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我覺得他很欠揍。”

柊嘉禾沉吟片刻，便笑着對眼前的少年說：“想揍就揍，我幫你！”

無所謂，不管發生什麼事，有久久在，應該出不了大問題。

忽然肩負責任的久久：「......？」

五條悟無語瞟了他一眼：“揍他，用不着你出手，你先長長個子。”

柊嘉禾：啧.....動漫裡，你可是在他身上栽了一個大跟頭。

五條悟：“對了，我們來這裡幹什麼？有意思的事 就是看他倆打架？”

柊嘉禾：“啊，我沒說嗎，底下那個挨打的是我的員工，我來救他。”

五條悟淺翻白眼：“他快死了，你還救嗎？”

柊嘉禾十分淡定：“這就救。”

***

時間回到現在

自以為悄悄地詢問出場順序的柊嘉禾，靜待白毛少年回複。

五條悟垂眸掃了一眼地面，語氣嚣張：“都說了，用不着你！”

柊嘉禾：……可以，氣勢很足。

你先就你先嘛。

他轉頭默念：“久久，盯緊伏黑，别讓他跑了。”

「知道」

「在盯」

五條悟瞬移到男人附近：“我們...是不是在哪裡見過？”

還在半空飄的柊嘉禾：……

男人，也就是伏黑甚爾，在發現兩人後，原本想馬上撤退。

但...突然一陣心悸。

有什麼東西在警告他，不要妄自離開。

刹時，伏黑甚爾身體緊繃，萬分警覺，他按捺離開的心思，漫不經心道：“不必在意，因為我也一樣，不擅長記男人的名字。”

降落飛到戰損松尾下身邊的柊嘉禾：……好強的既視感。

所以，現在伏黑甚爾是不是在回想和幼崽五條悟的初見！？

坐在地上期待老闆施救，卻見老闆遲遲不動的松尾下：？？

以及——該如何提醒老闆把翅膀收收。

重傷卧地的他被呼扇了一臉土。

五條悟摘下墨鏡，活動手臂，不屑：“你以為，你在跟誰說話。”

柊嘉禾持續旁觀。

松尾下覺得他真·灰頭土臉。

伏黑甚爾從肩膀處的咒靈嘴裡掏出一把刀。

“——唰”

戰鬥一觸即發，圍觀群衆柊嘉禾十分不道德地抖落情報：“五條，他以前姓禅院，對你的術式很了解，剛才那把刀叫天逆鉾，可以強制解除發動中的術式。”

五條悟不耐煩擺手：“啰嗦。”

柊嘉禾：……嘁，不和你一般見識。

于是他開始加油助威：“加油啊，五條！打架的你最帥啦，筆芯。”

尤其是成年後你和米格爾的那場格鬥，酷斃了！

毫不知道，自己被代餐的高專悟自信肯定：“老子超帥！”

伏黑甚爾率先揮刀：“我說，你們也太不把我放在眼裡了。”

面對突如其來的刺擊，五條悟身體一幌，人影無蹤。

伏黑甚爾急轉回身，便和一記「蒼」正面對上。他迅速将刀甩至胸前，雙臂交叉抵住刀背，刀刃與「蒼」相撞摩擦，火花四射。

音爆過後，伏黑甚爾橫飛出去，所過之處，樹木皆斷，他手腕一轉，将刀插入地面，又滑行數米後，才停下來。

五條悟沒有追趕，他插兜站在原地，揚聲道：“喂，你要是跪地求饒，老子就放過你。”

伏黑甚爾站穩後，無聲嗤笑，他雙腳用力一蹬，便從原地消失，身形奇快，如閃電般在林子裡疾馳，行動方向模糊不定，尋常人隻能看到他掠過的殘影。

六眼小子攻防兼備，很難一擊必殺，與其在他身上浪費時間，不如換個突破口....

比如那個離六眼夠遠，破綻百出的長着鳥翅膀的小鬼。

但就在他将殺意直指翅膀小鬼時——

“怦”“怦”“怦”……

伏黑甚爾心髒劇烈跳動，瞳孔緊縮，汗毛直立，熟悉的戰栗感席卷全身。

啊...啊....原來是你！

伏黑甚爾忽視掉身體不斷叫嚣的危險感，眼神兇狠地朝着既定目标奔襲。

他，從不受威脅！

***

因為久久的提醒，柊嘉禾早在伏黑甚爾出手之際，就知道對方此次的擊殺目标是他。

五條悟也有所發覺，他剛想折返回防，就看到小矮子笑着對他搖頭。

小矮子，你最好沒事！不然....

不然什麼？五條悟疑惑自己冒出的離奇念頭。

忽然發現，他好像不想小矮子死掉。

可他不是早已接受‘身邊的人會不斷死去’的事實了嗎？

柊嘉禾不知道五條悟的心思，在見到對方很是聽話的站在原地不動後，他便靜靜等待攻擊的到來。

啊，對了！

他掃了一眼腳下的傷号，揮手治好他的皮外傷，淡聲提醒：“一邊呆着，不要亂跑。”

然後一翅膀将人扇飛。

被迫體驗自由落體運動的松尾下：……好的老闆！

他委屈但不敢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