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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 一天一天(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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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0.一天一天 (上)

從2005年的春日相遇,到2014年的今朝,權志龍看着江留月從一個韓語都說不流暢的14歲少女成長為獨當一面的當紅藝人,她的韓語、聲樂、跳舞、制作,在娛樂圈的社交和人際往來,都幾乎是他引領着邁出了第一步。

他因此一直覺得,自己對這個孩子了如指掌。

但,也總有許多時刻,他會覺得,自己看不懂江留月。

他看不懂她随手寫在便簽上又燒掉的中文,他看不懂她有時候目光放空時臉上抹不掉的陰郁,他看

不懂她有時候想要說什麼又閉上的嘴,他看不懂她在面對兩個人未來時帶着期盼又滿是猶豫的躊

躇。

“……等哥哥從軍隊回來,我們就結婚好嗎?”

2013年,權志龍結束了自己大獲全勝的solo專輯宣傳和世界巡回演唱會,他終于有時間可以抱着江

留月躺在剛裝修好的新居裡,在柔軟舒适的大床上一邊揉着她的耳垂一邊輕聲的向她征詢關于未來的計劃。

韓國男子自18歲之後即可服兵役,25歲就要申請延遲了,權志龍12年開始就接到了兵役通知,因為

藝人活動申請了延期。

現在團隊活動和個人SOLO都暫且告一段落,這個時候趁着年輕趕緊去把兵役服了,兩年後回來也不

過28歲,不管是轉幕後還是重新回到舞台,都正是能打的年紀。

事實上,曆經11年風波和連續兩年的超強度通告之後,權志龍的内心變得十分渴望穩定的家庭生活

給予精神上的安撫和承托,這兩年韓國又十分流行婚後、帶娃綜藝,他看着那些活潑可愛的小孩,

難免陷入甜蜜的幻想。

江留月本來陷在他懷裡困得都要睡着了,聽到他說這話,勉強擡起眼皮看了他一眼,沒說好也沒說

不好的又閉上眼。

這兩年權志龍的行程太高壓了,精神上非常脆弱,經常對着她胡言亂語要結婚要隐退不想幹了這種

話,她已經見怪不怪了。

沒想到今天權志龍卻沒有放棄的意思,他将她硬是抱起來強迫江留月睜眼面對,手捏着她的後脖頸

揉着,聲音也很認真:“塔伊啊,哥真心跟你說話呢。”

江留月煩得要命,勉強睜開眼睛看向他,嘟囔道:“那就從軍隊回來再說吧,哥。”

她敷衍的态度讓權志龍很不高興,為了表明自己的認真,他把懷裡的人又晃了晃:“塔伊啊,别睡

啊,哥哥是真心的,我們結婚吧,然後我們生兩三個小孩,就那麼幸福的生活吧。”

江留月:“……”

她其實已經開始煩躁了,強忍着脾氣對權志龍說道:“我不是說了,等哥從軍隊回來再說嗎?”

“你為什麼一點也不期待啊。”

江留月深吸一口氣:“……期待的,哥,拜托了,讓我睡吧,你知道現在幾點了嗎?”

權志龍有點心虛的咽了口口水,将她趕緊又塞回被子裡,然後将人包在懷裡一邊哄一邊自己開始了

幻想:“我無條件想要個女兒,塔伊,我們生個女兒吧。”

懷裡的人沒有說話,權志龍以為她确實困得睡着了但無所謂,他自己光是碎碎念和幻想就覺得很幸

福了,他忍不住親了親江留月的頭發,充滿期待的說道:“她一定會很像你,一定會很可愛很漂

亮,我會很愛她的,塔伊,我會讓她變成世界上最幸福的小女孩,我會做個很好很好的爸爸的。”

“……哥。”

本來窩在權志龍懷裡的江留月轉過身子,她的眼睛裡已經睡意全無。

她看着權志龍,聲音忽然變得很冷靜很嚴肅的說道:“養個孩子不是那麼容易的事兒,哥你的幻

想……可能會變得很難。”

“……啊?”

