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二祁龍盤看一眼叨着草在嘴裡轉來轉去的的老六石昭,沖傻呵呵的大哥虎踞交代一句。
“以财貨為主,盡量不傷人命,包括對方的命和自己的命,就算有傷的死的,也是不得已。”
老四王強跟着嘿嘿一聲,有點不以為然。
“拿着白刃出來,就生死由命了,哪顧及的許多,白花花的1000銀子呀,咱們是人手太少,要不然還分給姓田的幹什麼?”
“你忘了規矩了?”
龍盤嚴厲的喝了一聲,若不是上面有大哥,論才能論機智,他比老大更像老大。王強還是敬畏他的,幹笑幾聲。
“嘿嘿,我就是說說,求财不索命,老爺子定下的規矩,怎麼能忘?”
石昭不管大小,作為六當家,他都資曆勉強了,隻踏踏實實着重眼前。
“一會兒以響箭為令,先吓唬他們,實在不行,放另第二響箭強取,記住了。”
衆人輕輕應和,把頭埋的低一點,不再出聲,因為粼粼的馬車聲已經響起。
領頭的馬上人穿着短打,長得壯實胡子卷曲,後面跟着兩輛馬車,車轍印很深,這麼沉果然是财寶。
馬車中間馬上一個貴氣的不似商人的男子,腰背挺直的坐在馬上,欣賞着路兩邊的風景,他長相俊美之至,30多歲年紀,完全沒有他們見過的其他商人迎迎作低之态。
“汪泗碼頭還有30裡,等把糧食裝上船,能好好的歇一下了。”
他旁邊一眼就能看出是小厮的人,報告着行程。
“不急,你看看這林子,這麼多種樹木,還有幾朵小花野趣難得,入了碼頭一路向北,是真正百花殺的蕭條冬季景象,徜徉比枯燥行路不是更有意思!”
前面的護衛,聽到哈哈大笑,放慢一點馬速,笑道:
“七公子的脾氣全是随了您,過于灑脫了些!”
“阿爺說,裴家由富及貴,隻是近幾十年的事,起起伏伏是世家的常态,你看這五姓七望,無論一流世家還是二流世家,有什麼好争的?誰又能屹立百年不倒,順其自然罷了!”
“這是大智慧!”
護衛頭頭哈哈大笑,談笑間,他們入了一片低窪地帶。
響箭破空,尚武堂的匪人一沖而下。
“不好!”
護衛不用吩咐,全部繞到外側,護住主子和貨物。
百十号人沖下來,這氣勢,不是這連同護衛再車夫隻四五十人的隊伍可擋的。
祁虎踞沖到最前,示意弟弟說兩句,讓他們放下财物走人,龍盤剛向前一步,
“請了,誰是說話能算數的,出來!俗話說,識時務者為俊傑!我們今天隻…”
隻求财,不害命。幾個字還沒有說出來,另一個破空響箭吱一聲,尚武堂匪人就依商量好的拔刀砍上去了。
散匪隻遵前令,石昭覺出了不對勁兒,他帶的唯二的兩個箭手,這會兒可沒有放箭,這命令得有自己下才行。
醒悟過來,他大喊一聲:
“且慢!”
沖殺刀劍聲之下,可是誰又能聽得見,下山之水不可收,自己做了螳螂,這黃雀……别人向前沖殺,老大虎踞和老二雖然一頓,不明白老六為什麼沒等他把話說完,就放了第2個信号,可還是依照信号,大喝着舉起刀。
石昭無法左右形勢,隻能盡力回轉,他看向外圍,領着自己這10來個人,尚武堂不能讓别人包了餃子,幸好兵分兩路,不然今天是萬死,現在呢,九死一生,他要奪得這一絲生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