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小潔弱弱地問:“你們誰有可以點火的……”
可還沒探究出有什麼名堂,易塵隻聽見身後傳來‘哐當’一聲,像是重物砸在地上——
回頭隻見某人趴在地上。
“哎哎哎哎!救我救我救我——————”
砰!
“江譯……”易塵放下手裡的燈走向捂着頭艱難沿着牆面站起的江譯。
“你老寒腿又犯了?”
“這可不能怪我啊,”江譯無奈道,“一個沒注意感覺被絆了一下,這裡太擠了。”
拍拍身上的土,看着一臉戲谑的張強,江譯指指自己剛才親密接觸過的牆體,自豪地敲了兩下後道:“請叫我幸運兒。”
“好的摔了一個狗吃屎的幸運兒,請問誰給你的自信呢?”
“别管他,腦袋磕壞了。”張強捂着嘴表示很難不笑。
“哎哎哎哎!不是。”
江譯蹲下,看着眼前的牆,伸出手敲了敲。
咚咚——
聽見聲音後,張強眼睛都大了一圈兒,一米八的壯漢頓時汗毛直豎,默默挪到易塵身後。
易塵有點無奈:“竟然被你先找到了。”
“啥?!你之前是在找這個嗎?!”
張強聽了剛趴下去的汗毛又立了起來,又默默地挪開。
易塵淺歎了一口氣,轉身走向正在撥着算盤的管家,專心的老人不知為何後背傳來一陣涼意,但是屬于NPC的信念讓他不能回頭!
飯碗不能丢!!!
“老頭兒。”
“老……老頭兒?”管家一陣詫異,擡頭隻見一穿着單薄的男人,朝着他左腳邊的方向望去。
“借那個錘子一用。”
管家沉默不語。
你要錘子是想要幹什麼?拆家嗎?
管家保持着跟平時一樣機械的聲音回道,但嘴角有些許的抽搐:“聽不懂客官在說什麼,我們這裡是古董店,不是五金店。”
“行,”易塵也沒沮喪,隻見他徑直走到陳列着古玩的面前,朝着那些個頭大的端詳了起來
管家:……這是威脅吧,是威脅吧!那可是千年古木!他不心疼别人還心疼呢。
“那個——”管家開了口,“客官說的錘子是不是椎。”
說着他彎下腰從櫃台下面扯出一把棒狀物,頭上不知用什麼緊緊捆着一塊金屬,像是遠古的那種石器。
“唔,可以。”
易塵接過颠了颠:“下次早些拿出來,省得浪費感情。”
管家:…………………
“不是,易姓兄弟,你這要幹嘛?别再觸發什麼隐藏懲罰。”
“不會的。”
易塵拿着椎,隻見旋身半周,一個用力椎随着慣性向牆體狠狠砸去,隻聽一聲巨響後,牆面竟真的塌陷。
“哇哦————”
塵土撲面而來,而衆人也終于看清牆的那邊是什麼——
一張長凳,上面擺着一盞煤油燈,牆上還有一幅畫。
與其說是個隔間,不如說隻是一塊多餘出來的角落,寬度大概隻有兩個人并排那麼長。
“嘿呃,誰會在這種地方待着呢。”
張強捏着鼻子把頭伸進去左右看了兩眼,裡面的煤油燈安穩地燒着,坐在凳子上,照亮着狹小的空間,火光像是一隻孤獨的螞蟻,一點點蠶食着黑暗的邊緣。
“你從一開始進來就在找這個是嗎?
“誰?”
江譯對張強擺了擺手,指向剛把錘子還給管家的易塵。
“有什麼問題嗎?”
易塵回,他跨過廢墟,手扶着牆體鑽入裡面,還順了一塊牆皮撚了撚。
“有,非常有。”江譯說,“你怎麼知道牆的後面還有東西?”
“這個重要嗎?”
易塵說着端起坐在長凳上的煤油燈,火光移向大半隐藏在黑影裡的畫框。
許之歸看着他的行為,視線一直随着運動。
“重要。”
“哦行,你就當直覺吧,上一場遊戲你不也是直覺嗎?”易塵沒再跟他廢話,走上前伸手撫摸着畫像的框。
看着眼前的畫面,許之歸腦子裡一團混亂,單不說這人,除非之前有人告訴他這裡面都有什麼,可是規則又要求不能進行交流。那他是怎麼——莫非這人已經厲害到不是正常人了嗎?
畫框漆黑,畫布圍在框之内随着燈光的移動陰亮交替,油生出一種陰森森的美感。
“不是,怎麼擺一塊大白布在這,多吓人啊,大白天都覺得瘆得慌。”張強探了個頭又灰頭土腦地縮回去。
江譯嘲笑:“強哥不行啊,說不定是‘國王的畫布’呢。”
“臭小子說誰笨呢?”
“唉,笨就笨吧,我隻想趕緊弄完趕緊出去,至于國王誰愛當誰當。”看着還在看畫的人,江譯問:“有什麼發現沒?”
“有,”易塵放下手中的燈,從洞裡鑽出來。
“缺了一個人。”
除易塵外在場的三個人面面相觑——
“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