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惟邦點煙吸了一口,又問喬俏要不要,喬俏搖了搖頭,程惟邦吐掉煙霧,像想起什麼似的,摁滅煙頭後,他在喬俏耳邊認真來了一句:“我這不叫狗,叫puppy。”
喬俏的頭枕在程惟邦的腿上,帶着醉意她含糊不清的問了句:“puppy,幾點了?”
程惟邦擡手看了腕表:“十二點半了,你要困了就睡,我在這兒呢。”
低頭再看時腿上的人已經安然睡去,沒有回答他下一句,他摸摸她的臉,笑了下。
第二天早起時朝陽已經透過落地窗正正好好的照在倆人身上,喬俏比程惟邦先醒,她醒來時身上還蓋着程惟邦的西裝。
“邦哥,起來了。”喬俏拍了拍程惟邦,見程惟邦醒後她又問他:“你昨天就這樣坐着睡了一夜?”
“嗯,困了。”他說。
喬俏心軟着好笑了一下,整理好衣服後她将背包拎起,說:“走,邦哥,我帶你吃早點去,正好我知道松江這兒有個吃早點的館子在大衆點評上分很高的,平時我們也不會特地開車過來吃,今天正好有這個機會。”
“好。”程惟邦答應了,正準備從沙發上起來時,突然的他皺了皺眉,跟着腿間傳來一股痛麻感,他把手伸向喬俏:“葡萄,你過來拉我一把,我腿麻了。”
想他保持了一整晚這個姿勢,不麻才怪,喬俏很想逗逗他,她走到沙發跟前,拽起程惟邦伸過來的那隻手,故意說:“來,puppy,大清早的姐姐拉你出去遛遛啊!等下記得找棵大樹,撅腿,咱先把尿給撒了。”
站起來後,趁着喬俏沒有防備,程惟邦拽着喬俏的手一路将她壓在了落地窗邊,秋日的朝陽照在倆人身上,一室晴暖。
程惟邦擡起喬俏的下巴以要清算的架勢問了句:“來,大清早的咱說說到底誰要撒尿了?”
喬俏還是笑:“我的大puppy啊!”
“啊”字還沒落音,程惟邦含住喬俏的唇瓣吻了上去。
“嗚——程惟邦我缺氧了,缺氧了!”喬俏連連求饒。
程惟邦置若罔聞,隻是把攻略點從唇換到了脖頸,他朝着喬俏脖頸上的肌膚吮去,他用力吮一下,她跟着嘤咛一下,他再用力吮一下,她接着嘤咛一下。
她的每一聲都緊跟着程惟邦的動作。
獵物已經就位,而程惟邦是那個用勁兒扣動扳機的獵人。
漫長又熾熱的早安吻後,程惟邦滿足的舔舔唇,他俯在喬俏耳邊說:“下回再這樣不知死活的,就要你給我吮出來!”
喬俏眼裡淚光閃爍,一臉乖巧的做投降狀,她左臂圈在程惟邦的肩頭,委屈巴巴地說:“我知道的,剛剛都是我的錯,對不起,我錯了嘛。我知道你們這種三十歲左右的男人,其實是最不能惹的,撩一撩,很容易擦槍走火的。”
“你知道,還勾我?”
“給個将功補過的機會嘛。”她嬌媚一笑,已然擔下所有的錯:“邦哥,所以……”
程惟邦滿臉都是期待:“所以什麼?”
喬俏故意給他抛了個媚眼,轉身便朝着落地窗外大喊:“有變态啊——!程惟邦大早上的要我給他打灰機,還要我給你他口嗚——”
程惟邦趕緊上手捂住喬俏的嘴:“喬葡萄,你瘋了!”
落地窗旁邊的推拉窗打開半扇,聲音自然能從裡面向外飄去。
窗外寫字樓旁邊的籬笆小菜地裡,晨起的爺叔阿姨們正背着打藥桶在給菜地打藥,在聽到寫字樓五樓飄下的聲音後自然而然的朝着他們這裡擡頭望了過去。
程惟邦趕緊将落地窗的窗簾拉上,而這會兒始作俑者喬葡萄已經沒心沒肺的抓着茶幾上的蘋果啃了起來。
程惟邦看着喬俏歎了口氣,他從冰箱裡拿出一罐啤酒直接灌了下去:“喬葡萄,我真是徹底被你打敗了!”
喬俏吐掉蘋果皮,哼哼了兩下,笑着說:“好說,好說,幸會,幸會。”
三天後,程惟邦将自己的手機微信遞到了喬俏眼前。
微信是喬俏上家酒店的最大BOSS發給程惟邦的,是一條道歉短信,短信上說他們酒店已經對上次喬俏離職的事兒做出了調查,并且已經開除掉了原來的法務總監,他們歡迎喬俏随時回去複工。
喬俏看完後,将手機還給了程惟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