊,而拼塊一起組成了荼栢背後的白茶。
“沒吃過豬肉也見過豬跑。”
白茶說着,在聽見江淺的笑聲後,她不解道:“您笑什麼?”
“笑你有賊心沒賊膽。”
“我……”
白茶下意識想反駁,但她臉上浮現的绯紅将她想說的話給壓了下去,江淺說得對,她就是有賊心沒賊膽,明明自己心中無比想着更進一步,可這些念頭也僅限于她腦海中。
說是要掌握主動權,她卻連主動都做不到。
江淺:“你過來。”
白茶谔谔地看着江淺。
“不是說喊我懲罰你,你心裡能好受一點嗎?”
白茶慢慢彎着腰,将自己的臉送到江淺方便打自己的高度。
江淺擡起手。
然後……搭在白茶的肩上。
“打你就免了,要不你主動親我就當是懲罰了。”江淺勾了勾唇,壓着白茶的肩膀讓她直視着自己,在上下位世紀問題前,她覺得推着白茶主動似乎也是件不錯的事情。
之前一直都是她主動,現在讓讓白茶也無妨,她不相信白茶這有賊心沒賊膽的小孩之後能反壓自己,怎麼想都不可能。
她總不能讓白茶一直害羞下去,要不然她多慘。
白茶移開視線,“那你還是打我吧。”
“不要,我就要你親我。”
“不是說跨年後才在一起,等跨年吧……名正言順一點。”
江淺被白茶的話給氣笑了,“親都親了,睡也睡了,現在守着名正言順……荼栢大大未免有些太摳字眼了吧?”
“那是你。”
“不是你要的懲罰嗎?”江淺雙手環着白茶的脖頸,“如你所願怎麼叫懲罰呢?”
江淺主動靠近,距離白茶的唇瓣隻有一指空隙,兩人呼吸出的熱息交織在一起,然後肆意撲打在對方的臉上,呼吸聲逐漸沉重。
“你該不會是不敢吧?”江淺眸色淡然地對上白茶的眼睛,“那這個懲罰就暫時留着,等到跨年後我再找你讨要怎麼樣?我不算你利息。”
白茶抓住江淺要松滑下去的手,“誰說我不敢。”
“哦,那你來。”江淺嘴角微微揚起。
白茶飛速眨着眼,如同壯士出征般貼上江淺的唇瓣。
幹親啊……
江淺神情複雜,看着一昧貼着自己的甚至不知道要呼吸的白茶,就在白茶要離開時,她微張着嘴,伸出舌尖在白茶唇瓣上掠過。
“下次要記住,我比較喜歡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