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窈煮好泡面快速吃完,開始在手機上搜羅新的租房地點。
這個小區實在是太破舊了,房間本身也過于簡陋,雖然她已經退圈,本人也不怎麼紅,不用擔心私生飯的問題,但是原主之前的經紀人那些肯定是知道這個住處的。
雖然電話解了約,但她并不覺得那位經紀人會這麼輕易地放過她,畢竟誰不想要一個白得的苦工呢。
為了避免對方直接沖上門來堵人,時窈決定先一步搬走。
她在租房網站上輸入自己的條件,選中幾間房,加好房管後便立刻出發去看房。
之前換的三十萬還剩十萬,好感度也一分沒動,她現在經濟狀況并不緊張,于是選的幾間房都在高檔小區。
她不想住一會兒就換房子,幹脆直接選個好的一步到位,等再多賺點就直接買房。
現在是下午四點,時窈住的地方在郊區,連地鐵都沒有,坐公交過去看房的地方至少要兩小時,看房管家七點就下班,她還想今天把那幾間都看完,幹脆打了個車。
系統心疼地吸氣,被時窈一本正經地糾正,這叫節約時間成本。
反正都能賺回來。
不是節假日,路上沒有堵車,開過去也就花了四十分鐘。
看房管家非常負責,高檔小區房租貴,簽下這一單他能拿到的提成也高,因此格外殷勤,介紹地十分賣力。
時窈看完她選的四間房,都是這一個小區的,隻不過在不同的單元樓,最終選了她看上的第一間。
離小區側門近,方便出入,樓體附近沒有健身器材,不吵鬧人少,房在十二樓,陽光剛剛好。
定下後當場簽約交付鑰匙,管家高興地嘴都合不攏,十分殷切地表示他們可以聯系搬家公司提供幫忙搬家的服務。
時窈真的心動了一瞬,但最終還是選擇拒絕,一是她住的地方實在太遠,二是她也沒幾件行李要搬,回去一個行李箱就能搞定,用不着大費周章找搬家公司。
但她心心念念着路費,畢竟打車過來花了她兩百,于是思索一下後和那管家說她不需要搬家公司,但是可不可以借她一輛車,住的地方有點遠她還要回去拿東西,今晚就要搬。
管家毫不猶豫答應了,體貼表示這是他們社區本身就有的服務。
“時小姐,我們社區在景深小築有五十套房,目前已租出三十餘套,除了小區本身的服務外,您還可以享受我們社區的專屬管家服務,過會兒我拉您進群。”
很快管家安排的車就到了,時窈看到車标在心裡感慨,花了錢的東西就是不一樣,随便送個租客開的都是路虎。
開回去因為晚高峰,略微堵了二十分鐘,司機非常專業,全程專注開車,沒有試圖閑聊攀談,車内香氛清新好聞,時窈安心補了會兒覺。
系統在她腦子裡無語:“第一次見面的陌生人的車你也敢睡,就不怕他把你賣了。”
時窈笑嘻嘻道:“不是還有你嗎,有你在我超放心的。”
系統:“……!”
可惡,這個女人怎麼動不動就開撩。
路虎沿着導航穩穩停在出發時的破舊小區門口,時窈确定她在那位靠譜沉默的司機臉上看到了一絲遲疑。
“就是這裡,麻煩您在門口等我一會兒,我很快下來。”時窈無暇顧及司機怎麼想,幹脆利落地起身下車。
健康值高了人就是舒服,她一路小跑回房間,隻是微微有些喘氣。
房間裡正好有一個二十六寸的行李箱,時窈三兩下找齊要帶的東西裝好,又檢查了一下水電,最後順手提上垃圾帶着一起出門。
時窈上樓收拾行李一共隻用了十分鐘,司機見她這麼快還有些驚訝,雖然很好奇能住在景深小築這種高檔社區的人為什麼會從這種城中村破舊小區裡搬走,但司機很知分寸地沒有開口多問,隻是沉默地下車幫她放好行李箱,再重新啟動汽車。
再次回到景深小築時管家還在那裡等着時窈,一見她下車就貼心地迎上去幫她提行李箱。
時窈有些意外:“你們不是七點下班嗎?”
管家眨眨眼:“七點是我作為租房中介下班的時間,現在我是您的房屋管家。”
時窈敬佩:“你一口氣打兩份工啊,失敬失敬。”
管家腼腆一笑:“首都生活壓力大,也是為了賺錢養家。”
管家是個幽默風趣的年輕男士,一路閑聊着送時窈上樓,最後表示租房社區的管家服務是二十四小時制度,時窈任何時間有任何問題都能在群裡找到管家。
“雖然不一定是我服務您,但您一定能找到為您服務的人。”
關上門時窈不由得松了口氣,随後是一聲情不自禁的感慨:“這年頭幹哪行都得卷服務質量啊。”
新家裝修是溫柔的奶油風,簡單利落幹淨整潔,家具齊全可拎包入住。除了卧室以外還有一間客房,時窈準備改造成書房用來工作,客廳中等大小,帶有一個陽台,夠她一人使用。
廚房是半開放式,還有一個迷你小水吧,她會選這間房也有這個小吧台的原因。衛生間是原來那間出租屋的五倍大,倒不是現在這間房的衛生間很大,而是原來那間實在太小。
衛生間幹濕分離,還有一個浴缸,洗手台上貼心地放了幾顆浴球,時窈心情很好地給社區管家服務點了個贊,決定過會兒泡個澡。
主卧的衣櫥非常大,她打開行李箱,把箱子裡面的所有衣服都挂進去也隻填了不到三分之一。
“明天得去買點衣服。”時窈支着下巴看着自己略顯空蕩的衣櫃,“算了過會兒就下單。”
原主的衣品不合她的口味,她得多準備點便于出行的衣服才行。
舒舒服服地泡完澡,時窈倒回床上,感受了一下優質床墊的柔軟度,爽快地長舒一口氣,然後進入演技教室打算選個大片看看,享受一下觀影時光。
系統見時窈從今天下午開始,一直沉浸式現充,絲毫沒有半點做任務的想法,忍不住戳了戳她:“宿主,您……不繼續做任務了嗎?”
時窈被戳得有些頭皮發麻,晃了晃腦袋企圖把這種感覺甩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