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惟邦一碗喝完後,方有如立馬又給他盛了一碗:“兒子,再喝一碗,你這一年忙到頭,媽媽又不在你身邊照顧你,今天碰到了就給媽一個照顧你的機會。”
老媽的熱情,他不能拒絕,尤其今天還是大年初一,佛跳牆即便有些膩,他還是選擇聽媽媽的話将湯喝完。
母慈子孝的畫面不常有,但是有了就要格外珍惜。
結束進餐後,兩對夫妻在餐廳門口分道揚镳,程煙波搶先說:“我準備帶你媽去武康路逛逛。”
言下之意,希望倆個小的有點眼色,别再當拖油瓶跟着他們。
程惟邦說:“媽,我帶葡萄回酒店了,你倆注意安全,大年初一那兒人多,有什麼事兒就給我和葡萄打電話。”
方有如說:“好的,你把葡萄給我照顧好了。”
喬俏挽上程惟邦的胳膊:“媽,那我們先走了,武康路人多你們一定要注意安全。”
方有如和程煙波沒有叫車而是選擇了坐地鐵,走到地鐵站時,程煙波挺吃味的對方有如說:“那碗佛跳牆,我都沒怎麼吃到。”
他一早選定的餐廳,就想着大年初一和結婚三十多年的太太來個不被打擾的二人世界,結果還是被打擾到了。
方有如瞪了他一眼:“哎喲,你還和兒子搶口吃的,還想不想抱孫子了?”
這話聽得程煙波眼前一亮:“抱孫子?”
方有如嫌棄起了他的遲鈍:“不然呢?惟邦正月初一的幹嘛帶着葡萄來開房,皓子在家,他倆連個響動都不能弄的太大聲,我都算好了,葡萄要今年懷了明年我們旅遊回來正好抱孫子。你平日看你大哥家那小孫女,不眼饞嗎?”
程煙波牽着方有如的手走下樓梯,心裡稍微釋懷了些:“你怎麼不早說啊?哎!”
要早說他還能點個大補的藥酒啥的。
方有如埋怨他:“我給你使了多少眼色,你都沒反應過來嗎?還說結婚三十多年了,怎麼和我一點默契也沒有。”
程煙波緊了緊牽着的手,直說:“我的錯,我的錯。”
那頭,程惟邦和喬俏快走到酒店時忽然一下感到渾身不對勁,喬俏還沒反應過來便被程惟邦拉着快步走到了酒店,上電梯時,程惟邦已經上手将整個口鼻捂住,喬俏被吓到了直問:“程惟邦你怎麼了?海鮮過敏?”
程惟邦搖了搖頭,抽出一張紙巾蓋在口鼻上,等兩人進了酒店後,程惟邦直往洗手間沖,紙巾拿開時,紙巾上滿滿都印染上了血迹,喬俏吓得白了臉,問:“程惟邦,你是不是食物中毒了?”
程惟邦将手上的血迹沖洗幹淨,又仰頭止了一會兒血說:“沒事,就是流鼻血了。”
看着水池裡沾上的血迹,紅的滲人,又是正月初一,喬俏都快吓哭了,她說:“邦哥,别逞強了,我們去醫院吧。”
程惟邦的鼻血止住了,方才說:“沒事,我好了,剛剛媽媽要我連喝兩碗佛跳牆,把我鼻血喝出來了。”
喬俏拿着紙巾又替他擦了擦,白色紙巾上不見血迹時她才稍稍安心:“剛剛吓死我了。”
她又問:“那我怎麼沒事?”
程惟邦說:“因為你沒被媽逼着連喝兩大碗。”
剛剛那一罐佛跳牆,程惟邦一個人喝了三分之二,補的太過,所以流鼻血了。
“媽媽想抱孫子了,你看不明白嗎?”
從開房被撞見,到勸喝佛跳牆,這烏龍搞得有點大!
喬俏雙手捂住臉,往床上一趟:“我尼瑪!這沒法做人了!啊啊啊啊!丢人丢大發了,估計這會兒媽媽已經腦補我倆大戰八百回合了。嗚嗚嗚!沒法見人了!”
程惟邦走到床邊,把人撈進了自己懷裡,直接來了一招禍水東引說:“都怪皓子,要不是他賴在我們家,哪裡會出這些幺蛾子,再說咱媽,遲早都要抱孫子的,你還害羞上了。”
喬俏雙手捂住臉,指縫開開,露出眼睛說:“好丢人的!”
“不過程惟邦你也太脆皮了,之前是香芋過敏,這回又是佛跳牆流鼻血,嗚嗚嗚,你真的太容易被弄死了。”
“所以,程太太你得把我看緊了,别讓壞人有機可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