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逸白不清楚事情怎麼突然發展成這樣,他不打算跟時雨吵,可對方一直在挑起自己的怒氣。
時間倒回到幾個小時前,他沒去接時雨下班,反倒在家裡準備了大餐,今天是時雨的生日,他沒有大操大辦,時雨不喜歡。
估摸着時雨回家的時間點,簡逸白定了個鬧鐘。
廚房熱火朝天,簡逸白滿心歡喜,等着時雨回家。
不出一會兒,桌子上滿滿當當的擺滿了五菜一湯,簡逸白關掉手機鬧鈴,站在門口往貓眼張望,視野受局限,他又打開門開始張望,空蕩的樓梯沒有腳步聲,聲控燈時不時地被小孩的叫聲弄亮。
已經距正常下班點過去一小時,簡逸白穿上衣架的外套,撥出手機号碼就往外跑。
“你撥打的用戶已關機,請稍後再撥......”
“啧,怎麼回事,”簡逸白挂斷電話,打車前往時雨的公司,他想對方可能在加班,手機出故障不能用了。
自從時雨離開簡家,生活質量再也不似從前,租的房子沒有電梯,隻能走樓梯去六樓,幸虧房子不小,三室一廳帶廚房,可能是所有的錢都用在房租上,他發現時雨的手機已經是幾年前的舊款了,時不時地卡頓黑屏。
他說過好多次要給對方換,可通通都被拒絕。
看到對方這樣的轉變,簡逸白止不住地心疼,在他的印象中,時雨一直都是那位矜貴張揚的簡家正牌少爺,吃穿不愁,無憂無慮。
但現在已經物是人非,他隻得一有空閑時間就來做做飯,這樣至少能把人養回來點。
就這麼想着,他已經抵達時雨公司樓下。
公司大樓已經隐入黑夜,前面的廣場空無一人。
“哎,小夥子,你下車嗎?”
“不用了,麻煩師傅等下,我打個電話,價錢翻倍。”
司機師傅聽到前面本來有些生氣,一聽價格翻倍,直接笑呵呵地應承,“好嘞。”
一刻聯系不到時雨,簡逸白的心跳就快一分。
他找人開始侵入時雨公司的監控錄像,獲取定位。
約莫半小時,簡逸白得到了消息,時雨已經在小區門口了。
“師傅,麻煩原路返回,開快點。”
簡逸白看着手機上的内容,力度逐漸加重。
時雨跟同事去酒吧了。
說來時機也湊巧,簡逸白覺得上天就是在折磨他心态,透着車窗玻璃,他看到時雨離那位同事很近,兩人低着頭不知道在說什麼,但時雨笑得很開心。
妒火中燒,簡逸白的理智就要崩塌,這麼多年,時雨就沒有跟他這麼笑過,自那次溫存後,他們之間就像有層透明的隔膜,他不敢去觸碰,時雨同樣不敢。
“哥!”
時雨沒反應。
簡逸白隻得上前把人拉開,面無表情地開口,“你好,我是簡逸白,這麼晚麻煩你把我哥送回來。”
“啊,沒事,他今晚喝得有點多,你好好照顧,我先走了。”
簡逸白心中不爽,“還用你說,我哥我不得好好照顧。”
不再理時雨的同事,簡逸白直接把人強制帶回家。
他不知道時雨喝醉酒怎麼回事,剛開始還好好地倚靠在他身上,可突然間卻就開始鬧騰,不讓他抱了。
“哥,别鬧,咱們先回家。”
“我不要你抱,自己能走。”
為了早點回家,簡逸白松開時雨,亦步亦趨地跟在時雨身後,時雨身子往左晃,他的胳膊跟着往左伸,就像個人形瞄準器。
好不容易到家,時雨直接脫鞋癱在沙發上,簡逸白低着頭,失落地看了眼桌子上已經涼掉的飯菜,那盆熱湯表面已經浮上一層油皮。
胳膊上搭着的外套沒派上作用,簡逸白挂回原處,走到沙發上蹲下身子,輕聲詢問,“你怎麼樣,頭疼不疼,我給你弄點蜂蜜水好不好?”
“啧,别煩我。”
簡逸白沒理,自顧自地去弄蜂蜜水,他輕柔地拍了下時雨的臉,哄道,“時雨,先别睡,喝個蜂蜜水去床上睡。”
“我說了别煩我你聽不懂嗎?”
啪地一聲,杯子掉在地上摔碎。
簡逸白看着那一地碎片,蹲下身子去收拾,“我一會兒重新給你倒一杯,你先去屋子裡睡覺,半夜頭疼可以喝。”
“簡逸白,你有意思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