權志龍冷不丁被打斷,有些莫名的看着江留月。

“……不是,我不是這個意思。”

江留月猶豫了一下:“如果那個小孩子不漂亮也不可愛怎麼辦呢,你也會愛她嗎?”

“你和我的小孩子怎麼會不漂亮不可愛啊。”

權志龍啼笑皆非,忍不住去親她的小臉:“看看我家孩子那麼漂亮。”

他的聲音裡還帶着濃重的笑意,為江留月可愛的想法感到心軟。

“……那要是,就是不愛,怎麼辦呢。”

“愛不是很奇怪的東西嗎?”

“也可能很漂亮很可愛,也不愛啊。”

眼見她越說越離譜,權志龍終于忍不住了,他咬了一口她的鼻尖作為她胡思亂想的懲罰:“我怎麼

會不愛你,不愛小孩子呢?你對哥哥沒有自信嗎?”

江留月下意識的搖了搖頭,然後,她臉上出現了讓他看不懂的表情,她似乎還想說什麼,但最後什

麼都沒說,隻是重新窩進了被窩,然後閉上了眼睛。

她似乎發出一聲很淡的歎息。

權志龍心裡莫名的有些難受,他将懷裡的人抱緊,以為是自己沒有給她足夠的安全感,于是很小聲

的說道:“我會很努力的學着當個好爸爸和好丈夫的,塔伊。”

這次他聽到了。

江留月确實,發出了一聲歎息。

權志龍記得自己當時感覺到有些莫名其妙又覺得有些委屈,纏着她親吻她問她為什麼要歎氣是不是

不喜歡自己,江留月看起來心不在焉,她的眼神一直不肯和他對上,最後實在是被纏的沒有辦法,

她選擇摟着權志龍的脖子親吻他。

心上人投懷送抱,權志龍哪裡忍得住,一頭紮進了溫柔鄉,待到醒來之後,再去想,也隻會覺得江

留月依然還太過年輕,不想被婚姻孩子過早束縛,可能對這種話題感到了負擔,于是也不敢再多提

了。

後來,權志龍的工作陸續又開始排滿,兵役顯然成了不太現實的話題,兵役之後的婚姻生活這種話

題自然也淡出了他們兩個人之間的生活。

如今權志龍又想起來了。

【養個孩子不是那麼容易的事兒。】

【要是很可愛,很漂亮,也得不到愛,那要怎麼辦呢。】

江留月看向他的時候,臉上的表情,他也終于在此刻讀懂。

也幸虧此刻的他是個靈魂一樣的存在,才會在情緒如此劇烈的崩潰和漫長的哭泣之後,依然沒有因

為呼吸堿中毒或脫水而暈倒,隻是一個勁兒的哽咽。

他的面前,站着一個髒兮兮的小孩,她說自己六歲了,可看起來也就三四歲的樣子,又瘦又小,身

上的衣服也是髒兮兮的,手心也是髒兮兮的,隻有她手心裡遞過來的小手帕是幹淨的。

她歪着頭,亂七八糟的頭發被風吹着,像是一朵很小很小的蒲公英。

“不哭。”

她奶聲奶氣的說道。

權志龍好不容易忍住的淚水又忍不住了,他話也說不出來,隻是一個勁兒流淚。

即便這樣也漂亮,即便這樣也可愛,即便這樣也乖巧,即便這樣,也會為還是陌生人的他感到心

軟,掏出自己唯一幹淨的小手帕的小孩。

“不哭。”

見這個漂亮的大哥哥眼淚還是一個勁兒的流,江留月急了,她湊上去,用手帕為權志龍擦拭眼淚,

然後用另一隻小手摸着權志龍的胸口位置,一下一下一下。

她嘟着嘴巴呼呼吹氣:“不痛不痛,不痛不痛,不哭。”

