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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神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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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意思不會是說,呃。”

被被是為了補償我才來到這個連飯都快吃不飽的本丸?

“是的,山姥切國廣放棄監察官的職位,作為初始刀留在你身邊。或許是他認為當初你傷重瀕死是因為他推薦你成為監察官才造成的結果吧。”長義垂下眼眸,“那個家夥和你一樣是不折不扣的老實笨蛋,但是不得不感謝他,在我沒能做到的時候保護你。”

說完,他的臉色變了變,“這些話不準跟山姥切國廣說!”

知道了知道了,傲嬌長義先生。

我心裡有些感動,覺得冰箱裡的大福全部都給被被吃也心甘情願了——沉浸在這樣的情緒中時,長義的語氣發生轉變。我向前探看,不遠處突兀伫立着的建築,正是一座本丸。

閑聊到此為止。

“那麼,差不多該展現實力了,審神者。”

【7】

與之前的任務相比,氣氛完全不同。

目标本丸外側蘼蕪叢生,道路被完全遮蔽,我和長義隻能摸索着穿越半人高的草木接近目标本丸的正門。白色碎花受到擾動,紛紛散落,空氣中彌漫着的草本香氣不會令人愉悅,反而增添了幾分肅殺。

終于停在門前,長義整理好衣角,将本體稍稍向後腰挪動。

“我是時之政府特派監察官山姥切長義,請開門。”他高聲說道。

然話音回旋,并未驚起鳥獸,也沒有任何人出門回應。長義撚着蘼蕪的碎花,對我說,“時間之隙非生非死,哪裡會有生物。”

像印證他的話似的,那些奇怪的草本植物在下一瞬間突然消失,我吓了一跳,轉頭瞥見長義沒憋住的笑容。

“這些是幻象?”

“準确說是幻想,”長義不再等待本丸内回複,徑直走向黑漆漆的大門,“連同這個本丸和周圍的一切,都隻是某個人的夢境罷了。”

夢境嗎?

我get到關鍵詞,許久前我還是監察官的時候好像處理過與“夢”挂鈎的本丸事件,好巧不巧那次的搭檔也是長義。

“夢箱庭?”

聽了我的描述和猜測,長義也回想起那次任務,可他搖搖頭,“程度差遠了。”

“那個本丸是審神者去世,近侍刀自願沉眠導緻的小規模異變,被幹涉的隻有刀劍男士和他的主人,本丸還在軸線之上,受時間規則約束,充其量是将本丸隐藏起來不被發覺。”

換句話說,基本無害。

所以夢箱庭的審神者雖被隐匿,卻無法阻止遺體腐化,最後化作一把白骨。

“而神隐這個行為本身是在抹消情報,身處時間規則外,能做到的事情就很多了。”長義騎在牆上,向我伸出手,“祈禱這個本丸(夢境)的主人對我們沒有敵意吧,阿純,否則被一口吃掉都有可能哦。”

這話像是在說這個本丸整個就是青面獠牙的惡鬼似的。

我握住他的手,翻上高牆,本丸内部的景象一覽無餘。

本丸多以和式院落為基底,建築布局根據審神者的習慣再進行調整。景趣作為美化術式,将審神者的個人審美體現無餘。

此地正處春日,櫻花盛放,美輪美奂。

遙遙一見,自愧不如。

能夠維持如此細緻的景色,需要消耗不少靈力。上司先前暗示這個本丸的審神者情況不妙,現在看來與情報似乎有些矛盾。

“回去我也分出一部分力量弄成景趣好了。”我感歎道。

長義不以為然,表示我們本丸還是先達到全員溫飽(至少都換上智能機)再考慮裝修的事吧。

說罷,他便輕輕巧巧的躍下高牆,腳踩在本丸内部的地面上了。

那我呢?

