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是這樣!”
朝魯氣憤地拍了下大腿,“我早看出來那幫人不是什麼好貨色了!”
“娃娃渴了,連一口水也不給娃娃喝!”
“什麼娃娃?”徐疆皺了皺眉頭。
他少有這樣語氣急迫的時候,路野抿了下唇,一隻手蓋在徐疆手背上面,輕輕握了握。
徐疆感受到手背上的柔軟,他努力克制着自己的情緒,問:“他們還帶了孩子?”
“對啊。”朝魯回憶着,“他們那天來這裡的時候,帶着一個男娃娃,看着不大,也就六七歲的樣子。娃娃渴得一直在哭,他們連口水都不給娃娃喂,還是他們租車的時候,我給那娃娃喂的水呢。”
徐疆停頓片刻,出聲問道:“你還記得他們長什麼樣麼?”
“記得。”朝魯說:“領着那娃娃的男人是個闆寸的頭發,穿着一身黑,脾氣不太好,好像是那群人做主的,他們都聽他的話。”
“好像還……噢,還叫他泰哥!”
徐疆阖了下眸子,果然是蔣泰。
“他們租車去了哪裡?”徐疆問。
“他們租的車,就是格日勒帶你們來的時候的那種。”朝魯說:“我們的車就隻能走沙漠,他們好像開車往沙漠裡面開去了。”
“再往裡有一個歇腳的小房子,不過早就沒人住了。”
徐疆感覺哪裡不對勁,但是一時間說不上來,他眉頭蹙着,“他們從那房子回來的時候,還帶着那個男孩麼?”
“帶着呢。”朝魯點了點頭,“他們回來以後還車的時候,好像還拿着一個黑色的大包,有人檢查車子的時候,才發現他們把輪胎弄壞了。”
“他們非說是我們租給他們一輛壞的車子,無論怎樣都不肯賠錢,有人起哄說不如報警解決,他們就把錢給我們了。”
“然後他們就開着自己的車走了。”
朝魯看着徐疆說:“原來他們是小毛賊偷了你們的東西,怪不得那麼害怕報警呢。”
徐疆頓了頓,出聲道:“我知道了,謝了,朝魯。”
“不用謝。”朝魯搖了搖頭說:“我看他們那個方向,應該是往北邊去了,你們要是丢的東西特别貴重,就盡快報警吧。”
“否則找不到人,東西也找不回來了。”
徐疆應了一聲。
一頓晚飯吃完,幾人都喝了一點馬奶酒,朝魯喊他幾個小徒弟過來開車送他們回帳篷。
格日勒也想送人,朱感出聲道:“天色黑了,你一個女孩子,還是不要去送我們了。”
“沒事的紅耳朵。”格日勒笑了笑說:“我從小在這裡長大的,方向感很好。”
“今天我送你回去吧,你喝醉了,待會扶着我的腰,小心掉下去。”
“欸……”格日勒有些好奇地看着朱感,“你怎麼耳朵又紅了,臉也是紅的。你還好嗎?是不是喝的酒太多了呀?”
朱感低着頭,沉默不語。
格日勒叉着腰說:“朝魯叔也真是的,那麼烈的酒,居然還給你們倒了這麼多。”
“回去好好睡一覺吧。”
“睡醒了就好了,記得夜裡多蓋一點被子。”
朱感應了一聲,輕輕說:“好。”
路野沒喝酒,他們這輛車是由路野來開,徐疆坐在她身後,路野說:“你抓着我一點。”
“不用。”徐疆說:“我沒醉。”
“你開你的。”
路野也不勸了,一腳油門車子開出去,遇到斜坡路野速度也不降。
早在格日勒載她的時候她就有點手癢了,這樣的地形這樣的坡度,開起來越野摩托一定很爽。
事實而言,實踐了的确如她想象一般。
很刺激。
徐疆一聲也沒出,他知道路野的車技,就由着她玩了。
兩人像是有默契一般,路野也沒考慮他喝酒開這麼快,胃裡會不會難受。
既然徐疆說他沒醉,那她就按他沒醉的來。
“我明天要去沙漠裡的那房子看看。”徐疆說。
路野“嗯”了一聲,開口道:“行,我和你一起去。”
徐疆沒說什麼,蔣泰他們已經離開了,那裡隻是一個廢棄的房子,不存在危險,她想跟着,徐疆也沒意見。
隻是他不明白。
男聲淡淡道:“幹嘛一直跟着我。”
路野眯了眯眼,語氣輕挑道:“養男模麼,總要費點精力的。”
她剛一說完,就感覺到腰上一隻大手狠狠地掐了她一下。
“徐疆!”路野咬牙。
男人漫不經心地”嗯“了一聲,“别說胡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