她湊得很近,權志龍看到她瘦巴巴的手臂上好多擦傷,他知道那是怎麼來的。

是她爬樹的時候擦傷的,是她被狗吓到摔倒摔傷的,是她和比自己高兩頭的男孩子搶書包的時候被

打的,是她自己跟自己玩樹枝的時候被戳傷的。

然後,今天晚上,她還會因為被搶走書包沒有了鑰匙而被鎖在門口,窄窄的屋檐擋不住雨水,她會

因為感冒而縮在門口昏睡,待到第二天被人發現,已經燒成了肺炎。

權志龍記得她蜷在自己背上發抖的樣子,她好輕,太輕太輕了,權志龍又将她抱在懷裡用衣服裹

住。

她摟着權志龍的脖子,含含糊糊的叫媽媽,叫痛。

權志龍抱着她喘着粗氣在路上試圖尋找醫院,然後他可能會碰到什麼人,懷裡的人會消失,他又會

出現在夕陽西下的大樹旁,回到這段殘酷記憶的開頭。

他對已經發生在這個孩子身上的一切,都無能為力。

他聽不懂江留月說的話,隻能比劃着,笨拙的用蹩腳的中文進行最簡單的交流,即便這樣,他們也

成了朋友。

她髒兮兮的小臉上露出了笑容,小手握着他的手指,他們玩箭頭石頭布,玩蕩秋千,她站在台階下

往權志龍的懷裡跳。

權志龍牢牢地抱住了她,她咯咯直笑,然後摟着他的脖子,眨巴着眼睛看着他,伸出小髒手摸他的

臉。

權志龍反複試探出了極限位置,于是将她送到了胡同附近,無聲的催促她快些走,至少要在下雨之

前回到家。

江留月依依不舍的看着他:“你明天還來玩嗎?”

權志龍勉強懂她的意思,撐着笑容點頭。

江留月伸出一隻手跟他拉鈎,權志龍勾着她的手指,盡量讓自己不要流淚,他并不想讓自己看起來

那麼軟弱無用。

他看着江留月一步三回頭的往前走,她身上背着還沒有被搶走的小書包,但下一秒,胡同的死角裡

就跳出了兩個小男孩,怪叫着沖她跑來:

“呀!!是小野種!!!”

江留月被吓得掉頭就跑,男孩子們抓住了她的書包,她踉跄着掙紮,很快甩脫了對方,但也弄丢了

自己的書包。

她鼓足勇氣回來找書包,因為找不到,肉眼可見的越來越慌張越來越害怕,大大的眼睛裡滿是淚

水,她左看右看,忽然像是尋找什麼人一樣,對着空氣嗚咽:

“哥哥,哥哥。”