長義皺皺眉,無奈伸出雙手。

或許是與牆外肅殺對比強烈,進入本丸後我反而松懈下來,長義沒有表現出特别謹慎的模樣,我倆一前一後大搖大擺的走在石子鋪的路上,不像是調查,也不像是潛入,簡直像是來訪友的。

明明剛才還用“一口吃掉”來吓唬我,怎麼這會兒倒輕松起來。聽我問這個,長義揚起下巴,理所應當的說,“有威脅斬了即可。”

我視線下移,看見他挂在腰上的本體,了然。

合着“有可能被一口吃掉”的特指我。

恐懼來源于武力不足——這話竟在這裡驗證了。

【8】

可惜走了半天也沒有出現任何可被稱作“威脅”的事物。

本丸并不十分廣闊,在牆上攀看時,預估半個小時就能從這頭逛到那頭。雖然這個地方沒有時間概念,體感上、我和長義已在這個本丸裡兜圈兩個小時有餘。

“沒有碰見一個刃。”我說。

“也沒有碰見一個人。”長義歎氣,“幽靈的遊戲嗎。”

竟把“鬼打牆”說的如此清新脫俗。

“本丸的主人不願意和我們見面,是覺得我們爬牆進來很失禮?”

現在退回去敲門應該來不及了吧。

長義曲起手指在我腦殼上敲了一下。

“笨蛋,剛剛的閉門羹還沒吃夠?”

長義在哼哼的冷笑,與平時狀若兩刃,“既然明裡暗裡都拒絕見監察官,那就沒辦法了。”

平時總端着的人一旦放開,指定沒好事。

果然見他垂下手,似是無意的搭在本體,指尖從柄頭滑向鯉口,最後停在刀镡。

“拆了吧。”他說。

啥?

“從那邊的房間開始,順着走廊先把外面這圈拆掉。”

長義說着就要抽刀。

搞什麼這是?!

出陣前囑咐了一堆任務險峻要小心行事,進入本丸前還營造了嚴肅的氛圍,不是說了“差不多該展現實力了”的帥氣的開場白嗎,這反差比買家秀和賣家秀之間還大啊!我們是執行任務的臨時監察官,不是拆家公司特聘哈士奇!不會是惱羞成怒?因為轉了半天沒人出現所以就惱羞成怒了?

“啰嗦。”長義側側頭,“不出力就安靜看着,這點小事總能做到吧。”

我覺得這不是小事。

可他硬是要這麼做我還真沒辦法,誰讓人家是刀劍付喪神而我隻是四體不勤的普通人。

“付喪神?”長義挑起眉毛,“正好讓你見識一下神明是怎麼工作的。”

發動大洪水然後重創世紀嗎?

野蠻神明。

我在心裡吐槽——此時、從剛剛長義揚言要拆掉的房間那邊傳來熟悉的聲音。

“請您不要這麼做,山姥切長義大人。”

長義的動作僵在半空,他向聲音的方向投以視線。我跟着轉頭,某個黑紅主色的身影闖入視野。

“終于肯露面了。”長義放下刀,露出計劃通的笑容,“加州清光。”

一千個本丸就有一千個哈姆雷特、不,這句話好像不是這麼說的。

總之我想要表達的是,“即使是出自同一個本源概念的刀劍男士,果然和不同的審神者結下緣分就會産生不同的差異”。

我家的ooc被被就是最佳範例之一。

面前的這位清光與隔壁男審家的清光外表上沒有區别,但整個刃的氣質不同。如果說隔壁清光整日都籠罩在一種“過勞頭秃”的氛圍裡,這裡的清光卻顯得更加憔悴。

(說起來我家清光每天都有美容覺可睡,倒沒這煩惱。)

當然,停滞時間的這個本丸,不會像隔壁本丸有那麼多的陣要出。

神隐審神者,将其帶往這時間之隙,在永恒的本丸裡相守、難道這裡不是刀劍男士的“阿瓦隆”嗎。

“阿瓦隆?這裡可不是那麼溫柔的地方,陌生的審神者。”加州清光的視線轉向我,“如您所見,這裡什麼都沒有。神明,救贖,在這種地方怎麼可能找得到。”

他的眼神太過悲傷,受那情緒感染,我不禁脫口而出,“不要放棄嘛!”

