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喬俏接過杯子:“知道了。”
“以後也不許出去替别人相親!”程惟邦突然說:“要被人看見了這像什麼話!”
原來,他沒忘記這茬啊!
第二天一早,程皓拎着倆大袋子吃的來到了喬俏家。
他一進門就朝着沙發上坐着玩王者農藥的喬俏吼道:“矮子,我擺你這的内聯升布鞋呢?咋沒了?”
喬俏給他砸過去一雙酒店的一次性拖鞋:“你穿過的那鞋太臭,被我扔了,你穿這一次性的吧,我們酒店這一季的新品。”
“靠!敷衍!”程皓罵罵咧咧的穿好拖鞋,又問:“矮子!我哥呢?!”
喬俏毫不客氣的踢了他一腳:“你小點聲,你哥在書房,一早有會要開,你别煩他。”
她腦瓜子滴溜一轉,想到了程惟邦昨晚的那句“賺錢養家不容易”又故意對程皓說:“為了養你這隻會啃老的二世祖,你哥和我這個大嫂不得拼命工作嘛!不然哪裡搞恁多錢讓你揮霍!”
“靠!矮子!大早上你的嘴巴就從恒河流域遊泳回來嗎?那麼臭!”
程皓為什麼今天巴巴的會上她這兒來,當然是因為近水樓台先得月!
要追她的阿寶太太,必定要先從矮子這裡下手啊!
喬俏嘴裡叼根真知棒,繼續坐在沙發上打遊戲,他看着程皓帶過來的零食,心裡暗爽這汽車撞牆你知道拐了,股票漲起來你知道買了。
程二爺後面想想還是低下高貴的頭顱說了一堆好話請喬俏幫他追陸阿寶。
程皓說,他在英國留學那陣一直靠一些同人文為精神支柱,回國後陰差陽錯的才知道那些同人文的作者居然就是陸阿寶。
所以,他很自然的愛上了陸阿寶陸太太。
是愛!不是崇拜!
而且,陸太太長得還挺美,雖然身高和喬俏一樣矮了點,但這矮放在她身上真應了那句“濃縮就是精華啊!”
呵呵,誇陸阿寶也不忘貶損一下自己這勉勉強強一米六的身高。
喬俏将真知棒從嘴裡拿了出來,略帶思考的說:“你這開局,有點難度。”
程皓問:“為什麼?”
“第一,陸阿寶是叔控,她不喜歡你這樣的小屁孩!”
“第二,陸阿寶不艹粉!”
“所以,喬葡萄你得幫我!”
“喬則天!你得幫我!”
男兒膝下有黃金,程皓膝下全是黃泥,他當即撲通一聲跪在了地毯上:“你也不想我這下半輩子就當和尚吧,我又不是他媽賈寶玉。”
這頭,程惟邦的早會剛結束,一走出書房就看到程皓撅着個大腚跪在喬俏跟前。
繁忙的工作讓他沒有那個閑情逸緻去欣賞這對二百五和顯眼包,他倒完水又回了書房。
見程惟邦走了,程皓繼續在那幹嚎:“喬則天,喬葡萄,喬俏,幫我追陸阿寶吧!”
“你幫我追陸阿寶,以後你就是我的姐,我唯一的姐!”
坐在沙發上的喬俏想了想,然後一本正經的問程皓:“你真的想讓我幫你追陸太太。”
乖巧的奶狗程皓連連點頭:“喬葡萄,你要幫我把這事兒辦成了我什麼都聽你的!”
“真的?”
“真的。”
喬俏像個女王似的慢慢低頭對程皓說:“那你現在把衣服脫了,脫光!”
程惟邦再從書房出來時外頭安靜的詭異。
唯一的那點響動是洗手間傳來的。
他輕輕走了過去。
洗手間的門是關上的,隻聽見裡面傳來細微的“嗯嗯呀呀”的耳語。
“我動作很輕的,是不是很舒服,輕輕的揉上去,注意手腕發力,手指要像彈鋼琴一樣的靈活。”
“再等一下,我把它吸出來就好了。”
“哈哈哈,等我換手握住它。”
這倆孤男寡女的,到底在裡面幹什麼?!
而且!喬葡萄她說的這都是什麼虎狼之詞?!
一個親弟弟一個親老婆,背着他,在洗手間裡面不知道幹什麼!
程惟邦來不及想自己的頭上是否長出一片呼倫貝爾便用力将門推開。
“你們在幹什麼!?”
浴室裡的兩個人明顯被這突如其來的吼聲怔住。
喬俏拿着卷發棒眨着卡姿蘭大眼睛望着程惟邦。
程皓穿着一身唐朝胖娘娘的齊胸襦,頭上頂着誇張的假髻,臉上畫着午夜場豔俗的妝容。
還好,隻是瞎胡鬧。
程惟邦皺着眉,清了清嗓子,很高冷的對程皓說:“你,把臉洗幹淨,把衣服換了準備吃午飯。”
飯桌上,程惟邦用公筷夾着菜,吃相優雅,細嚼慢咽享受着餐食。
而喬俏和程皓坐他對面打着火鍋。
“死皓子,我剛燙的豬天梯,你别搶了。”喬俏捧着碗抱怨。
“你再燙不就成了,我餓死了,被你個瘋丫頭折騰了一上午才吃上第一口飯。”
“快樂水,我再來點。”喬俏被辣的不輕。
“矮子,你們家做飯阿姨炸的黃花魚沒有咱媽炸的好,面糊挂太多了。”
喬俏燙着涮羊肉:“那下回咱媽來上海了,喊她來我這給做了你過來吃呗,媽媽就别去你那了,你那小公寓和狗窩一樣。”
“矮子!”程皓将喬俏的衛衣帽子扣上,順勢就是一記蓋帽:“怎麼和小爺說話呢?”
食不言寝不語!
兩個成年人吃飯,吃相難看就算了,還一口一個咱媽的。
“嗡——”擺在電火鍋旁的兩隻手機同時震動了起來。
程皓撈起手機一看,對喬俏說:“矮子,媽媽把這個月零花錢給打過來了,每月這個點準時出糧,老媽不愧是咱家的财務總監。”
喬俏捧着手機,一副要清算的架勢:“死皓子,你先把上月欠我的錢還了再說!”
今天這頓午飯,那倆貨吃火鍋吃的不亦樂乎,但程惟邦卻吃出了食不知味。
以前他沒注意,但今天他怎麼看着程皓和喬俏這兩人互動就這麼别扭呢?
午飯後,程惟邦又進了書房,他想了想給母親方有如女士打去了電話。
“喂,媽。”
“喂,惟邦啊,葡萄說皓子今天去你那兒了,他一個人在上海你和葡萄哥嫂倆多照顧着他點啊。”
“他過來吃了午飯。”程惟邦又說:“媽,從下個月開始,你不用再給程皓和葡萄打零花錢了,程皓這個年紀得學會獨立了,至于葡萄……”
程惟邦頓了頓繼續說:“從今天開始我的老婆,我會自己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