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一個二十多歲的清秀女子,身穿一套白色西裝裙,腦後綁着馬尾辮,戴着一副圓框眼鏡,氣質知性幹練,雖然其貌不揚,但雙眼卻透着一股精明。
一看就是剛進入職場沒多久的office lady,她的那套白色西裝裙上沾滿了灰塵,甚至還血迹斑斑。
藍筠看着她努力保持鎮靜的模樣,腦海裡閃過一個奇怪的想法——
看她的穿着打扮,這個女孩不是應該坐在辦公室裡辦公嗎?為何突然就來到了大漠遊樂園裡?
莫非她心血來潮的突然跑到羅布泊無人區裡探險,然後不幸的迷路了,在生死彌留之際最終被巨型飛蟲帶到了這裡?
隻見女孩一邊跑步一邊緊張地四下張望着,似乎沒拿定注意該把手絹丢到誰身後。
她是第一個“丢手絹”的玩家,故而心态有些不穩定,她想要運用自己的職場思維來尋找一個身形看起來稍微瘦小,弱不禁風的女子,然後把手絹丢到她的身後……
問題來了,她應該尋找一個表情遲鈍的玩家呢,還是鎖定一個看似弱不禁風的玩家?
若是玩家的背後被扔了手絹後一分鐘内沒有反應過來,該玩家則會出局。
扔手絹者則直接獲勝,赢得了本回合的勝利。
整場遊戲不限回合次數,在一個小時内獲得勝利次數最多的玩家,他和隊友們就是最後獲勝的那支隊伍!
藍筠略有些如坐針氈,他看着奔跑中的白領女孩,總感覺後者的目光時不時停留在自己身上。
她是不是看中了自己是場地裡較為年輕的玩家,身形瘦削體能不強,跑步速度會很慢,所以待會兒很可能會把手絹丢到自己的背後?
按照蜻蜓蟲人講解過的遊戲規則,倘若丢手絹者并沒有把手絹丢給座位上的某個人,但那人卻忽然站起來離開了座位,那麼該玩家則會立即出局。
“丢,丢,丢手絹,輕輕地放在小朋友的後面大家不要告訴他……”
所有人都在台下一邊拍手掌,一邊跟随着電子機械音唱着兒歌——
“大家不要告訴他……”
三分鐘過去了,白領女孩還在跑道上慢慢跑着,坐在椅子上的其他玩家都有些不耐煩了,有幾個人開始朝她吼道:“快扔啊,磨叽什麼?!”
“請玩家盡快丢手絹,不要浪費時間,否則将視為違規,逐出遊戲場!”這時,一個在場地裡跟随着丢手絹玩家的蟲人裁判朝着女孩厲聲說道:“計黃牌一張,同場遊戲累積兩張黃牌,玩家立即出局!
就在這時,白領女孩突然跑到了藍筠的身後,她似乎在他後面放慢了腳步……
藍筠内心咯噔一聲,條件反射的就要站起身,冷不丁的,腦海頻道裡響起了裴徹的聲音——
“别起來,不是你。”
仿佛有一股魔力牽制住了藍筠的身體,就在他的屁股剛剛離開座位之時,那股力道猛地按住他的肩膀,随後将他按回到座位上。
天,好險!
與此同時,藍筠身旁的一個中年男子從椅子上蹦起來,轉過身去打算撿起手絹,然而下一秒他卻愣住了。
男子瞪大雙眼,驚呼道:“手絹呢?怎麼會沒有?!”
“玫瑰隊玩家判斷失誤,脫離了座位,出局!”蟲人裁判的哨音吹響後,頭頂上響起了電子機械音:
“本回合菊花隊玩家勝利!”
場上響起了一陣高昂嘹亮的叫喊聲,菊花隊的玩家們忍不住振臂歡呼,無比雀躍地慶祝勝利。
他們赢下了首回合!
中年男子屬于玫瑰花的隊伍,而白領女孩則屬于菊花隊伍。
本次勝利屬于菊花隊!
“這不可能!我明明聽到那女的在我身後停住了腳步!不偏不倚!”中年男人不服氣,沖着裁判叫道:“要麼是這女的使詐,要麼是你搞錯了!”
“哦,是嗎?”蜻蜓蟲人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你居然覺得我會搞錯?”
中年男子還想要反駁,突然,蜻蜓蟲人掏出了一把搶,對準男子,毫不猶豫地扣動扳機!
“砰!”
伴随着震天動地般的槍聲響起,中年男子的額頭出現了一個血窟窿!随即,他的身體向後栽倒在地面上,死了。
藍筠額角上的冷汗緩緩滑落,心髒噗通噗通的跳着,似乎就要跳出胸口。
剛剛他差點就要站起來,若不是裴徹及時提醒自己,恐怕他已經着了那女孩的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