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他們怎麼搜,時雨都顯示下播狀态,不僅是時雨,連帶着肆泗和蔣自芊也下播了。
所有的粉絲齊聚樂望舒的播間,慌亂不安地發着彈幕。
【???怎麼突然都下播了】
【我還想看懲罰呢,這怎麼回事】
【真他媽服了,哪個二伯一舉報的】
“各位姐姐們稍安勿躁,我們給時雨打個電話問問,”樂望舒安撫着粉絲,靳羲和則去旁邊打了個電話。
鈴聲沒響幾下,對面就被接通了。
“我播間被封了10分鐘,不知道哪個神經病舉報的,肆泗和蔣自芊的也是,可能是被人整了,你們先播吧,懲罰後面連線再說。”
時雨氣呼呼地,剛要挂斷電話,靳羲和看着電腦屏幕,咂了下舌,“emmm,我們可能也播不了了,播間也被封了。”
時雨:……
“他媽的想幹什麼?好歹讓我說完懲罰再封啊,說什麼我直播内容低俗,我說什麼了嗎,低俗的多了去了,怎麼不封他們去啊,可就逮着我們這幾個人薅……”
電話那頭的時雨完全炸了,隐約間還能聽見簡逸白的安慰聲音。
後面靳羲和不再聽了,直接挂斷電話,但臉色卻不太好。
“先在粉絲群說一聲吧,别讓她們擔心,”别無他法,他們明顯就是被搞了,樂望舒隻得先發消息說明一下。
年後好不容易一次的合體直播被人舉報下播,粉絲們一口氣堵在胸口,幾天積攢的體力全都在這一刻爆發。
韶音社的微博超話被端了,六家的粉絲将超話攪得一團糟。
樂望舒他們不清楚,通知完粉絲後沒多想就去睡了。
結果淩晨三點多,他們的編導打來了電話。
樂望舒哼唧兩聲鑽進被窩,靳羲和起身接了電話,嗓音帶着還未睡醒的沙啞,“喂?怎麼了?”
對面沉默了一會兒,靳羲和都要睡着了。
藍栀的聲音發抖,帶着點不可置信,“這…這不是樂月的手機嗎,怎麼會是你接?!”
靳羲和一頓,腦子清醒過來,看了眼手機壁紙,呃…這要怎麼解釋。
恰巧這時樂望舒似是做了夢,有隐隐轉醒的迹象,他連忙将胳膊給人遞過去,等對方抱住胳膊安心後,他才轉頭應付藍栀。
這次聲音壓低了些,“我們一起直播,他手機落在這了,怎麼了?”
藍栀松了口氣,喃喃道,“我還以為你們睡在一起,吓死了,既然你屋子隻有你一人,說話這麼小聲幹嘛?怕吵着空氣?”
“哎,您說對了,”靳羲和順着接她的話茬,“所以藍姐你給我打電話可不是打探我旁邊有無枕邊人吧。”
提起正事,藍栀不由得皺起眉,“啧,你們六家的粉絲在大眼仔上跟其他歌手的粉絲吵起來了,非要找出舉報的粉絲是誰家的,我這邊投訴是大把大把的來。”
“昨晚這情況,不排除内部惡意競争的可能,但也說不準是其他廳聚衆舉報,這種事一時半會也查不清,不過為了内部的團結,你們必須再開個直播說一下,安撫下粉絲。”
靳羲和靜靜地聽着,手一下下地撫着枕邊人乖順的頭發,眼睛在夜裡發亮。
他第一次聽見藍栀用特别嚴肅幾乎是命令的語氣要求他們去做這些事,可見微博上的“戰況”是有多激烈。
“嗯,行,現在還在吵嗎?”拿起自己的手機翻出微博,登進去看了眼,“這會不會是被人帶節奏了,六家粉絲不可能同時這麼激進。”
“不排除你說的可能,我已經讓人去做排查了,無論如何,你們還是先安撫下自己的粉絲吧,這件事怎麼說都不太好看。”
“嗯,行。”
他點進日常劃拉了幾下,說他們仗勢欺人、報團孤立新人的人居多。
這件事就像個導火索,一下子所有因自家主播資源分配不公的粉絲紛紛發言,每說句話後面必定跟着@韶音社這幾個字。
還有不少人說新人不懂得老人的辛苦,就知道吃紅利不珍惜,各種塌房應有盡有,也不知道考核是怎麼招來的。
其中有幾個id是他眼熟的,也确實是他們家的粉絲,但他總覺得這件事不對勁。
估摸着這個點時雨蔣自芊他們已經睡死過去,将樂望舒抱着的胳膊抽出,他輕手輕腳地走到陽台,用自己的号開了個語音直播。
反正睡不着,不如就解決一下。
微博上的大戰在靳羲和開播的這一瞬按了暫停鍵。
所有夜貓子紛紛湧進他的播間。
淩晨三點多,他的播間人數高達一萬人。
看着右上角不斷跳漲的數字,靳羲和笑了下,“不是吧,這個點都不睡覺,還這麼多人給我漲acu。”
【陽總你怎麼開播了?】
【會不會管粉絲,去别人家瞎嚷嚷什麼】
【老人粉絲欺負新人粉絲,合着上梁不正下梁歪】
【管理姐姐麻煩把這幾個帶節奏的踢出去】
【就會踢人,能做還不能說了?】
靳羲和對這些彈幕熟視無睹,他繼續唠平常,“怎麼大半夜不睡覺都要變熊貓?有早八有課有班的趕緊去睡,别熬了。”
随後又補了句,“管理不用踢人,我開這直播本來就是回應昨晚直播的事。”
【你别說,我們不聽】
【耳朵瞎了,聽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