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羲和一連在樂望舒這裡住了八天,期間樂望舒經常見他拿手機談業務,而今天午飯吃到一半,又隻剩下他一個人。
“哥,你要不回去吧,事情都解決了我又沒事,你先去忙吧。”
話說一半,嘴邊遞過來一勺熱湯,這些天樂望舒的作息規律異常好,一日三餐,餐餐不落,營養豐富,再加上靳羲和的滋潤,之前幾天扔掉的肉全都漲回來了。
“哥,我吃飽了,不用再喂了,”樂望舒推開靳羲和的手,再次提議,“要不要回去,現在我都沒事了,而且最近不是要開學了。”
“行,我聽你的,等送你開學我就走,不過寶貝,你還記得樂了嗎?”
樂望舒仔細回想,在腦中搜刮,“是上次吃火鍋遇到的那個同事?”
“嗯,對他印象怎麼樣?”
不明白靳羲和為什麼要問這個,但樂望舒還是如實回答,“第一眼就不喜歡他,感覺很假,上次不還說咱們“霸淩”他?”
“對,這次的事也是他幹的,”靳羲和把剝好的蝦遞給樂望舒,看他吃了後又繼續說道,“他在群裡吐槽了幾句,還發了幾個小歌手的線下照,還說我以前是幹男模的,總之什麼樣的都有。”
一聽這人把髒水破到了靳羲和身上,樂望舒可就忍不了了,“他怎麼能這樣,公司怎麼處罰的,那幾個被爆照的歌手怎麼辦?”
靳羲和聲音冷表情也冷,他淡淡地開口,“肯定不會放他走,隻要在抖音一天,他就别想直播,不過也正是因為他的教唆,他的粉絲才開始搞出這一系列事來,不過據說他那粉絲是個無腦粉,那個割腕的照片也是她自己的。”
“她想跟樂了見面,但對方不同意,于是就割了腕威脅,還算有點腦子,知道把照片發給公司,還真以為是我以前的大姐弄的呢。”
靳羲和越說越好笑,這幾天愈滾愈大的雪球,究其原因,隻是一個無腦粉絲的示愛戰績。
她肯定會拿着微博上的截圖,去跟樂了說,你看這都是我為你做的,我把你讨厭的人拉下水了。
但估摸着樂了也挺怕的,每位主播攤上這樣的粉絲都得精神不正常,畢竟對方連你的家庭住址都扒出來了。
“果然我看人的雷達很準,第一眼瞧見樂了我就不喜歡,敵意太大了,”樂望舒有種劫後餘生的感覺。
如果靳羲和不是頭部,他沒有足夠的流水,公司是不是就會放棄他,然而就算他有流水,但凡沒有一個好的上司,那他是不是又要承受不該受的委屈。
那麼多人的咒罵、惡意,足以讓真心的粉絲養出來的玫瑰枯萎,當玫瑰不再盛開綻放,漸漸蜷縮起花瓣,身上的棘刺被剝下,那身處懸崖邊的它究竟何時才能再見陽光,屬于他的風又何時才能再度吹來。
樂望舒不敢細想,如果真的發生了,那麼崩潰的一定不隻有靳羲和。
“寶貝,在想什麼?”
“在想你。”
似是沒想到樂望舒會這麼說,靳羲和的眼睛微微瞪大,嘴角噙不住笑,“想我什麼?”
“想你這一路真的好不容易,你能給我講講你為什麼來韶音社嗎,還有你三次怎麼開的公司啊,我發現我一點都不了解你,你反倒把我摸得透透的,還偷摸着給我爸媽錢,”說着,樂望舒便揉上了靳羲和的臉,“真的好不公平。”
“其他的事我後面慢慢給你講,至于給你爸媽錢,那不是想着收買一下人心,但我哪知道人心不足蛇吞象,收買不成反被威脅,以後一定不會這樣了,”
靳羲和右手四指并攏,作勢就要說出下面的話,被樂望舒堵住。
啵地一聲,客廳裡異常清晰,見靳羲和還想有下步動作,樂望舒連忙撤退,“停停停,我投降,先收拾,等晚上再說。”
“晚上說什麼?寶貝,我可什麼也沒說,是你想多了。”
“嗯,我想多了,那晚上咱們就吃素吧。”
樂望舒眼睛微眯,笑得狡黠,他發現跟靳羲和在一起久了,臉皮會越來越厚,但還是比不過一些天賦型選手。
“不行,二十多歲的男生精壯如狼,奔三的的男人精猛似虎,年輕就要醒着拼,所以寶貝,我們晚上要醒着别睡哦,咱們熬夜加班,一定能做出一番事業。”
“行了,快收拾吧,”樂望舒耳廓一紅,就他這副說辭,不知道還以為在開什麼公司會議。
午飯後,靳羲和去處理公司事務,他當初連熬了三個大夜,處理好所有的事才來的,沒想到還沒多久,就又出了亂子。
樂望舒跟靳羲和分開去了卧室,他打開電腦,在群裡扣了個排,不知道咋回事,這一檔上扣排的全是他熟人。
sky.:寶子們,恭喜主播接檔啦,時間:14:00—15:00,地點:韶音社,任務40.0,麥序8,應援詞:樂月安長久,永世歲無憂。
不僅是粉絲就連管理收到這個接檔通知都很驚訝,這是樂望舒靳羲和那晚官宣說事後第一次有人露面。
粉絲們在那次直播結束就開始了各種猜測,什麼年上強制,年下勇敢追,或者是患難見真情,亂七八糟各式各樣的都有。
同人圖同人文,甚至于一些不能過審隻能通過特殊通道傳播的小h文也在大量生産,即使正主不直播發糖,粉絲們的産糖量也異常驚人。
這下,就算他們兩個不冒泡,那些丢掉的粉絲也回來了。
不少碎牌子的粉絲都開始罵樂了,好不容易升上去的親密度和天數,就因為他搞得那一出全都沒了。
還有去韶音社官方賬号投訴的,讓他們以後選歌手注意點人品和影響,别每天搞這些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