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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第 4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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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

江執才冒出一個字音,男子就打斷了他的話:“那也沒事,隻是玩玩,不會懷孕又不會被賴上,誰會當真啊,娶妻生子才是正道,也不用擔心會被知道,這種事心知肚明就好,沒人敢霍開臉去說……”

男子每一個字都讓江執想起那些房屋彌漫的怪味,腥臭夾雜着一絲血氣,還有各色花香在焖熱的空氣中交合,醞釀,發散。

記憶中的味道勾起方才醫館内的血腥氣,江執不禁眉頭緊鎖,努力忍下那股惡心勁。

或許男子也知道這些事不便宣揚,他湊近江執小聲地說話。

這幾日江執出門前,鐘繡都給他描了眉遮掩一二,乍一看江執就像個濃眉大漢。

江執感受到他的靠近,不适地後撤一步。在他遠離之前,男子突然注意到江執眉間有個細小的痣,他瞬間想起告示欄上的通緝令,心裡咯噔一下,神色驟然凝重。

江執心不在焉的點點頭:“抱歉,好像到我去看病了。”

江執無心管别人的私事,他有些站不下下去了,想找個由頭進去。男子當即抓住他的手臂,這一貿然的舉動讓江執手裡的桃子落了一地,脆桃頃刻間扁塌軟爛。

他湊近端詳起江執的上半張臉,江執不适地後撤幾步。

男子緊抓不放,面上挂着牽強的笑意:“既然我們都認識了,不如我們坦誠相見,仔細認識認識。”

江執截住男子往前伸要摘他面紗的另一隻手,見江執反抗,男子便認定他是做賊心虛,變相承認自己有問題。

他揚起嘴角,覺得通緝上的賞金已經是囊中之物了!

江執反擰住他的手,将他推遠,皺眉道:“我們還沒熟到這份上吧。”

“都互贈東西了,怎麼不算熟。”男子不說破,笑着又走近,還裝作親昵地模樣去解江執的面紗。

“你越距了。”江執擋開他的手,警告道。

“你是心虛了吧,一張臉而已,有什麼不能看的!”

路過醫館的行人頻頻回頭好奇地他們,江執不再理會男子,他沒有進醫館,轉身往醫館旁邊的巷子裡走。

男子目光死死盯着他的臉,江執隐隐猜出他的意圖,手中掉落的桃子也不撿了,在男子徹底鬧開之前還是先離開的好。

男子立即拉住江執,低聲道:“我都看見了,你長得和畫像上那人一般無二,你方才說等人……等誰!等你在這收買的同夥嗎!”

江執再次将他的手甩開,男子不依不饒抄起籮筐就往江執身上砸,全然往了眼前的人在畫像下的描述有多可怕,憑着一頭熱就往上沖。

江執不費吹灰之力就躲開他的籮筐,隻是沒躲過跟着籮筐四散的桃子,男子緊跟着拳腳并用沖上前,江執隻能将他按倒在地。

與此同時,方才兩人站着吹風的地方突然開了扇窗,靠窗站着三四個看病的人,伸出半個身子向外看與回頭的江執對上視線。

探詢的目光如有實質般,要将江執臉上的面紗寸寸割碎絞爛。

窗紙薄如蟬翼,天曉得他們聽了多少。

一不做二不休,幹脆将他打暈,明日再換身裝束,少出門。

男子拼命掙紮,掙紮中江執給予他的符紙從懷中掉落,他也無暇顧及。一人怎麼會鬥得過惡鬼頭子,他轉念一想,最先發現也是有功,何不讓别人上。

男子随即哽着脖子大喊道:“救命啊,舊城惡鬼頭子要殺——”

男子動靜大嗓門更大,注意到這場紛亂的人越來越多,江執隻能弄暈男子往深巷躲去了。

深巷那頭是影影綽綽追來的人,不用多久這事怕要在鵲城傳開了。

路過有所聽聞或被鼓動的人鬧哄哄地沖進巷子裡,倒在巷口的男子在人海下避之不及,哪怕路過的人盡量避開還是有好幾腳落在他身上。

籮筐變形,四散的果子被踩爛,汁水和腳印烙在了那張符紙上,起初都帶着好心的物件轉瞬碎了一地。

跟風追上來的人很多,但江執很快甩開了他們。

他不想走遠,醫館還有人等着他,巷子裡的人家很多都會在門口擺上曬幹或待曬的柴火,江執剛躲到一堆廢柴裡頭,柴火就無風自倒。

觸了黴頭,人和鬼路過都要來摻和一腳。

江執習以為常,信手往空氣中飛出一張符,符紙驟然停在半空,緊接着冒黑氣,片刻間小鬼便化作一陣煙消散了。

灰蒙蒙的雲霧籠罩在鵲城上空,天下起了淅淅瀝瀝的小雨,待四周都安靜了,他才折返回醫館。

剛剛巷子窄,能看清他打扮的人不多,現在留在的醫館都是真心看病的人,方才那場鬧劇想必他倆已經聽說了,出來看不見他怕是要急。

他得回到醫館,但不能光明正大的回。

江執一路避開人走,從醫館後面翻牆而入,落下時和站在屋檐下飲茶陳大夫裝了個正着,面面相觑。

方才在醫館前門,一個專心看病,一個側身屏息,誰也沒見着誰。

他們都對對方有所耳聞,隻是了解程度不同,在江執畫像滿天飛之後,陳大夫曾站在告示欄看了許久,看得連連啧聲,像!當真像!和祖父說的一模一樣。

看的多了,他便一眼認出眼前人。

江執對這位陳大夫知之甚少,那日獨自來尋醫館也隻是在門外,從灑掃小吏處得知醫館開門的時間。

他想,能出現在後院,看上去這般怡然自得又歲數不小的人,除了陳大夫還能有誰。

後院沒有什麼患者,陳大夫隻是趁着大部分人都去看熱鬧了,便端着空蕩蕩的茶壺來續熱水,又因口中幹渴等不及端到前廳,才停下來先解解渴,不早不晚地碰上了行蹤詭異的江執。

雨漬在他千草色的衣衫上尤為明顯,衣擺還帶着牆頭的塵土,此刻的尴尬與狼狽不亞于五慈廟那日。

江執扶好被他衣擺帶歪,搖搖欲墜的牆頭瓦片:“抱歉,我來找人。”

陳大夫維持着茶杯在嘴邊的動作,目瞪口呆的看着眼前人,揉了揉眼睛,老淚縱橫——見到活的了!

他語無倫次道:“請進請進。”

說得話都是白廢,因為人已經不打招呼,自入家門了。

擺設般的面紗沾上雨水,江執暗自歎氣,臉也着遮了,眉也畫了,但還是無濟于事,他似乎比自己想象中還要好認。

在蒼梧除了師門的人之外都沒人認得自己,船夫也隻以為他是某朝送來修習的殿下,多重山更沒人認得自己。

歸根結底還是那畫像流傳太廣,他從前不喜,也不曾留過半張畫像,卻還是有這般相似的畫流出,真應了那句俗言。

可俗言也有偏待,叫無關緊要的畫像捅破薄紙,急急面世,真相卻在上千唾沫中無聲沉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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