權志龍的手忍不住去摸她的眼淚,但手掌卻穿過了她的臉。

他呼吸急促的癱軟在地上,看着那小小的身影慌亂的四處張望,他嘴巴張開,卻發不出聲音。

塔伊。

塔伊。

哥哥在這,别害怕塔伊啊,别哭。

我什麼都做不到怎麼辦啊塔伊。

絕望一次次反撲,權志龍逐漸認清了這殘忍的機制:一旦第三者介入,他便無法參與、無法觸碰。

他隻能立刻退出第一個房間,然後幾乎是踉跄着闖入第二個房間,一推開門,就是瓢潑大雨和撲面

的冷風。

他看見屋檐下蜷縮的小小身影,權志龍近乎連滾帶爬的跑過去脫下外套将人裹住摟在懷裡,他知

道,自己沒辦法帶她去找醫生,這都是徒勞,因此他找了個雨淋不到的地方,将懷裡的人緊緊地抱

着 ,盡量給她擦幹,讓她暖和一點。

江留月勉強睜開眼睛,她渾身滾燙,視線模糊,小手卻很努力的伸出去,摸索到了對方的臉龐。

下巴、嘴唇、鼻梁、眼睛、眉毛。

她的嗓子很痛,發不出聲音,隻有貓叫一樣的嗚咽。

她知道對方是誰。

是隻有她能看見的大哥哥。

給過她橘子糖,陪她蕩秋千、直到天黑都一直陪着她玩的大哥哥。

是和她約好了第二天一起玩的大哥哥。

她伸出手摟住了對方的脖子,将臉貼在權志龍的脖頸上,她感到了安心,似乎也不那麼冷了,但這

裡似乎依然在下雨。

一滴一滴的落在她的臉上。

這雨似乎,怎麼都不會停。

權志龍進入了第三個房間,出乎他的意料的是,這裡的場景已經完全改變了,這是一座豪宅的後花

園,被精心打理的草坪和花園上還有忙碌的園丁,他看到了江留月。

她看起來長大了一些,紮着清爽的馬尾,穿着漂亮的白裙子,手裡拿着一本厚厚的書坐在花園的小亭子裡,嘴裡一直在碎碎念。

權志龍走過去,發現江留月很專注,她雙手捂着耳朵,嘴裡不停的重複念着,權志龍湊過去,看到了封面上的中文字,他不會聽和說,但是看還是沒什麼問題的,辨認出那是一本關于經濟法的相關

資料。

……不是。

權志龍頭大如鬥。

“你現在才幾歲啊,為什麼在看這個?”

江留月猛然擡起頭。

她看到眼前人的瞬間,呼吸都停頓了片刻,然後,幾乎是立刻彈射起步的沖到了權志龍面前,她伸

出手,直接摸向了權志龍的臉。

很好,已經成了刷臉習慣了是吧。

權志龍苦哈哈的彎下腰給她摸,待到摸完了,他微笑着想要跟江留月打個招呼。

下一秒,江留月焦急的小臉蛋陡然一變,她擡起穿着精巧小皮鞋的腳,狠狠地踩向了權志龍。

“……”

權志龍都痛到失去聲音了。

他瘋狂抽氣,擡起頭看向江留月不解自己的無妄之災,卻看到那孩子噘着嘴,眼眶紅紅的看着他,

眼淚啪嗒啪嗒直掉。

“怎麼了怎麼了怎麼了,為什麼要哭呢。”

權志龍的火氣立刻就煙消雲散了,他趕緊伸出手去給她擦眼淚,可眼淚越擦越多,江留月撲倒他的懷裡,嗚嗚的哭了起來。

江留月九歲了。

她在國際小學讀書,課業繁重,回來還要跟同輩的人卷别的競争力。

國際小學雙語授課,她讨厭英語,但也得學,她蹩腳的發音總是被同學嘲笑,他們大多從幼兒園甚

至懂事兒起家裡就雙語了,經常故意當着她的面用英語甚至其他國家的語言交談,江留月從開始的

窘迫到現在方言+普通話+英語+自創語言魔法攻擊,也就用了三四個月的時間。

得益于英語教學,她和權志龍總算能用英語溝通了,權志龍因此了解到了她的基本情況。

她的父母在她很小的時候鬧分手了,後來因為她那次高燒重病,父母重歸于好,她也得以回到父親

身邊也就是江家生活。

江家在她父親這一輩一共是三兄弟,她的年紀是屬于上有大哥大姐下有弟弟妹妹,因此存在感并不

強烈。

奈何江家除了她的父親,其他兩兄弟都是遍地開花,因此私生子和家生子經常混戰,難免波及到

她,再加上江家父輩這一代也還争産業,她又是江父唯一的孩子,這種混戰中又被賦予了别的含

義。

起初,江留月被喬娜叮囑要忍耐,但她很快發現,忍耐并不能帶來平靜,隻會帶來變本加厲的迫

害。

忍無可忍,無需再忍,江留月一朝爆發,反而讓江父刮目相看。

“爸爸改了我的名字。”

江留月坐在花園的秋千上,她一邊蕩秋千一邊回頭對權志龍笑着說:“我現在是,江留月啦。”

