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她很厲害,涉獵的領域又多,所以我才說她們很出名,堪稱圈内模範妻妻,像我們這種圈子裡的人就算不知道葉笙也知道林南語,因為我們活動的很多展子有部分是林南語贊助。”
“那……挺厲害的。”
江淺回想起見到那兩人時的畫面。
葉笙她能理解,畢竟有人生來就是學霸氣質,至于另一位……她還真有點看不出來。
好年輕又有活力的老闆。
完全看不出來這麼有實力。
“所以……江老闆您怎麼會去那?”
兜兜轉轉,白茶把話題繞回到她最想知道的問題上。
“那是私人店,不對外開放。”
聽到這,江淺算是明白白茶誤會了自己什麼。
江淺道:“我要是說我在這之前什麼也不知道……你相信嗎?”
白茶猶豫了,沒說話。
見狀,江淺啞然一笑,白茶不相信她也是正常。
她接着說:“我真是剛知道,不過那家店的老闆挺好的,還請我喝了杯咖啡。”
生椰拿鐵味的。
還有點好喝。
“哦……”白茶一下子沒了動靜。
“幹嘛,以為我彎了?”
雖然她說這話沒有以前那麼硬氣,但相較于這會已經低下頭的白茶來說,她不自然的神色也變得自然起來。
“有那麼一瞬間。”白茶如實回答。
“是嗎。”江淺眨眼的頻率快了幾分。
畢竟彎不彎這件事她也不好說,前腳做了春夢,後腳撞見那兩人接吻的畫面,她覺得自己已經不是那個堅定自己是直女的江淺了。
亦或者說,她從來沒想過這個問題。
隻是旁人一直說着明白還長大就要找個好男人嫁了的話影響了她,以至于她下意識覺得自己以後就是要找個好男人嫁了。
不是關于對象是男或女的問題。
要是有人一直和她說長大後要找個好女人結婚,她覺得自己也會遵行着這一“正确”的路。
那她。
作為江淺的自己。
喜歡的到底是男人還是女人?
她從來沒想過這個問題。
之後,白茶以輕輕“恩”的一聲結束了這個話題,但話題化成了種子,在江淺心底悄然種下。
來到臨城的第一個星期,江淺已經把周圍逛遍。
失去了作為遊客的新鮮感後,她開始慢悠悠地享受起生活來。
當初春的陽光照進房間的那一刻,她可以将被子拉起擋住自己的腦袋,然後翻個身接着在床上賴着。
她倒也不是想睡回籠覺,畢竟她精神得很,她隻是……久違的感覺到幸福的味道。
在這裡沒有早七晚九的營業,沒有人會來叨擾自己,對自己的生活指手畫腳,戒訓着她努力,逼着她一個勁地往前走,走向她們所期盼的軌道上,不錯過每一個站點,也要以完美的姿态在每一個節點留下最滿分的答案。
她并不喜歡以往的生活,好在,她知道的不算太晚。
人白茶還說着,她這是剛開始的人生。
想到這,睡在被窩裡的江淺忽然輕笑出了聲。
不愧是寫小說的人,說的話都能踩在她心尖上。
也不知道說起情話來會是怎麼樣。
她試着設想一番,奈何還沒開始就宣告了結束。
情話……
除了“我喜歡你”“我愛你”之類直白的話以外,她想不出其他話。
喜歡啊……
江淺的手不自覺摸上自己的唇瓣。
軟軟的。
她将指尖緩緩移到唇中線附近,然後往裡探。
指尖先是碰到了牙齒,随之而來是自己下意識的口呼氣,溫熱的空氣随着呼吸,将體内濕熱的水汽往外排除,撲打在她指尖上。
潮濕在指尖處停留一會變消失不見,隻有指蓋上方微微發酸的感覺印證剛剛水汽存在過的痕迹。
僅僅是指尖就有這麼多感覺,要是換做更為靈敏的舌頭呢?
江淺深吸一口氣,猛地從床上坐起來。
她臉頰處是止不住的發燙。
大早上白天的,她都在想些什麼啊!
被子外微涼的空氣灌進她鼻腔,令她逐漸冷靜下來。
她不好意思地捂起自己薄紅的臉,挺直的背越來越弓,最後她将腦袋埋在自己的雙膝間。
再怎麼樣,也不能把白茶當做自己的臆想對象啊。
江淺你……禽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