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并不敢笃定,因為之前并沒有她怒砸社長辦公室這樣的戲碼,難說楊賢石會不會為了阻止她發專輯而故意改期。
畢竟,想要讓她發不出專輯,最簡單的辦法就是抽走權志龍這個制作人,強令禁止顯然行不通,那,隻要出現比她的專輯更重要的工作就好了。
到底是為Bigbang撰寫新專輯還是為她的專輯保駕護航?
這甚至不是個選擇題。
江留月很清楚的知道,自她來到2014年,曾經的曆史便不再作數了,發生的一切隻能作參考。
所以,Bigbang也許會按照曾經的曆史在明年回歸,也許真的會為了堵死她的路而在2014年的上半年回歸。因此,她籌備專輯的事情不能怠慢,營銷熱度的工作也不能停,免得失去了在楊賢石面前的主動權。
可她隻有一個人,又要操心喬娜的事情,又要聯系聲樂與編排舞蹈,還要去聯系商務,實在是分身乏術。
江留月心煩意亂,偏偏腳上的砸傷始終不見好,眼下的一切如同纏成一團的毛線,看得到每個線頭,卻怎麼都拆不開。
她心情煩躁,連帶着權志龍都不受待見,簡單的視頻通話也是敷衍至極,權志龍軟語哄她,她臉上帶着笑容,嘴裡嗯嗯好的答應着,但在攝像頭看不見的地方,正在用手機刷着微博,根本一句也沒聽清。
權志龍可太了解她了,看着她目光遊離的樣子就知道她在搞什麼,但想要生氣的話卻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自從……那次開始。
權志龍想,就是從那次,他莫名其妙的覺得眼前的戀人換了人開始,從那個荒謬的“錯覺”開始,江留月就不太對勁了。
盡管她在盡力配合,但,權志龍察覺到她會在親密接觸的時候下意識的抗拒後移。
最多能到親吻,再深入一步,便找盡借口理由。
權志龍信奉基督教,卻也不會猜想自己的戀人被所謂的什麼惡魔奪去靈魂,因為每個小動作,微表情都告訴他,眼前這個人就是江留月,如假包換。
他于是越發惴惴不安。
冥冥之中,總有一種感覺告訴他,那事兒并沒有過去。
就是那個遊戲的事情,按理說,江留月生過氣了,還打了他,現在還原諒了他,這事兒應該是“過去”了。
權志龍看着越來越短的視頻時間,有些焦躁的咬着自己的大拇指,眉頭皺的緊緊地。
他們在日本的房間并不算大,一扇窗戶外面又是高樓大廈,他站起來想去透透氣,反而更加煩躁的點燃了一支煙。
他想回去一次首爾,卻又有些莫名的畏懼。
好像如果打破砂鍋問到底的話,可能會知道一些自己并不想知道的東西。
回去?
不回去?
不知不覺中,花瓶裡的花都慘遭毒手,直到最後一朵花犧牲,權志龍也沒有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
“……這種時候,你就應該在這裡啊。”
權志龍有些委屈的輕聲道。
一直以來,不管什麼時候什麼地方,追逐着我的人,不就是你嗎?
我特意停下腳步,特意在路口回頭張望,從不讓你丢失目标,總能讓你看到希望,讓你快步跑來不是嗎?
為什麼現在……
好像是被追逐的我……
被抛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