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突如其來打斷,時雨被吓得抖了下,許铎安面色也不好看。
簡逸白看到時雨轉過身,眼尾發紅,嘴唇也水淋淋的,而在他看不到的地方,時雨感受到了,自己有了反應。
他不明白這是為什麼。
“還愣着幹什麼,滾出去!”
時雨的聲音憤怒中帶着羞色,他對于自己的反應感到不解。
簡逸白愣了下,退出房間。
被打斷後屋内的兩人很難在繼續,時雨呆愣地跪坐在地毯上,許铎安從床上拿過件衣服披在時雨身上。
光滑的身子觸及到冰涼的布料,時雨一下子反應過來,他抖着手去碰許铎安,“咱們繼續,繼續。”
“不用了,時雨,我覺得就這樣吧,你對我和他根本不一樣,把我帶回來也隻是為了氣你爸,所以,就這樣吧,早點睡。”
肩膀被許铎安用力摁了下,門口傳來細小的交談聲,時雨聽不清但能猜到許铎安走了,他走不掉。
低頭瞧着自己這突如其來的反應,時雨覺得身上的簡家血脈真是髒透了,簡逸白隻是淡淡地看了一眼,隻不過是被對方發現,身體竟然坦然地給了回答。
他爬上床,用被子将自己緊緊裹住。
明明是在自己家,時雨卻覺得沒有東西可以信賴,他躺在床上,卻覺得身子懸浮,沒有東西支撐。
隔壁房間,桌上的小黃燈亮着,簡逸白右手拿着筆在草稿紙上輕點,草稿紙上的劃痕明顯,這是他第一次效率這麼低,一連算錯好幾個數。
“男人和男人,也可以嗎?”
簡逸白沒接觸過這方面的知識,盡管班上的男生會看一些,但也僅限于異性,而對于同性來說,他倒還真沒怎麼了解過。
時雨那副跪坐在毯子上的身形宛若給他下了藥,在他腦中晃來晃去,隐隐綽綽地,像是蒙了層紗布,看不清捉不透。
第一次見時雨,他就能感受到對方不喜歡自己,但也不是全然惡意,大多數來源于他們共同的爹。
說實話,他也不喜歡簡盛,四處留精,外面的孩子遍地跑,但誰讓他母親是個強勢的,勢必要自己認祖歸宗,說難聽點,就是奪取家産。
他本想就這麼順從地過下去,可現在看來,他又有了點别的念頭。
可具體怎麼操作,還得問他兩位資深的兄弟,說來可笑,他們三個人裡,兩個彎一個直,是不是冥冥之中注定自己也要融入進去。
微信群誰先脫單誰是狗,他點進去問了句。
簡逸白:兄弟,問個事,男人和男人什麼感覺?
沒想到這個問題直接讓那倆摟來個語音通話。
“不是,兄弟,你終于叛變了?”
“什麼情況?”
兩個聲音帶着震驚同時沖向簡逸白耳朵,他捏了下眉心,“啧,你倆能不能一個個來。”
“誰啊?能熔化我們群唯一的鋼鐵直1,”詢問的人尾音帶浪。
“簡唐酥,你能不能正常說話。”
“他這樣你不早習慣了嗎,所以是有看上的了?”
“嗯,有點想知道什麼感覺,紀贖,你把你那壓箱底的東西全都拿出來給我。”
被兩人自動屏蔽,簡唐酥不在乎地“切”了聲,“不是我說,我覺得你要是看那些對你來說沖擊可能有點大,想知道什麼感覺倒不如先去找那個人,跟他摸索嘗試,畢竟你可是後天才折了的。”
“他說的在理,這個圈子玩的花,什麼獵奇的都有,我先把一些必要的措施發給你,你可以先看看。”
簡逸白就是剛進入大世界的遊戲小白,地圖太大,他需要一點點探索,尋找裡面的樂趣。
語音挂斷,簡逸白就紀贖發來的那些措施,熬夜學到淩晨三四點才上床睡覺,仿佛打開了新世界的大門。
他站在時雨房間門口,瞧着他被迫揚起的頸部,欣賞着嘴巴被肆意淩虐過留下的紅,起伏的人眼角含淚,朝着他的方向看來,顫抖着聲音發問,“簡逸白,你在看什麼?”
“我,我在”
簡逸白啞着嗓音開口,他發現自己根本說不了話,隻能看着時雨的身影,聽着他的聲音。
不斷的喘息,淚水摻着汗滴,滿足的微笑,面前的沖擊過大,他剛邁出一步,就見埋伏在時雨身上跟自己一模一樣的臉,低聲笑道,“你也要一起來嗎。”
猛的睜眼,簡逸白的被子已經被他踹到了床下,睡衣背部被汗浸濕,而褲子上是什麼東西也顯而易見。
“草,怎麼做了這種夢。”
時雨已經早早起床,許铎安走後,他明裡暗裡被他爹諷刺了不少,無所謂,一隻無能的蒼蠅罷了。
簡逸白從屋裡出來時,就聽到熟悉的勸說,“時雨,必須去跟趙家聯姻,這樣咱們公司才能保住根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