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松尾下來的很快，腦門隐隐有汗。

他來到地下室後，聞到一股濃重的血腥味，看了一眼椅子上的‘肉泥’，表情不變，徑直走到老闆身旁：“老闆，我來了，您有什麼吩咐。”

柊嘉禾側臉看了一眼身旁的馬賽克。

略感無語。

然後又忽然想起自己還不知道對方的名字，通訊錄也是用‘1号冤種’指代。

想到以後可能會重用對方，姑且問一下名字吧。

柊嘉禾直問：“你叫什麼？”

衆女仆問号臉，很是不可思議。

但天字一号員工早已深知老闆秉性，沉穩将責任扒拉到自己身上：“抱歉老闆，忘記告訴你我的名字了，我叫松尾下。”

頓了頓，他感覺老闆不太可能會記住他的名字，于是趕緊為未來的自己打個補丁：“沒關系老闆，您叫我什麼都可以！”

為了老闆（自己不尴尬），他以後可以叫小強小丁小甲等等一切薛定谔的名字！

他真是一名優秀的員工！

柊嘉禾不知道對方的内心活動，要是知道了隻會罵一句白癡。

“松尾下，是個好名字。”柊嘉禾說完，然後指着站在一起的六個馬賽克，“她們六個就是我的新員工，不過你們辦公的地方不一樣。”

衆女仆：……她們并沒有答應啊！

但現在她們更不敢拒絕了，因為新來的這個男子，給她們一種非常危險的感覺，尤其是眼神，看她們就像看死人一樣。

柊嘉禾也不知道女仆的心理活動，他直接對松尾下布置任務：

“以後她們六個歸你管，安全負責一下，不要輕易死了。”

“工資的話，比她們原先工資高一倍，不要不給哦。”

“把她們送到盤星教，弄個身份，暗中提供幫助，今年底，我要她們接管盤星教。”

聽完要求，松尾下表情微緩，盤星教是非術師宗教，比較好搞一點，這個任務相對比較輕松。

于是他點頭，并提出建議：“好的老闆，保證完成任務。不過她們可能需要事先培訓。”

柊嘉禾：“你看着辦，我要有實權的控制，你也一樣。”

松尾下點頭：“好的老闆。”

見對方如此上道，還知道提建議了，于是柊嘉禾對他允諾一個員工福利：“隻要你出色完成任務，我可以幫你一次。”

松尾下想翻白眼，他想要自由可以嗎，但會死的吧。

所以，他唯有感動道：“謝謝老闆！”

柊嘉禾才不管對方真不真心，把任務交代給手下後，直接扭頭離開，他待不下去了，味道很難聞。

松尾下目送老闆離開，然後冷漠地看了一眼女仆們：“跟我走。”

衆女仆：……含淚順從

***

柊嘉禾離開後，走在街上，看着來來往往的馬賽克，狂呼他的朋友：

“讓我重現光明吧！Master”

「...我不應該是Servant？」（來自Fate）

“想什麼呢，給自己加戲，想玩角色扮演？也不是不行，先把我的眼睛變回來。”

「...是你先喊master」

“我那是為了讓你幫我，用了社交中一種常見的手段。”

「.....？」

“很複雜的啦，一時半會說不清。人類世界的水很深的，你才來多久，等你長大就明白了。”

「...你記憶中」

「這句話一般是大人敷衍小孩的口頭禅」

柊嘉禾噎了一下，轉移話題：“快點啦，我被馬賽克包圍了。”

「...好了」

「下次自己動手」

“别啊，這可是個精細活兒，我還幹不來。”

「......」

“孩子，你忍心讓爸爸失明嗎？”

「？」

「為什麼..我不明白」

“哎呀，人類的嘴，騙人的鬼，花言巧語的很，早就說讓你起個名字啦。”

「..可你的記憶中..名字..都飽含着長輩的期待」

“也不是全部都這樣啊，有些人，比如我，名字就是個稱呼。”

「...是嗎？」

考慮到對方是個博愛生物，柊嘉禾想了想，小聲提議：“要不我真當你爹地？再給你起個飽藏我愛意的名字？”

「...想都别想」

「我知道你們講究輩分」

「...從朋友變兒子」

「會矮一頭」

柊嘉禾：……不好糊弄了

思來想去，他最終正經道：

“之前，我說過，人類的愛分好多種。其實，朋友之間的關愛，也是愛的一種。”

“我作為朋友，希望你能健康無憂，長命百...啊不，能活多久活多久，所以，你要不叫久久？”

“相遇是場緣分，咱倆可以用同一個姓，叫柊久久怎麼樣？”

「...久久有點可愛」

柊嘉禾無語，都知道用‘可愛’這個詞了。

「...柊久...可以嗎？」

柊嘉禾：“當然可以啊，久久。”

「..請叫我柊久」

“不要，正經人誰會喊朋友全名。”

「.....？」

“唉嘿，我一直沒什麼朋友，過去的記憶裡沒有機會這樣做呀。”

「.....」

“以後介紹名字的時候，你就說，我朋友希望我能活得很久，所以名字叫做柊久。”

「謝謝」

「我希望你能每天都開心」

「所以..你能..」

“不，我不能，我絕對不會改名叫柊開心的。”

「....好吧」失落ing

柊嘉禾：他心硬如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