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恋上你看书网 > 一個饅頭引發的血案 > 第55章 55

第55章 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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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激動地從座位上站起,手拍在窗沿前,指頭都拍紅了。

她不是警察,甚至還是霍文武的妹妹。她知道自己托付不起他的信任,面對着他,她總會生出自己的私心。

私心他為什麼一定要找她哥哥複仇,為什麼不能原諒他,為什麼一而再再而三地咄咄逼人。

她同情他,體諒他,卻也沒有止住過埋怨他。至少她所有以來的噩夢,都是源自于他。

他信任她,可他不知道她有時候心裡是提防着他的。

這怎麼能一樣呢?

陳幾默安靜地注視着她,看着看着忽然笑出聲來,

她不知道,她生氣起來總格外有趣。她眼睛瞪得圓溜溜,眉毛像蠟筆小新似的粗粗兩條線,彎成苦喪的八字形,配上一頭粉色的像是炸了頭的稻草發,整個人像是擺在櫥窗裡被小孩子揉亂的芭比娃娃。

又滑稽,又可愛。

她不不知道,他現在記憶裡唯一還想的起來值得開心的事情,是他大一時與霍文武做暑期實踐活動時候,他和自己說過她,說他妹妹最近迷上了一個挺有意思的活動叫哥哥妹妹向前沖,是哥哥帶着妹妹一起組團做各種闖關小活動,想等明年的暑假了他們一起,都是哥哥帶着妹妹,到時候過去比試比試,看看誰家的成績好。

他已經忘記當時期待的心情,卻還記得回去後抱着電視将這個活動往期錄播從頭到尾翻了一遍,每個關卡都仔仔細細研究很久。

他是後悔了。

後悔他明明失去妹妹那麼難過,卻還是讓她失去了哥哥。

他便和她說:“我記得你說過,你是重生的,在你的未來裡,任來死了,霍文武死了,王章全死了。害死小鳳的人都走了,我也算大仇得報。如果再有新的開始,也許不一樣的選擇對大家都更好。”

她和他對視,中間隔了一面半模糊的玻璃。

近在咫尺,卻咫尺天涯。

兩天平行線之間相互映照,無限延長下去,也無法相交,這是她和他分别的成長軌迹。

她明明坐在他的對面,但仿佛是兩個世界的人,一明一暗,一正一惡。

許一冉想,也許過很久很久,她也很難忘記男人當時看着她的神情,落寞、挫敗、寂寥,還夾雜了像是蛛絲繞網密密纏繞的更複雜更隐晦的某種情緒。

她不做深想。

不一樣的選擇會不會更好,許一冉不知道。

但她想,有個方向嘗試總是更好的。

*

假期出遊的目的地和雲川市南轅北轍。巴士停靠在服務站時,許一冉借口身體不适提前和領隊請假提前回家。領隊和司機都是負責的人,在詢問過許一冉身體情況已經确定不去的決定後,主動表示要幫忙找輛返程車送她回家。

許一冉當然不想黃了出遊,轉頭又被打包送回家裡。便委婉表示家裡人去了雲川市,她也要到那裡去。

司機師傅:“巧了,我剛好認識一位在雲川市跑長途的貨車師傅,剛才抽煙時候還碰上了,就是不知道人是不是走回去那趟的。”

他跑去詢問,不一會兒又回來:“還挺幸運的,他要返程,我和他說好了,你坐他車子回去。現在出發沒多久,回去也就三個小時左右,等晚上八九點鐘時候應該就能進市區,回到家裡記得和領隊發消息報平安。”

現在是七月九号,陳幾默從燒烤店得知害死陳小鳳兇手的事情在七月十号,也就是明天。

現在趕回去時間剛剛好。

“就是那輛銀灰色的大貨車,我帶你過去。”

“好,謝謝師傅。”

貨車看上去有些年頭,靠近車輪的下半部分掉了漆,車輪又髒又舊,深藍色的牌照斜斜挂着,從下面往上望去隐約可以瞧見個人影,是個中年男人,帶了一頂深黑色的帽子,一副墨鏡,穿着件淌了汗的T恤衫,白色都染成黃的了。

不過男人下巴很幹淨,沒有胡茬,應是剃過的。

“他姓盧,你叫他盧師傅就好。”

司機師傅幫兩人介紹,“這是我和你說的那個女學生,要麻煩你把她安全送回雲川市了。”

中年男人點了下頭,算作回應。

這瞧着是個冷淡的性子,冷淡點好,路上不用費心思社交,清淨些更方便她思考後續要怎麼辦。

司機師傅是個熱心腸的,聞到車上一股煙味,便道:“小盧你别抽煙了,這女娃娃還是學生嘞,聞不得煙味。”

“沒抽,已經按滅了。”他指着車窗前擺的煙灰缸。

他是煙嗓,聲音壓低,像是刀片在樹葉上沙沙地刮,許一冉覺得有幾分熟悉,不過注意力更多還是被煙灰缸裡成堆的煙頭吸引,

這是抽了多少跟煙啊,都堆成小山了!

她才注意到男人嘴唇呈暗紫色,紫得發烏,身體看着不太健康。

也是,跑長途貨運的,多是作息不規律,生活晝夜颠倒的人。

許一冉唏噓地坐到他身邊,側過臉對男人說道:“麻煩盧師傅了。”

“嗯,坐好,我們出發了。”

盧師傅淡淡說道,他搖下車門,對着外頭的司機師傅揮揮手,啟動發動機。

貨車在一陣嗡響中行駛出服務站。

行駛一段時間,兩人都沒有搭話。盧師傅是個安靜性子,許一冉是心裡存了事情,時不時看着手機上的時間發呆。

日頭正烈,陽光從前頭打進來,她被晃得有些睜不開眼,拿手擋了擋。

盧師傅将墨鏡扯下來遞給她,“帶着吧,學生上學費眼,平時更該多保護着。”

他在開車,墨鏡放許一冉手裡就罷,也沒有低頭。

墨鏡挺新的,樣式也好看,瞧着不像是盧師傅自己買的,更像是誰送的,是他的愛惜之物。許一冉不好意思帶,準備還回去,才擡頭,就注意到男人一雙霧霭一樣灰撲撲的眼睛,

以及墨鏡摘除後,額前碎發也擋不住的,從眼角貫穿整個右臉的那道長疤。

她拿着墨鏡的手抖了一下,顫着将眼睑垂下來,心跳聲開始狂轟作響。

怎麼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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