她原本的名字跟随母姓,叫做喬明月,江父把名字改成了江留月,既是承認了她是江家的孩子,又

是要‘留下月亮’,這讓江留月的日子總算好過了一些。

“雖然爸爸對我很嚴厲,但是,我覺得現在很幸福。”

她靠在秋千架上,大大的眼睛裡都是憧憬:“現在見到了志龍哥,我就更幸福啦。”

她沒有去追問權志龍為什麼會這樣出現,權志龍也沒有提,他隻是說了自己的名字,讓她叫自己哥

哥,江留月就很開心的叫了,她說,江家的哥哥們對她雖然也很客氣,但其實她能知道對方隻是不

在乎自己的存在,她一直都很羨慕那些哥哥們和自己的親弟妹們的相處。

“哥哥,你明天還會來玩嗎?”

江留月問道。

權志龍想笑一下,卻怎麼都笑不出來。

這個世界大抵是出了什麼問題……?

至少他從來不知道,江留月有個什麼江爸爸,她的生父不應該是柳天賜嗎……如果她用江留月這個

名字是從這一刻開始,那麼她又為什麼去韓國了?

接下來的幾個房間裡,江留月都在江家繼續生活,她的日子過得不輕松,小小年紀學的東西極多,

而且江家嚴苛,從吃飯到作息都有嚴格規定,經常寫作業要到淩晨才能休息。

令權志龍難受的是,他作為旁觀者,能很輕易的感受到這個大房子裡的絕大多數人,都對江留月報

以輕視和惡意。

他本以為江留月單純遲鈍,沒有察覺,沒料到,他忍不住提醒江留月的時候,江留月卻對他比了一

個“噓”的手勢。

“沒關系的,我可以忍。”

“我現在還太小了,哥哥,等我長大了,我會考一個很厲害的學校,然後成為被爸爸認可的繼承

人,到時候,就沒人看不起我了,媽媽也能跟着我過好日子了。”

江留月握着拳頭壓在自己的胸口,黑白分明的大眼睛下是怎麼都蓋不住的缺乏睡眠的青灰色,她看

着權志龍,軟軟的說道:“哥哥,相信我吧,我能做得很好的。”

“嗯,相信你。”

權志龍摸着她柔軟的頭發,守在她的床邊等她睡着,江留月一定要抓着他的手,他于是将手伸出去給她摸。

“是笑臉呢。”

江留月戳着他虎口的紋身:“哥哥,你好好哦,就連握手也在對我笑呢。”

權志龍克制的微微吐氣,他壓住情緒,隻是勾起手指回握住那軟軟的小手。

隻有十歲的小孩,在這龐大的房子裡踩着隐形的鋼絲,不管看到誰都要露出笑容,隻有在他的面

前,才會垮下小臉,然後有些委屈的哼唧:

“哥哥,你又騙我,你好久沒出現了。”

權志龍隻能不停的道歉,盡管這并不是他的本意。

權志龍無法控制時間的間隔。

在江留月九歲到十三歲的這四年間,他出現停留的時間不過短短數天,每次再見到江留月,他都驚

歎于對方的成長和變化。

九歲、十歲、十一歲、十二歲。

他每次見面,都要聽江留月碎碎念他不在的時候自己過的生活,真是奇妙,江留月曾經和他使用同

一種語言在同一個國家,他們相處的九年裡,分開的時間屈指可數,哪怕隻分開兩三天,江留月也

會喋喋不休的分享自己的人生,他當時漫不經心的聽着,隻選自己想聽到的東西攝取。

現在江留月磕磕絆絆的用英語夾雜着中文跟他說話,他反倒從隻言片語裡無端看到漫長的時間裡,

她一點點長高的樣子。

她很疲憊,活得一點都不像個小孩,權志龍能看出來,她并不喜歡過早的接觸什麼經濟什麼金融,

但她很努力,她說因為她的努力,喬娜這兩年過年的時候在家宴上都好過很多,大家對他們的态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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