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金鈴跟蔣明天殺的從一進這所學校後就不待見,她跟她小姐妹抨擊瞧不起過蔣明陳陸年,蔣明不遑多讓地跟他兄弟夥們一塊蛐蛐過她。背後蔣明是把她放自己鼻子下出氣的,自以為品格高潔地以為喜歡誰也不會喜歡她。
高二分班他倆又分一個班了。蔣明會來事,在這學校其實還挺出名的,高二老師也要他當語文課代表,于是他沒少跟付金鈴犟又互相遠離。
依舊看不上的架勢。
兩百塊錢是上一個星期的事了。
他中午來到班上,她們幾個女的在班上大聲吆喝,牙尖嘴利,書包抽查和不好聽的屁話一個個字放。付金鈴在裡面反而像弱勢,被圍着死攥着自己書包,認死理是你憑什麼不經我同意翻我書包,沒拿就是沒拿要翻也是給班主任過來了翻。
污蔑她的葉琴琴說你沒拿就沒拿,給我翻一下書包就行了,你為什麼這麼護着,這麼多人看着我錢丢了我會反過來偷你東西嗎?
據理力争不下,葉琴琴要她到她座位上來,别對她書包搞小動作。
鬧大起來了。
幾個人上手翻她書包。
三個女人一台戲的鬧得像菜市場的說沒偷我給你道歉!
真找到了那兩百塊錢。
……
蔣明是覺得付金鈴家也不窮,現在少了,以前才來這學校時經常請她小姐妹們吃飯,花錢如流水。她那一下死不讓人檢查她書包就是高傲,就是死腦筋的倔,覺得我憑什麼要給你搜查我書包?
二百塊錢。
蔣明也信她是被人陷害了。
……他當時出手了。
班上當時就他一個課代表,班主任的左膀右臂。
跟推搡她吆喝她是小偷的人吵起來了。
付金鈴哭着說陷害。
蔣明說也是誤會……
……他回想過覺得自己像腦門被門擠了。
可付金鈴給他道謝。
全班上除了她狐朋狗友就蔣明相信她。
蔣明跟她聊了兩天。
現在,稀裡糊塗,好像有點跟她在一起了。
不知道陳陸年怎麼想,溫知聽到最後一句話,心裡一個倒吸口氣的窒息。
溫知問:“你真覺得付金鈴沒偷錢嗎?”
蔣明真誠地看溫知,眼睛亮亮,鼻子紅紅,在不頂用的暖陽下把冰溜子扔了,說:“我真覺得她沒偷東西。”
“她跟我說了,她不是沒錢的人。我才是那個沒錢的,她感謝我的時候把她家裡ipad送給我了,不好意思說她表哥的,比較老款,但她沒用,我們男生打打遊戲應該可以。她覺得我什麼道謝應該都不需要的男孩子應該喜歡玩遊戲。”
這天溫知聽到這一句,忽然就感到什麼話都不要說了的,付金鈴已經把他拿捏的死死的了。
還有很多清醒的話,溫知最終在腦海裡沒成形也不想說,跟蔣明看似跑話題的問了幾句ipad是真的嗎?型号多少的……
陳陸年道:“她要玩你挺容易的。”
一句話消滅所有。
蔣明聽見瞪着眼就想超雄地假裝給他來一小巴掌。
陳陸年說:“她這事我聽說了,但我沒聽說你這事。”
溫知和陳陸年這天都覺得付金鈴本來也不是什麼好人,陳陸年跟溫知單獨上樓,陳陸年說她不管事,這事在高二多少都有點傳出名了。
不清楚事情真相,也沒人出來給付金鈴背鍋,蔣明這時候跟付金鈴玩,像付金鈴急需要一個她在下風口給她一丘之貉的人。
就他聰明?就他顯得傻傻的,火往他這招。
一個ipad就收買了。
溫知輕聲:“他沒要。”
“……”提醒陳陸年什麼一般。
陳陸年腿長走得快,先溫知踏上一個台階的回頭,眼底是一秒看不出的情緒。
其實沒特殊情緒,就是醍醐灌頂般提醒蔣明或許真的喜歡付金鈴。
蔣明告訴他倆,就是說明他倆真談起戀愛了。
談成什麼樣,陳陸年和溫知不知道。蔣明就跟陳陸年在中午吃飯,有時不一起。晚上雷打不動的跟溫知見。
問情況,蔣明明白他倆不待見的像找事兒的媽,插科打诨的不願意說。
……
過了一個陽曆新年。
晚上在開放放煙花的農村沒放煙花,奶奶買了雞燒給溫知吃。
新一年。
溫知在微信裡收到以前的現在的同學的祝福。
一月裡有一天第一次夢到她媽她假哥,在以前那個家和其他地方住過的混合體,她在寫作業,被她媽打電話叫出去,她媽和她那個異父異母的假哥哥逛衣服,各種牌子。
一個眼神都沒分給她。
背影融洽的宋知渠也不發脾氣的,好像他倆一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