庸人和管家集中住在一樓,客人則住二樓,與主人家的卧室分居東西兩側,北有健身房,南有茶室娛樂廳,方便主客交流。
玲瑜則獨自住在三樓,連着精緻的露台花園,整層都隻她一人使用。怪不得晚上會害怕,這諾大的房子,二樓以上通常隻有她一人。
兩人各自收拾行李,Sealla進到客房,看杜佳怡忙活,“怎麼吃個飯,跟丢了魂似的。”
“去去!”杜佳怡像趕蒼蠅一樣讓她走遠些,本就頭暈胸悶,再遇上她,簡直精疲力竭。
“話說,今早收拾衣服…”
“怎麼了?”某羊不耐煩到。
“上次給你的光盤,不是藏在衣服下面了麼?”
杜佳怡點頭,她要不提,自己都忘了。
“我今天一抽,全部掉了出來。你還真是清心寡欲。”
“你就是看多了亂七八糟的東西,才會說胡話。”
“胡話!?自己做的事不敢承認,就賴别人。你怎麼不反思一下自己幹的好事?懶得理你,找玲瑜玩去。”Saella甩下她上了三樓。
兩百多平的樓層,獨有一間卧室,配備了書房,雜物間,衣帽間,娛樂間…等等應有盡有。
Saella無心其他,進了卧室鎖上門,就迫不及待地拉着玲瑜詢問。
“Saella姐,這樣做真的有用?”玲瑜掏出錄音筆給她。
“噓…”Saella迫不及待地打開錄音,餐廳裡兩人的對話,一字不漏地播了出來。
“你問她的時候,抓着她的手沒?”
“嗯,都按你說的做了。”玲瑜點點頭,好奇地看着她。
“好妹妹,你可太厲害了,竟然能把台詞說得這麼流暢自然。”
“其實我也緊張得不行,生怕說錯話,露出馬腳。”玲瑜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下頭。
“非常棒哦,演技滿分。”Saella豎起大拇指,朝她擠擠眼。
“我一直抓着她的手,感覺她有些緊張。”
“緊張很正常,畢竟她所經曆的這些人和事,沒跟任何人提起過。我也是從他哥那裡,旁敲側擊地知道有這麼些人。具體的,連他哥都不清楚。”
“這些人,對她很重要?”玲瑜問得忐忑。
Sealla點點頭,“不是一般的重要,是非常重要。不過,你也不必過多擔憂,既然她說自己走出來了,那就有希望。”
“Saella姐,你方才說的話,都是真的?”
“好妹妹,夢話什麼的都是瞎編的,不然怎麼演戲。”Saella突然想到什麼,“對了,她有抽回手的動作麼?”
“那到沒有。”
“說明你在她心中是有分量的,也不枉我計劃一整夜。”
玲瑜聽後,莞爾一笑,“去喝茶吧,放松一下。”
“杜佳怡~下來感受人生啦~”電話那頭是Saella賣命的呼喊。
杜佳怡合上筆記本,看着窗外逐漸明朗的天空,心底生出一絲慵懶。
玲瑜在草坪上擺了一桌下午茶,悠然地曬着陽光。
杜佳怡剛跨出正門,就被一束陽光捕捉,有些刺眼,她隻好半眯着眼望去。
不遠處,玲瑜背對着陽光,朝她輕輕招手,旁邊坐着Saella,笑得很是開心。
每一處都被陽光描上了金邊,顯得溫馨和美。
不知為何,這樣的場景,恍如隔世。
“杜佳怡,控制一下表情,還讓不讓人喝茶了?”Saella放下杯子,一臉嫌棄地打量着來人。
杜佳怡徑直走到玲瑜身邊,才發現她正呆呆地望着自己。拖開椅子,剛準備坐下,一雙柔軟的手撫了上來。
玲瑜傾身抱住了她。
杜佳怡僵在原地,疑惑地看向Saella,被她躲開,隻得小心翼翼,“玲瑜?怎麼了?”
“就這樣,一會兒就好。”無處安放的心髒,在胸腔猛烈跳動。
杜佳怡擔憂地拍拍她,“沒事吧?”
玲瑜忽地推開她,埋頭往别墅跑,邊跑邊說着,“我去拿甜點!”
“這丫頭怎麼了?”杜佳怡坐下,找了個舒服的姿勢。
“這得問你。”Saella嫌棄地看着她。
“我?”
“你幹嘛滿眼的柔情蜜意,看得我雞皮疙瘩直掉。惡心!”
“哪有…”杜佳怡一時無語,她明明隻覺得溫馨罷了。
“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Saella不依不饒,語氣卻冷下來。
“什麼?”杜佳怡無法理解,自己做什麼了?不是她叫自己來喝茶的麼?
“真想把你解剖成單細胞,看看到底是個什麼物種。”
杜佳怡見她表情嚴肅,不像是開玩笑,不禁打了個冷顫,“…好好說。”
Saella卻自顧自喝起茶來。
杜佳怡剛要追問,遠處傳來引擎聲。一輛黑色奔馳停在不遠處,車門擅自打開,一位西裝革領的年輕男士走了下來。
仔細看去,不是黃毅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