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絨絨們芝麻大的小嘴列成身體那麼長,一塊平整的晶石就被啃下來了。
懷夕:好吃嗎?
小一:不好吃,但好嚼。
小二:不好吃,但很好看。
那就差不多當磨牙零食了吧,還占肚子省飯錢了。
來到這裡的人越來越多,許多走投無路的參與者都把這裡當臨時安全區,全部往這裡湧來。
盡管周圍鑲嵌的大片礦石似乎除了散發光芒外并無他用,但這片區域卻彙聚了大量能量。
懷夕吃飽後,竟感到一絲困倦。還沒來得及察覺異樣,身體便突然變得輕盈,仿佛被無形的力量擊中,意識也随之飄蕩在半空中。
就這樣飄了很久.....
醒來,必須要醒來!
“小同學,你在聽嗎?”一個溫柔的女聲在她耳邊響起。
懷夕猛然驚醒,擡眼望向說話之人。
隻見身着警服的小片警李梅正摟着她的肩膀,小心翼翼地看着她的臉色。
懷夕環顧四周,發現她好像處于一個類似于醫院的地方。
我為什麼會在這裡?
哦,對,他們說媽媽死了。
原因是-----
車禍?
她努力想了想,總感覺有哪裡不太對勁。
“我們正在努力聯系你的監護人,你要是累的話可以睡一覺,睡一覺就好了。”李梅注視着眼前這位雙眼紅腫、神情恍惚的女孩,輕聲安慰道。
剛從昏迷中蘇醒的懷夕,在李梅的勸說下又昏昏沉沉地躺下。過了一會兒,看着呼吸均勻的懷夕,一個人影正在小聲說話。
“我滴媽啊,你知道嗎,絕了,剛剛和她爺爺奶奶打電話,那老太太直接把我們都罵了一遍,說再打過去就就去跳樓讓我們上社會新聞。害。”
“找她爺爺奶奶幹嘛,她爸呢?”
“說是被騙吸毒,哪裡還具有監護能力。”
“那她媽媽那邊....”
“死者戶口本登記的是孤兒。”
“那她家不是沒人了!”李梅忍不住提高了點聲音。
“噓,小點聲。”兩人緊張地看了一眼正在熟睡的懷夕。
這時,門外傳來了腳步聲。
“李梅,隊長找你。”“噓!”
幾聲為不可查的關門聲響起後,懷夕木楞地睜開了眼睛,莫名的悲傷沖上了她的身體,讓她不由得蜷縮起來。
這時,這間小屋的窗戶被打開了。
幾個強壯的身影從窗外爬了進來,看到懷夕正睜着眼睛,頓時愣住了。
其中一個瞬間跪在她面前。
“妹兒,我哥上他兒子剛出生,他老娘前天剛出icu,現在很困難啊,他這也不是故意的啊,您行行好,處個諒解書行不行。”
一個大嬸在旁邊勸着:“這他家就他一個勞動力,這又進去了的話,那他們家怎麼活,小姑娘你就當給你九泉下的娘積德了,給我們諒解書簽個名的事。”她向其他人使了個眼色,示意他們鎖上門。
懷夕冷冷地看着他們:“滾出去,我要叫人了。”
“哎呀,小姑娘,你怎麼這麼不通情達理呢?我可聽說了,你家就剩你一個人了,還在上學吧?如果我們哥被判刑,到時候……呵呵……你就下去陪你娘吧。”
懷夕要喊人,就被身後的大漢捂住了嘴,幾個人飛撲上來控制住她。
她拼命地掙紮着,五個壯漢加一個大嬸幾乎壓不住瘦瘦小小的她。
她感到呼吸越來越困難,視線逐漸模糊。恐懼如同潮水般将她淹沒,周圍的人影似乎要将她吞噬在這裡,一個聲音在說:
“醒過來幹嘛,睡過去多好......”
“别掙紮了,沒用的,睡過去就好了。”
“繼續睡吧,睡着了,就不用管這世間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了.....”
她不知從何而來的直覺,手腕一轉,“咔嚓”一聲,手臂脫臼,她身體猛地一縮,瞬間掙脫了束縛。另一隻手迅速化作刀刃狀,用力劈向身旁男子的後頸。
比她高半個頭的成年男子應聲倒地,其餘人被吓得連連後退,留下雙眼血紅、一臉兇狠的懷夕站着顫抖,小屋的門被踹開,去而複返的警察沖了進來。
懷夕感到身體再度失去知覺,四周的喧嚣逐漸遠去,她疲憊至極,好想就此沉沉睡去。好像就在恍惚間,又聽到了一個機械音,但她好困啊,完全聽不到它在說什麼。
懷夕把脫臼的手臂往前一掰,劇烈的疼痛使她,猛然清醒。
“哎,别亂動,這隻手不能動!”李梅焦急的聲音傳來,“我們去醫院看看,剩下的事情交給警察處理,好嗎?來,深呼吸,我們安全了,現在很安全。”
“我好困。”懷夕輕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