長義扭頭,滿臉不可思議的看着我。

然而騎虎難下,就讓我耍帥到底吧Joey大人!

“有困難找監察官!”我拍拍胸口,大聲說道,“我們來到這裡就是為群衆解決問題的,雖然我隻是個人類,這位長義先生很厲害的哦!拜托他的話一定沒問題。”

“啊,沒錯。”

加州清光似乎相信了我的說辭,緩緩接近。

“可以信任你們嗎?”

長義将手從本體上移開,“你沒有别的選擇。”

加州清光笑了,他的笑顔果真漂亮,如沐春風,與這座春之本丸十分搭配。

“既然如此,就告訴你們吧。”

清光聲音低沉,我意識到那并不是一段愉快的記憶。

“我等負責的曆史遭遇曆史修正主義者強襲,為保護正确的曆史,我的主人身受重傷,卻不曾舍棄任務退居後方,乃是靈魂高潔之人。”

随他訴說,本丸發生奇異的變化。

春之景象褪去,“戰場”随即顯現。

砂礫蔽日,戰馬嘶鳴,周遭戰鬥聲混雜,無法辨明狀況。刀劍化作的付喪神體力耗盡,即将落于下風之際,某位身着白衣的女性持旗幟破開灰土屏障,在衆刃面前現身。

靈力順利傳達到每一位刀劍男士的體内。

第一部隊重振旗鼓,再次向時間溯行軍發動攻擊。

然而,近侍刀注意到了審神者的異常。

——噓,清光,請不要告訴大家這件事。

撐着旗杆的手逐漸脫力。

不知何時,審神者被溯行軍一方射出的羽箭擊中,血紅的花朵穿透層層白衣,在她的背後綻放。

為了使刀劍男士們專心應戰,審神者阻止近侍說出真相。

——必須堅持到勝利,這是我身為審神者的責任。

“為了主人的悲願,我作為近侍刀向主人提出神隐的請求。”

“将主人帶至此時間不能流動的間隙之地,保證靈力供給直至本丸第一部隊完成任務。”

被神隐的人類不會再産生任何變化,即使重傷也不會死去。

但是這同樣意味着不會痊愈,永遠永遠的處于劇烈的痛苦中。直到來自外界的幹涉介入,才會繼續向着“原本的結局”推進。

長義所指的“殘酷的工作”即是如此。

硝煙散去,白衣審神者的殘影消失,本丸恢複春景模樣。

“溯行軍肅清,第一部隊歸還本丸,大概現在已經被時之政府收容,恢複刀劍本體了吧。”

“我們的任務完成,再無遺憾,所以——”

加州清光颔首,緩緩請求道,“請務必賜予我的主人平穩的....”

平穩的?

下定決心似的,打刀付喪神擡頭看着我的眼睛。

“請賜予她平穩的死亡。”

清光如是說道。

【9】

“我們的到來确實有可能造成這樣的結果,”長義說,“但是我拒絕,剝奪人類生命不是監察官的工作。”

這話說的忒生硬。

他一向如此,嘴上再刻薄,心裡都軟的跟做失敗的豆腐似的,雖自诩“送葬人”,其實根本不想任何一個同僚死去。這種時候直接說出來自己的想法就好了,可惜長義的“傲嬌”是被動技能,對面的加州果然誤會了他的本意。

“怎麼會這樣。”

清光十分沮喪,雙肩顫抖,連呼吸也成為某種苦勞。

隻能看着自家主人痛苦下去,因為命運綁定而無法給予她解脫,換做是我面對這樣的絕境恐怕立刻就會崩潰了。

“其實——”

“清光!”

