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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1-2凜冬的夕陽與萌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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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利切在陰影裡站着,但愛爾柏塔依舊能看到他眼底的懷疑。

“最好是這樣,我會如實告訴女主人。”

小精靈克利切走開了,西裡斯松了口氣。

“媽媽不會發現,隻要我們兩個裡應外合,阿爾西娅阿姨和裡奧姨夫不在吧,他們不會跟我媽媽說我們沒去莊園吧?”

西裡斯小心翼翼的詢問。

“不在,父親在法國,母親在部裡忙活,應該沒時間回家。”

西裡斯暗暗叫了聲好,便拉着愛爾的手跑出門去,下了台階之後,格裡莫廣場12号随即消失,一切又都變得十分普通。

與屋裡陰暗壓抑氛圍完全不同,格裡莫廣場一片晴天,周末偶爾有車輛從門前跑過,這引起了愛爾柏塔的好奇心。

“真神奇,那看上去比掃帚安全,還有罩子。”

忽然一個兩個輪子的車疾馳而過,車上的人帶着一個黑色的頭盔,身穿一身皮質的外套,非常帥氣。

“哦真幸運!那個就是摩托車!簡直酷斃了,如果能飛就更好了,肯定比掃帚酷!我肯定要搞到一輛!到時候你一定要來坐坐!我經常看他們載着人滿街跑,那聲音那速度簡直酷斃了!”

西裡斯拉着愛爾柏塔的手激動的晃悠着,另外一隻手指着疾馳而過的兩輪車,激動的說。

愛爾柏塔用另外一隻空閑的手堵住一隻耳朵,示意他安靜一點,畢竟他們還沒有離開格裡莫廣場12号呢。

西裡斯随即帶着她在附近閑逛起來,但他們的衣服似乎與其他人格格不入,這導緻很多麻瓜回頭看他們。

“我們穿的不夠得體嗎,為什麼他們總是看我們?”

“就是因為我們穿的太得體了愛爾,你瞧他們穿的衣服,肯定比這身衣服舒服。”

西裡斯說完又把西裝扣子扯開,把領帶扯下來,塞進口袋裡。即便是這樣,他們還是格格不入,但西裡斯毫不在意,帶着愛爾穿梭在一間間麻瓜商店裡。

他們吃了抹茶冰淇淋,冰的愛爾一激靈,西裡斯則是在一旁咯咯咯笑個不停。

他們去了麻瓜飾品店,西裡斯笨手笨腳的給愛爾别上一隻藍色的綢緞大蝴蝶結,歪七扭八的,笑的愛爾腰都彎了。

他們又去了音像店,那個播放音樂的機子旁邊放着一個像耳罩一樣的東西,西裡斯把愛爾拉了過來,為她戴上,裡面傳出音樂聲,吓了愛爾一跳,好在西裡斯在旁邊拉着她的手,以防她跌倒。

他們就這麼一人一個,在音樂裡互相望着對方,笑了起來。

天色漸沉,西裡斯和愛爾在格裡莫廣場分别,夕陽把兩個人的影子拉的長長的,長到時間的盡頭,不舍分别似的延伸下去。

愛爾從來沒有玩的這麼開心過,她現在嘴角還上揚着,手裡拿着一堆西裡斯送給她的東西。

“和你玩真開心愛爾!我們以後還有機會一起玩嗎!”

“當然!如果你願意随時給我寫信,我想我的爸爸媽媽一定也願意我來找你,或者你來我家,我可以帶你去我家附近的地方轉轉,那邊有個麻瓜村莊,或許……”

還沒等愛爾柏塔說完,西裡斯立馬回答;

“我願意!那真是太好了,我們可以去探險,也可以打魁地奇!我們能一起做任何事情對不對!?真好,愛爾,認識你真是太好了!雷古勒斯那個媽媽的乖寶寶才不會陪我做這麼多‘出格的事’呢,我們還要為彼此保密,真是刺激!”

西裡斯已經開始滔滔不絕,興奮的情緒溢于言表。兩人就此分别,愛爾就在媽媽囑咐過的附近的酒館的壁爐裡用飛路粉離開了,那是個清閑的巫師酒館,沒什麼人,所以也沒有人管這兩個小孩,隻有酒館老闆斜睨了西裡斯一眼,布萊克家的叛逆大兒子西裡斯看上去已經“家喻戶曉了”。

到家後,愛爾趕忙把所有東西放在床邊的深藍色皮箱裡,小心翼翼的收納好,把西裡斯送她的藍色綢緞蝴蝶結别在頭上,又将那個音樂盒放在床頭。

沒一會房門突然被敲響,這着實吓了她一跳,或許是冰冰,他們家的家養小精靈,但随即傳來的聲音讓愛爾柏塔心涼了一截。

“愛爾寶貝,是我,媽媽。”

