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白茶明确表示過自己不結婚,但沒代表她不談戀愛,畢竟某人說自己相信愛情。
江淺越想越多,想得自己的心思也越發糾結起來。
她和白茶鮮少見面的幾年裡,會不會有人比她捷足先登?
不能吧……
除了童明筠外,她還沒從白茶口中聽到有關于其他人的信息。
總不能是童明筠,她們兩之間怎麼看都不像是戀人。
在江淺想東想西的功夫間,白茶已經把水果蛋糕做好了,雖然隻是簡易版蛋糕,沒有多精美,但也有幾分賣相。
“江老闆,蛋糕做好了。”
說着時,白茶把自己從店員那要來的蠟燭插在了蛋糕上。
回過神來的江淺看着蛋糕上竄起的小火苗,她瞳仁微微一震,鼻尖泛起的酸意調動着五感,她笑着掩飾掉自己的情緒,“你不是說你不會做嗎?還做得這麼好?”
“好嗎?”
白茶端詳着自己手中的蛋糕一番。
“這賣相比外面賣得差多了。”
聽完,江淺這次是真的沒忍住笑出了聲,“怎麼,你對标人家店裡師傅做的啊?”
“那不然呢,反正都是要做,做得好以後也能當門手藝吃飯。”
“你……”
江淺将自己沾有奶油的手抹了些在白茶的臉上。
“你靠寫小說能都吃飽飯的人,怎麼還想着要去搶别人的飯碗?”
白茶想要躲開,但她雙手捧着蛋糕,不好大幅度動作,隻能仍由江淺把奶油抹在自己的臉上。
“江老闆,這不公平。”
“什麼?”
“您趁人之危。”
“是嘛。”江淺将最後一點奶油點在了白茶的鼻尖,“趁人之危怎麼了,今天我是壽星我說了算,要不你把手裡的蛋糕往我臉上拍?”
白茶氣得瞪了江淺一眼,然後捧着蛋糕去了大廳。
童明筠早已經将外面的燈給關了。
在江淺兩人走出來時,大廳裡就響起了生日歌的聲音。
雖然隻有童明筠一人作為氛圍組,但身為聲優的童明筠像是吃了磁帶一樣,僅僅一人便帶動了幾十人都未必能呈現的氛圍。
白茶把蛋糕放在桌上本想着沉默度過這一環節,奈何旁邊的童明筠一直在碰着她,她隻好開口:“江老闆,許個願吧。”
江淺沒想到白茶兩人要把生日的流程貫徹到底。
當着别人面前許願……
她有些不好意思,但在白茶兩人的目光注視下,她雙手合十許了一個自己也不知道是什麼願望的願望。
直到蠟燭吹完,大廳裡亮起燈時,江淺腦子裡還是暈乎乎的。
她莫名和白茶做了個蛋糕,然後莫名就吹了蠟燭,許了個沒有内容的願望。
一切來得意外,也結束得措不及防。
結果童明筠的笑聲将她從混沌中瞬間拉了出來。
“小白,怎麼做個蛋糕你還成了小花臉?”
白茶把目光鎖定在江淺的身上,眼底帶着幾分幽怨,“托壽星的福。”
“哈哈哈。”童明筠拍着白茶的肩膀,“哎呦,那可是好福氣啊!”
白茶沒好氣瞥了童明筠一眼,“你不說話沒有人把你當啞巴。”
江淺在一邊默默切分好蛋糕後,舉着切刀看着童明筠,微笑道:“明筠,你也要沾染點福氣嗎?”
她欺負白茶可以,童明筠的話……次數多了不行,要不然白茶多可憐,被她欺負還要被童明筠欺負。
“我……我就不用了。”
童明筠躲在白茶的後面,順勢把白茶給推了出去。
“我覺得小白比我更需要。”
江淺晃了晃自己那沾染奶油的切刀,然後往自己臉上刮了幾刀,“這下不生氣了吧?”
白茶嘟囔道:“我沒生氣。”
“噢。”
江淺放下了切刀,沒着急着擦去臉上的痕迹。
其實蛋糕都大差不差,無非就是品牌溢價。
徐昭朝先前給她拿來的蛋糕一看就價值不菲,但依她看,那些蛋糕都比不上白茶親手給她做的。
白茶咬了一口蛋糕,眼神一直落在江淺身上,直到她看見江淺連着吃了好幾口後才開口道:“江老闆覺得怎麼樣?”
“挺好。”
說着,江淺又吃了一口,而後補充道。
“拿去賣也不是不行。”
白茶:“您謬贊了。”
看到白茶臉上那暗爽的表情,江淺也跟着她一起笑了。
拿捏住白茶就像呼吸一樣簡單。
“不謬贊,白大廚。”
這一來一回的對話,差點沒把旁邊的童明筠給笑過去。
“我說你們兩可消停點吧,雞皮疙瘩都起來了。”童明筠展示着自己身上的痕迹。
不過吃到一半,童明筠被店員給叫了過去,她烤制的面包好了。
童明筠一走,桌上隻剩下江淺兩人。
江淺眨了眨眼,說:“動物奶油容易化,我們要不先把臉上的奶油給擦了。”
白茶聞言,将手旁的紙巾遞給江淺。
但江淺沒有接過,隻是朝白茶那邊湊近幾分。
“我的意思是,我們互相幫對方擦,我今天化了妝,不想花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