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山雞最是鮮美,常年在上山活動,導緻它們肉質緊實,看那一個圓溜溜的肚子,光是想想都要流口水了。
楚甯歌屏住呼吸,悄悄靠近,手裡握着斧子的手腕輕輕轉動。
在距離山雞七八米的位置楚甯歌停下腳步,然後瞅準時機,手中的斧子猶如暗器一般飛了出去,直直地朝着距離楚甯歌最近的一隻山雞飛了過去。
斧頭是旋轉着出去的,等靠近山雞,剛好是斧刃對着山雞。
“咯……吱!”
隻聽一聲慘叫,周圍的山雞頓時撲閃着翅膀四散而去,而發出慘叫的那隻山雞,腦袋跟身子應聲分離。
場面略帶血腥,不過楚甯歌倒是十分滿意。
一擊命中,非常完美。
哪怕換了一具身體,這種最基礎的動作招式,楚甯歌依舊是信手拈來。
楚甯歌上前,将沾染了血迹的斧子從山雞的身上分開,然後就着面前的水潭清洗幹淨。
山雞已經沒了氣,隻有斷掉的脖頸處還在不斷流血。
楚甯歌在原地将山雞的血放幹淨,從一旁折了一根枝條,将山雞的腳綁起來拎在手裡。
回去将背簍裡的竹筍拿着,美滋滋踏上回家的路。
楚甯歌下山到家,已經中午了。
她到家時,秦桐澈剛将蔬菜清洗幹淨放到菜闆上,準備做午飯。
楚甯歌見狀,一個箭步飛奔到廚房,“停,快停下,你在做什麼!”
秦桐澈一臉懵的擡頭看去,見是楚甯歌回來,臉上立馬揚起了笑容,“妻主,你回來了,你快去外面坐着歇歇,我做午飯。”
秦桐澈手裡拿着一根青瓜,袖子被高高地挽起,一副賢惠的模樣。
楚甯歌一聽他要做飯,呼吸都急促了。
還好她回來的及時,要是上山回到家秦桐澈飯做好了,那她真的是天塌了。
楚甯歌将手裡的竹筍跟山雞丢到地上,然後把秦桐澈手中的青瓜拿了過來。
“午飯我來做就好,廚房油煙重,而且你上午收拾了一上午的屋子,一定累了,這裡我來就好。”楚甯歌非常自然的跟秦桐澈調轉了位置,将人朝廚房外面攆。
秦桐澈低頭看了看手中消失的青瓜,又看了看楚甯歌,道:“妻主,我可以的。還是說,你覺得我做的飯難吃?”
女尊世界,妻主在外面賺錢養家,家中的雜事都是夫郎來做,沒有哪一個男人不會下廚做飯,也沒有哪個妻主會自己下廚房。
楚甯歌剛醒一天,已經有兩次要自己下廚,這讓他很難不多想。
秦桐澈眼眶有些泛紅,一副知道真相後受傷的表情,他聲音都變得哽咽起來。
楚甯歌沒預料到秦桐澈情緒變化這麼快,一時間有些手足無措。
“不,我不是那個意思,你做飯很好吃啊,真的,很好吃。”楚甯歌急了,安慰的話脫口而出。
因為太着急,以至于說完之後,楚甯歌才意識到自己剛才說出去的話,是多麼的昧良心。
那種黑黢黢的東西也能被說好吃?
她真的是被美色沖昏頭了。
秦桐澈半信半疑:“真的?”
楚甯歌笑着說:“當然是真的,隻是我舍不得你太累,乖一點好嗎?這裡由我來。”
一陣風吹過,撩起了楚甯歌垂在臉頰兩側的發絲,她眉眼柔和,朱唇勾起了一個弧度。
明明周身還萦繞着一股冷冰冰的氣息,可卻給人一股這并不是不能靠近的感覺。
秦桐澈站在廚房門口,距離楚甯歌幾步的距離,能清楚的看到她臉上表情的變化。
楚甯歌是極美的,這具身體的長相跟那年他在宮宴上見到的,有□□成像。風吹動她的發絲,那一瞬間,秦桐澈有些恍惚。
那一刻,他覺得這裡不是偏遠山村的小廚房,而是觥籌交錯的宴會上。
他呆愣了幾秒,然後蓦地動了腳步,張開雙臂,撲進了楚甯歌的懷裡。
如果,你真的是我的妻主就好了……
楚甯歌被秦桐澈突如其來的動作弄蒙了,僵硬的站在原地,任由對方鑽進她的懷裡。
“你……”楚甯歌聲音有些啞,心中生出了一股她從未有過的情緒。
不過這股情緒轉瞬即逝,她還沒來得及細細思考,就不見了。
秦桐澈這個時候也從楚甯歌懷裡鑽了出來。
“抱歉,妻主,我沒忍住就抱了你。”
楚甯歌淺色的眸子盯着對方,輕輕搖了搖頭:“無事,你是我的夫郎,想做什麼都可以。”
楚甯歌自覺做好一個妻主的義務,覺得安慰夫郎的技能簡直無師自通。
可在她沒看到的地方,秦桐澈的眸子驟然暗了下去。
秦桐澈開口:“妻主,你做飯我幫你打下手吧,要不我擔心你一個人太累了,好不好?”
剛才的一切仿佛沒有發生,秦桐澈也恢複了平常的狀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