剛想替長義解釋一番,話到嘴邊卻被陌生的呼喚聲打斷。

“主人,您怎麼到這裡來了。”

清光重新露出笑容。

知曉這情緒背後的真相後,落在眼中的就隻剩下苦澀。他裝作什麼都沒有發生過,向呼喚他的聲音的方向走去,不久,與他的主人一同露面。

剛剛才在幻象中見過的白衣審神者來到我們面前。

“監察官遠道至此,請先到裡面喝茶吧。”

她幾乎無法支撐身體,依靠近侍刀的攙扶才能保持站立,卻依舊固執的保持着本丸之主的禮節,“我家的清光失禮了,請允許我為他向兩位道歉。”

“不,那個....”

長義移開視線,“是我失禮在前,你的情況....您清楚我們到這裡來會發生什麼嗎?”

“是,我清楚的。”

審神者笑道,“在做出神隐的決定的時候就清楚了。雖然耽擱了一段時間,我為曆史能走上正軌而感到高興。”

曆史?

“是指自己的曆史嗎?”我問。

她淡然回答,“沒錯,讓曆史走向正确是我們工作,那麼接受本該屬于我的命運(曆史)也是這樣。”

“主人!”

“清光,已經足夠了。”審神者松開撐着清光手臂的右手,“抱歉讓你承擔這些,已經不需要再做什麼了。對不起,讓你再次面對這種事情。你和他們回去,時之政府會為你安排——”

“您要舍棄我嗎?因為我是難以使用的刀劍,所以不再愛我了嗎?”

“沒那回事,清光。”

“那就請讓我用我的方式為您做到最後吧。”加州清光退後兩步,視線轉移到長義身上,“請讓我直到最後都被您愛着吧。”

我有種不祥的預感。

“監察官大人,”我苦笑着拉拉長義的小披風,“我們拉到‘嘲諷’了。加州清光好像會先攻擊‘拿刀的随從’哦。”

“我知道!”

長義跟着加州清光抽出本體,“把審神者帶到安全的地方去,之後要做什麼不用我教了吧!笨蛋純!”

山姥切長義與加州清光開始交手。

事态的發展雖然看起來糟糕,還算在我的預料之内。

“對不起,現在的我連阻止他都做不到。”

審神者雙手捧住臉,陷入懊悔的情緒之中,一掃強裝的“堅強”,都快哭出來了。

我拍拍她的手臂,示意她放輕松。

“都怪我,明知道清光的過去,還請他幫助我做出這樣的事情(神隐)。”審神者說,“是我造成了惡果。”

“我想在那種情況下就算你不提出要求,加州清光也會做出一樣的選擇。”我将她安置在空地坐下,打開随身帶着的包裹,“那時的他不想自己的主人死去,現在又希望主人能在沒有痛苦的狀态中死去,都是出于對你的愛吧。”

“我明白的,所以他現在才會攻擊監察官,試圖激怒你們來達到盡快‘殺死我’的目的。”

“明明不需要這麼做的,明明隻要跟你們離開這個本丸他就能獲得幸福。”

“可那不是他想要的。不愧是主從,為對方考慮的方式都一樣的别扭。”我掏出裝着藥粉的綠色小瓶子,“為了不辜負他的心意,請先把衣服脫掉吧。”

女性審神者愣住了。

“欸?那個,放着不管我很快就會自己死掉的,請問脫掉衣服是為了什麼呢?”

“啊,抱歉!抱歉!”

後知後覺反應過來自己根本沒解釋,我尴尬的想要鑽進地裡。

“那邊那位臭臉的監察官說的沒錯,眼睜睜看着同事去世可不是我們的工作。我來為您治療,稍微有點疼,拜托忍耐一下。”

【10】

從時政述職返回的長義滿臉菜色,不用想就知道是因為我們做了多餘的事挨了上司的批評。

“他能說什麼,還是老一套。說‘萬一加州清光暴走,很可能會對你我乃至整個曆史造成影響’,”長義皺着眉盯着豎起的茶梗,“明知道有這種風險,當初不是還瞞着我指派你去做了嗎!可惡!”

