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俏看到餐廳裡的餐桌上放着兩塊煎好的牛排,花瓶裡插着粉色百合,紅酒杯裡倒滿了紅酒,還有燭台和香薰蠟燭,滿滿都是燭光晚餐的布置。
程惟邦說:“我在張家界忙完一切就想着抓緊回來,今天電話問了做飯阿姨,阿姨說你一早就出去了,我當你是面試去了,想突擊回來給你一個驚喜,可剛下飛機就被電話拽去了拍攝現場,我就電話給阿姨讓她把家裡給布置布置,想等着你晚上回來我們一起吃晚餐。”
他這樣也算是千裡送的突擊搞浪漫了。
被程惟邦感動到了嗎?很明顯喬俏覺得她有被他感動到,什麼牆頭盛磊,十個盛磊都抵不上她面前活生生的程惟邦,喬俏勾了勾程惟邦的手,對他說:“不止你給我準備了驚喜,我也有驚喜給你。”
她有些不服輸,話語裡滿是我不會做的比你差的意思。
喬俏将他帶入主卧,主卧裡的大床上鋪着嶄新的淺灰色四件套,她以前一個人睡,又偏愛二次元卡通風,四件套一貫喜歡哆啦A夢和HelloKitty那些款式,可是知道程惟邦不久會和她同寝,為了不顯幼稚她還是提前備下了成熟款的床單被罩。
兩米寬的大床床尾擺着一雙全新的男士棉拖,喬俏故意拉開了床頭櫃的抽屜,抽屜裡躺着一盒盒擺的整整齊齊花花綠綠的避孕套。
現在的卧室怎麼看都像是小夫妻的新房,而不再是收容單身狗的二次元狗窩。
當程惟邦看到躺着的那些小盒子時喬俏察覺出程惟邦的嘴角有明顯的笑意,抽屜再次被合上時,她挺有底氣的問了一句:“還生氣嗎?邦哥。”
程惟邦坐在床頭,把玩着喬俏的小手,語氣依舊傲嬌:“你哄我,哄我我就不生氣了!”
“好的,puppy,姐姐哄你。”喬俏用了力氣将程惟邦推倒,她順理成章的趴在他身上,含着他的下唇吮了起來,puppy和主人重歸于好,被壓在身下的puppy也在賣力的逗着主人開心,手從衣角裡鑽了進去,不斷往主人後背打着圈摩挲。
喬俏沒力氣松開他的時候被程惟邦抱着轉了個圈,程惟邦很自然的将喬俏壓在身下,他摸着她的小臉,話語裡滿是宣示主權的意思:“還好今天的婚禮沒有吻戲,不然朱導導完這部就可以準備退休了。”
男人都是一個死德行,喬俏罵他:“程惟邦,癫公!有病!”
這會兒程惟邦已經蹭上她的脖頸了:“我有病,在張家界得了天天想你的相思病。”
說完,程惟邦解開喬俏的胸前的衣扣,正要将bra往上推,他想到今天那個叫什麼磊的男演員的眼珠子快掉到程太太的胸口上他就來氣,他拱到喬俏脖頸時喬俏突然像被什麼驚了一下似的,推開他的頭說:“有人!”
程惟邦不以為然:“說,沒人!”
“有人!”喬俏将程惟邦推開,程惟邦理了理衣裳從她身上起來,喬俏起身扣好衣服扣子,打開卧室門的那刹,正好客廳飄來一段歌聲:“我在馬路邊,撿到二維碼,把他交給gai溜子手裡邊,溜子掃着碼,對我把頭點,我高興的說了句回頭報警察叔叔削死你們這群gai溜子!”
這聲音,不是程皓那二貨還能是誰?他們家大門鎖上留着程皓的指紋,他們家他來去自如。
喬俏抱着雙臂倚在主卧門口看着程皓從客卧裡走出來,程皓一邊自我陶醉的哼歌一邊問喬俏:“矮子!你昨天不是挺得意的說今天要和偶像拍談戀愛的戲嗎?怎麼這麼快就拍完啦!”
得!剛剛編的完美無缺毫無破綻的謊言,就被程皓這個狗東西無情拆穿了。
如果此刻手上有一把雷神之錘,喬俏一定會給他砸個大逼兜,聽着兩人的談話程惟邦衣冠楚楚的從裡間走到了門邊,他上手拍了拍喬俏的小臉,玩味的說:“和偶像拍談戀愛的戲?合着又在騙我?”
他跟着問程皓:“這個點你不上班來我這幹什麼?”
血脈壓制不是假話,程皓有點慫了,忙指了指自己耳朵上的頭戴耳機說:“我新買的final落您這兒了,今天特地翹班一下下過來取。”
程惟邦不再理會他,高冷的大哥為了維持人設徑直走去了書房。
見程惟邦走後,程皓麻溜将茶幾上的外賣袋子獻寶似的提到喬俏跟前說:“矮子,我不白來你這兒,我給你帶了奶茶,還是你最愛的芋泥口味,你家門口新開了家奶茶店,芋泥味還是招牌呢,我買的時候特地給你發了個微信定位。”
喬俏才不會表揚他,千裡送奶茶,禮輕情意重,她将他落這裡的沖鋒衣從洗衣房裡取出來丢到他身上,說:“麻溜點,給我有多遠滾多遠!”
程皓提着衣服往肩膀上搭,說:“别啊!家裡有吃的沒?我得先供奉完五髒廟才走,晚上有個酒局,不墊吧墊吧那哪成啊!”
他打算翻冰箱,可桌上有現成的牛排,他不管不顧,拿起叉子戳了一塊牛排就往嘴裡送,喬俏想上去搶,根本來不及,那塊西冷牛排沒幾口就全進了程皓肚子,喬俏罵他:“程皓,你給我吐出來!那塊牛排是給你哥留的!我和你哥還沒吃晚飯呢!”
吃完牛排的程皓抽出紙巾擦擦嘴,一副我就吃了你能拿我怎麼的的表情:“矮子,别這麼小氣,程二爺吃飽喝足,這就走你!”
“程皓!你給我死回來!看我捅死你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