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幹啥?”陳陸年朦胧的嗓。
蔣明驚奇:“你幹啥呢?”
陳陸年:“睡覺。”
蔣明:“……”
蔣明:“睡那麼大半天還沒睡好呢。”
陳陸年問你打電話幹啥。
蔣明:“……找個時候我們和溫知去縣裡玩玩呗。”
陳陸年心髒持續不規律的跳,回:“沒錢。”
蔣明靠的一聲把手機挂了。
蔣明下午五點多回來時,又給陳陸年蔣明call電話,給他倆帶了一袋子甘蔗。
……分着吃。
蔣明給他們買了東西,自己還不好意思似的,撓着頭皮說沒給你倆買多少,分着吃吧。
陳陸年奶奶喊:“蔣明。”
蔣明殷勤地宛如放牛的郎在山對面:“哎!”
蔣明更不好意思了,“你倆分吧。”
奶奶過來,蔣明說今天去縣裡玩了,給他倆帶吃的了,甘蔗,您可能有點啃不動。
奶奶笑說大冬天她也不吃冷的。容易感冒。今天中午知知給她的橘子都沒吃。
陳陸年問袋子呢。
蔣明臉爆紅到惱羞成怒:“你不能不能自己從家裡拿一個嗎?”
蔣明從袋子裡拿一個就開啃。
遞給溫知。
溫知配合他的也啃。
陳陸年拿袋子給溫知分了一大半。
蔣明看得眼凸。
他媽有種借花獻佛的意思。
溫知一愣說你不吃這麼多嗎?
嘴笨笨的。
陳陸年在夜色沉浮裡情緒不高的低聲說他一個人吃不了多少。
蔣明氣的鼻子歪。
惡狠狠啃着甘蔗,說陳陸年溫知今晚去他那玩打牌嗎?
陳陸年睡一天睡夠了,沒意見,溫知想了一下說我給我爸我奶說一聲。
蔣明說你爸你奶一定說沒問題。
溫知把甘蔗帶上去。
下來,去湖對面玩。
過年了兩毛錢一把,加上興緻勃勃,全村都沒他們三家窮的七八歲小孩玩,溫知蔣明陳陸年不動位,其他小孩輪着來,輸給他們一人兩毛錢就下場,絕對懸崖勒馬。
村裡大人小孩玩,中間有壁。
小孩被大人帶着玩,更樂意。一會圍一圈孩子在他們身邊,手裡有握一百的,握好幾個一百的,有握五十的。自己覺得自己聰明的握五塊一塊,其實跟握五十一百都沒大區别。
反正輸了六毛錢就下。
他們小孩嫌兩毛錢太少了!都沒那麼多一毛的,在大堂裡喊着換成一塊錢!
各個生龍活虎拍着口袋很炫耀。
改成一塊的,蔣明陪他們玩幾把就樂颠颠拉溫知陳陸年走,偷偷再把他們家長舉報過來。
賺着小孩五六塊錢,蔣明樂:“遊戲首充有了。”
陳陸年踢他,别給遊戲充錢。
蔣明:“我知道啊,今晚打遊戲不?”
溫知還是玩不過他,花一個多小時下載安裝好了王者。
深夜跟陳陸年陪他一起打。
她爸在雜物間弄個折疊床,過年回來一直在雜物間睡,但今晚去釣魚跟湖對面朋友睡了,沒回來。
但奶奶睡眠淺。
溫知事先跟蔣明陳陸年說好不開麥,選中路。
蔣明揚言要帶飛!選打野。
陳陸年對抗。
陳陸年呂布凱和典韋玩的很六。
溫知一看到他英雄就放心。
……
耳機裡充斥蔣明的指揮聲,作為一個全隊隻有他開麥的可靠領隊人,他除了開始兩把領的被隊友說打的像shi一樣。
之後都帶的很好。
叽叽喳喳把溫知說的摘下耳機,耳朵裡都回蕩。
年輕人到底會熬夜,溫知哪怕之前每個上學期間都受不了晚睡和早起了,仍現在沒睡完整十小時就好。硬生生陪蔣明打到淩晨兩點。
熬不動了一句話沒說下線。
蔣明繼續亢奮地說溫知你很可以啊,下次還找你打。
陳陸年打字:【你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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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陸年溫知不陪蔣明出來玩,過了沒兩天,陳陸年低調地一大早出去幹活。
騎着電動車,在雞叫,人還沒醒的時刻。
初六,蔣明問陳陸年在哪。
陳陸年說在飯館裡當臨時工。
——這邊一日三餐都不用愁了。
蔣明跟陳陸年從小一塊長大的,躺在床上稍微一想都能想到陳陸年一大早趕着過去上班的動态。
他實在不愛打工。
他知道陳陸年如果可以,陳陸年也不想打工。
蔣明約金鈴出來玩。
他過年得了一點壓歲錢。
聽說海底撈很火,兩個人吃很熱鬧,一個人吃也可以。就是怎樣都不會讓你孤獨,網上說能在你吃飯時給你對面搬個娃娃的店。
付金鈴開始不同意,約了好幾次她說纡尊降貴的陪蔣明來吃了。
見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