愛爾打開門,母親已經換了一身藏藍色的毛絨家居服站在門口了。

“你和西裡斯今天去哪了?沃爾布加來過了,她說你們兩個在我們家裡打魁地奇,但我一天都沒見到你們的人影。是的,我提早結束了工作,别大驚小怪。”

見愛爾皺起了眉頭,一副不可思議的表情,阿爾西娅解釋到。

“沃爾布加氣壞了,她很了解西裡斯,他帶你去了麻瓜街區對嗎?似乎你們今天玩的不錯,還有禮物。”

阿爾西娅摸了一下愛爾柏塔後腦勺上那個藍色的蝴蝶結,愛爾柏塔心虛的後退了一步。

“沒事的愛爾寶貝,你知道我不和你父親一樣激進,我不會讓你父親知道這件事,但要記得把東西藏好知道嗎?還有……以後少跟布萊克家的大兒子接觸了,或許他不是合适的人選。”

“什麼?!”

愛爾柏塔仿佛遭遇了晴天霹靂,她才剛和西裡斯培養起的小小的感情萌芽,在上一秒陽光普照下,一秒跌入凜冬的冰窖。

“可是,我覺得他人很好,很真誠!而且很有趣,而且,你們昨天還同意甚至還興緻勃勃的……”

“你還太小,愛爾柏塔,你還不知道這意味着什麼……我很抱歉,但至少目前還不應該……剩下的一年我們會去法國住着,你父親在那邊,我正好也要在那邊負責魁地奇球賽,你可以跟着我去球賽看看,你會喜歡……”

“我不喜歡!”

愛爾柏塔有些傷心的趴到床上,掉起了眼淚,她很少交到這麼好的朋友,她有些難過,難過父母不理解她,不管她,隻是把她丢在家裡,難過她明明好不容易交到一個朋友,卻因為他們一起去了麻瓜街區就勒令他們不許在來往。

阿爾西娅看着愛爾這幅樣子似乎也很難過,但這就是純血家族的命運,任何與麻瓜沾邊的東西或者人,都應該遠離。她不知道說什麼,隻是幫她關上了房門,默默離開。

愛爾在離開英國前接到的西裡斯的最後一封信是他告訴她,他被母親關了禁閉,他說他一回去母親就大發雷霆的吵嚷着他怎麼敢帶愛爾去麻瓜街區?!這讓别的純血家族怎麼想布萊克家等等的言論,這些話西裡斯不知道聽了多少遍,所以他不以為然,即使被鎖在屋裡依舊快活,幹脆把麻瓜雜志撕下來做拼貼,想送一本給愛爾柏塔。

但愛爾柏塔還沒有來得及回信便動身去了法國。

布萊克家

西裡斯的第一封信在一周後仍然沒有得到回複,他沒有在意,又寫了一封表達不滿,同時告訴她他的拼貼進展,但依舊沒有回信。西裡斯有些納悶,他覺得有些不對勁了,于是在三天後又寫了一封信,依舊沒有回複。西裡斯有些洩氣,他不知道發什麼了什麼,他們明明幾周前還聊的那麼開心,他現在滿腦子還是夕陽下女孩戴着頭戴式耳機聽音樂的時候看向他的笑臉。

“該死,不會是被母親攔下來了吧?”

他跑出門去,先是敲了敲對面的雷古勒斯的房門,西裡斯很少主動找他,他不是很喜歡這個循規蹈矩的聽話弟弟。

“什麼事?”

雷古勒斯等了好一會才慢慢打開門,看着西裡斯,眼睛裡沒有一點光亮,依舊是那副陰郁的,冷冷的樣子。

“最近有沒有羅齊爾家來的信,一般都是你拿了給媽媽的。”

“沒有。”

雷古勒斯答的十分簡潔,随即就要關門。

“一封也沒有?連阿爾西娅阿姨和裡奧姨夫的都沒有?我是說一封都沒有?”

西裡斯用手擋住了雷古勒斯要關上的房門,固執的詢問。

“哦……有一封,阿爾西娅阿姨寄來的,告訴媽媽他們一家去了法國,問需不需要幫媽媽帶點美容産品之類的。”

“一句話也沒提到我?”

“提到你?沒有,一句也沒有,西裡斯,别把自己想的那麼重要!”

雷古勒斯似乎有些生氣,用力把門從西裡斯手裡奪了回來,狠狠關上。

西裡斯徹底絕望了,他本來還抱有的一絲希望也被澆滅了,他有些垂頭喪氣,頭發不再像往常那樣神采奕奕,而是耷拉着,像一隻落水狗。

他不再寄信了,但還是會偶爾寫一些,都是些無關痛癢的話,被他放進信封塞進床底下的箱子裡。

直到1971年西裡斯收到了霍格沃茨的入學通知書,他寫下最後一封信。

“會見面嗎?我有點想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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