“頭兒那是信任我不會戳出更大的簍子來了。”我拉過茶盞,給長義添滿,“事實證明我還是挺靠譜的。”

長義當然功不可沒啦,這點我才不會當着他的面承認!

銀發的付喪神翻了個白眼,接過我手裡的茶喝掉。

“那對兒主從怎麼樣了?”我問。

他沒好氣的回答說,“和之前商量的一樣,算是Happy ending。”

我松了口氣,趴倒在小茶桌上。

長義伸出食指,在我眼前扣了扣,我擡起眼,看見他指尖下壓着的黑色卡片。

“總之,對我們來說也是Happy ending了吧。”

*

回想起在那個本丸的遭遇,之後的發展并沒有許多心驚動魄。

加州清光被悲憤沖昏頭腦,行動紊亂,雖然一時看上去殺傷力驚人,敗在全盛狀态下的長義手下隻是時間問題。再說他根本沒有想要傷害我們的心思,隻是想要通過這種方式迅速做出了斷,使與他命運相連的審神者在沒有更多痛苦的情況下“安樂死”罷了。

“真是矛盾的刃,”我指着凋零的櫻樹,對審神者說,“做出這些的他明明是想要你活下去的。”

“原來您發現了啊,”審神者笑着回答說,“這個本丸不是我制作出來的,是清光的想法。很美麗,就像他本人一樣。”

這個“夢境(本丸)”的主人并非審神者,而是加州清光。

我是從他講述過往時本丸景象随之發生變化才發現的,長義應該比我更早發覺,才故意說出要拆卸本丸的話逼迫近侍刀現身。

不肯我們為他的主人帶來死亡而隐匿着審神者真實所在、又懇求着我們為他的主人做出了結,情感真是複雜的東西。

不遠處長義和清光正乒乒乓乓的打的熱鬧,在這背景音下讨論這些的我和她顯得有些在狀況外。

包紮完畢,我偷偷松了口氣,幫助審神者穿好白衣。

“我會将您的功績如實向時之政府報告,在那之前,我們需要殺死加州清光一次。”

“您說什麼?”

我指着長義他們的方向,“看,神隐就要解除了。”

刀劍碎裂的聲音傳來,幾乎同時,處于時間之隙的本丸消失,金色的光芒充滿整個空間。

*

“加州清光碎刀,神隐機制解除,審神者的時間重回正軌。”長義總結道,“你糟糕的醫療技術勉強派上用場,她還活着,隻是恐怕有段時間不能返回審神者的崗位。”

啊,這件事我倒是聽被被說了。

那位審神者被送回現世療養,在此期間時之政府代為管理她的刀劍男士,直至她再次回到原來的本丸。

“清光呢?”

“禦守起到作用,很快恢複了意識。”長義敲敲自己的額角,“他的腦筋比你聰明多了,立刻就明白了狀況,不過那副錯愕的表情蠻好笑的。”

好耶,皆大歡喜!

但是——

“那枚‘預防意外’的禦守,原來你一開始就打算用在這上面嗎!”

長義不置可否,聳聳肩,嘴角瘋狂揚起。

“被被也是,出發前莫名其妙給我帶上的急救小包裹是早就預料到了嗎!”

可惡!可惡!

顯得我太笨了,大受打擊!我沮喪倒地,再起不能。

長義蹲在我面前,“如果你料事如神,就不是矶部純了。”

“這個時候難道不應該安慰我一下嗎?”我擡起頭,搓搓手指,“比如讓我看看卡裡的餘額什麼的。”

銀發的神明笑着在我眼前晃了晃黑卡,緩緩塞回内番服的内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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