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開客棧的經驗,馬還真的是最要線索,裴東錦聽出來了,這個手段也要告訴大白,好好學一下。
“不管什麼洛姑娘了,讓幾個乞丐盯一下就好,葉芳菲呢?”
統共三路消息,總應該有個讓人心情好些的吧。
貓王縮在最後,還伸手按了一下厚厚的頭發,剛剛那個白眼兒---
“她倒是好找,就去了勞将軍的别苑,裡面出來一個長得好看的公子,特别好看,特别---嗯---反正就是讓人不敢上前的那種---對,貴氣,把她送出别苑,我們一路跟着,直到她被押上船,您沒有說要抓住她,我們也就---”
團團抓不住算團團的,她一個心智不全的,不能替她抓人,何況那麼多人護着,他也不一定抓得住。
“葉芳菲是誰?”
周先生問一句,這個勞将軍他知道,他的别苑的人---
“就是曲蘭亭的手下,做些暗處的差事,這回隆橋縣令傅斯年的家眷被挾持未果,還被摔死,就是她的手筆。”
裴東錦還想說傅斯年在北境的遭遇和他的猜測被制止,周先生像是自言自語。
“一個王爺受傷了之後這麼草率,沒有激起什麼浪花兒,一個縣令的家眷在曲蘭亭眼裡不算什麼也算正常。”
這個裴東錦倒是想到了。可是周先生提起這句話是什麼意思?他猜的和自己一樣?
柴溪滿腦子都亂了,突然接了一句:
“景福王真的會是曲蘭亭和勞将軍下的手嗎?”
周老頭一拍桌子吓得在場的都一激靈,柴溪才想到讓他們三個下去,順便帶走撓地的醜狗——即使它在地上抓的地都刺刺拉拉,還是被長遠拖着出去,一直到走廊盡頭。于老大和柴七當家低聲說話商量事兒,他們也是要退出去的。
“是啊,這個景福王,有他和沒有他有什麼區别,裴小子,你是不是不敢往下想了?”
周老頭其貌不揚,但是像是能猜進人心裡,裴東錦也被柴溪無意的話提醒,正思緒遠到看不見影兒,别說周先生點名兒了。
“自導自演?”
裴東錦和柴溪互看一眼,異口同聲,讓周先生覺得有些怪異,但是并不理會。
“就說你姓柴不是父母給的,這個姓,是你自己帶來的吧?”
裴東錦敏銳天經地義,柴溪一個江湖商人,一下子想到了,肯定是血脈裡有的呀。
柴溪卻一驚,誤會了他的意思,這人不會是……是鬼還是神仙?希望是神仙。這樣能把自己送回去。是鬼也行呀。最好是鬼的頭頭兒,能知道自己是怎麼來的。
他長得像鬼,總得辦點鬼事兒呀,柴溪本來就頹喪,這個誰都不驚訝,突然間眼裡的光是什麼意思?閃亮亮的,更像了,周醒恭有點兒分不清今夕何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