熱乎的餃子吃的人肚皮撐撐,飯後,大家一起癱在沙發上玩手機。
喬未正修着照片準備編輯文字發微博,喬俏湊上來看了看,如今喬未的微博粉絲已經破了百萬,微博認證也從原來的時尚博主變為了“成事傳媒簽約演員”。
喬未将P好的圖放了上去,寫道:冬至,當然要和親愛的姐姐在一起過,感謝姐姐姐夫的熱情款待。
喬俏看了皺眉,她招呼說:“未未,你這微博得改一下。”
喬未問:“怎麼改?”
喬俏說:“冬至,當然要和親愛的姐姐在一起過,感謝姐姐姐夫的熱情款待,姐姐包的餃子太好吃了,滿滿都是家的味道。”
喬未睜着眼睛發問:“姐,你什麼時候會包餃子的?我怎麼不知道?”
喬俏啧啧嘴:“互聯網人設啊!我在幫你立愛姐人設!你姐我可是未來喬影後背後的女人呀!”
姐寶妹喬未唯有妥協,誰叫她親愛的姐是她現在的老闆娘呢!
程皓在旁邊剔剔牙,一副那姐口氣:“媽的!最煩裝逼的人!”
喬未将微博發了出去,九宮格照片有自拍有餃子有涮羊肉還有無敵可愛的大寶和二貝。
程惟邦登錄微博APP在喬未的微博下面評論道:“歡迎常回家看看!【玫瑰花】【玫瑰花】”
五分鐘後,喬未的微博評論底下炸了鍋。
吃瓜客看到程惟邦的評論才反應過來,原來成事的老闆居然是小網紅喬未的姐夫。
程惟邦簽了自家小姨子!
程老闆居然結婚了!
程老闆有老婆!
夢女們一片心碎!
但這回的喬俏已經見怪不怪的切換起了小号,将那些在網絡上diss程太太長得醜的博主統統拉黑。
“皓子,你去微博‘程惟邦老婆’廣場上搜搜,把diss我醜的人拉黑一下!”
程皓少年老成的來了一句:“你和看不着摸不到的人雌競,真是吃飽了撐得!”
喬俏不服:“咋地?别人說我醜我不罵他們已經是大慈大悲了,默默拉黑一下也不行嗎?”
程皓也真是服了她唯一的姐,他掏出手機開始搜索拉黑,程惟邦在一旁看着這倆二貨,他對着手機直接把程皓的微博名念了出來:“耀祖他哥是個0。”
程皓的微博簡介寫着:“大家好,我是耀祖。”
耀祖他哥是個0,程皓是耀祖,那他是誰?
程惟邦扶額:“你這是什麼微博名?改了去。”
程皓一臉倔強:“哥,哥,你都不管矮子,矮子有個小号微博名叫:‘耀祖他哥真不行’。”
好死不死的是,喬俏正切換到這個号來拉黑說她醜的人,‘耀祖他哥真不行’的簡介寫着‘大家好,我是耀祖他嫂子’。
是夜,程惟邦讓程皓看家,而他開車帶着程太太回了自己的家。
在自己的天地裡,他徹底讓程太太領教了一下“耀祖他哥”到底行不行。
喬俏雙手撐住床單,精明人被算計了:“程惟邦,我信了你的邪,你說要我陪你回家取東西,結果他媽的變‘取精’了。”
程惟邦暢快的用勁兒動了動:“老婆,說話得文雅點。”
“阿西吧!做恨!”
程惟邦糾正:“是做‘愛’!喬葡萄,我真的很愛你!”
他又說:“老婆,我喜歡這個姿勢,你呢?是不是也很享受?”
喬俏被折騰的快翻白眼了:“我他媽喜歡你妹!”
兩人折騰到天明,喬俏喘着氣兒趴在他胸口半死不死的罵他:“程惟邦,你還是去公安局把名字改成丘比特吧!”
“這麼會射,是不是有毛病?!”
年關将至,喬俏的公婆也準備結束旅行從國外回來與孩子們一起過年。
程惟邦喬俏還有程皓三個人在除夕前一天将程煙波和方有如接回了程家小院。
除夕夜,程惟邦又開車把喬爺爺從療養院接回了程家小院。
陸阿寶提着禮物上門,這一天也算是程皓帶着女朋友正式見家長。
喬未自己開着車,在開餐前準時趕到。
程煙波和方有如對陸阿寶是一百二十個滿意,清秀斯文的江南小姑娘,又是小有名氣的編劇,方有如更感歎:“咱們家做傳媒生意的,皓子又領回來一個編劇,這老天爺就沒有錯配的。”
陸阿寶是個十足的社恐患者,但在看到未來公婆是這麼好相處的,自己也放松了起來,文學系畢業的她和未來婆婆方有如聊着京劇,昆曲,聊着聊着才發現,原來自己的表舅奶奶和方有如的師傅是同門師姐妹。
方有如看着陸阿寶眼角笑出了魚尾紋:“昆曲是百戲之祖,我師傅在學京劇前就是蘇州劇團唱昆曲的。”
“阿寶啊!沒想到這繞來繞去咱們還是一家人。”
程皓很得意的坐在陸阿寶那測的沙發腿上,他笑問:“媽!我這女朋友找的還成不?”
程皓自從找了陸阿寶這麼個女朋友後,人也是一天比一天上進,做項目賺了比大的後立馬給方有如打了筆錢,說是要好好孝順他們。
程煙波和方有如就差把滿意二字貼臉上了。
程煙波抓了把吊瓜子放陸阿寶手裡,說:“阿寶,陪你姨聊着,叔叔再上牛街買點羊肉,年夜飯多加幾個菜。”
“叔叔,您再買點年糕吧,我還想吃年糕。”
“好來!叔叔去給你買。”
陸阿寶又推推程皓說:“叔叔,讓皓子陪您去,年夜飯上,我陪您好好喝幾杯。”
程皓起身将皮衣穿了起來,拍拍陸阿寶的肩說:“爸,我女朋友巨能喝,你倆做酒搭子正好。”
方有如笑:“你爸可就盼着有人能陪他好好喝幾杯。”
喬俏捧着一盤油炸花生米隔着闆棂窗看他們聊天,溢出的酸氣快把花生米給泡了,她偏頭問程惟邦:“程惟邦,我感覺我快失寵了!”
程惟邦将手搭在程太太的肩頭,說:“感覺到了,我好像也快失寵了。”
喬俏又說:“年夜飯結束後,得立馬找皓子和阿寶過來對賬,看看咱爹咱媽有沒有偏心。”
程惟邦說:“我全聽你的!”
次年三月,春日負暄,上海。
喬俏立在落地窗前,眺望着遠處的徐家彙天主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