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室内傳來水聲,樂望舒靠着床頭櫃發呆,靳羲和來了,他又給對方添麻煩了。
靳羲和從浴室出來的時候,就瞧見床上的小男朋友在無聲地掉眼淚,扔下擦頭的毛巾,連忙走進輕撫掉臉上的淚痕。
“哭的這麼傷心啊,我不是在這呢嗎。”
“哥,你的生活又被我打亂了,從我們打野相遇的那一刻,就已經一團糟了。”
“沒有亂,我很慶幸你能來,有我在,你就不會出事。”
靳羲和一連陪了樂望舒将近一周,慢慢地,他發現出什麼不對勁。
小男朋友開始變得粘人。
隻要自己沒在他視野範圍内,不過五秒,你就會聽到光着腳踩在地闆上的聲音,很急。
有次午睡後他給謝珏打電話,詢問謠言的情況,前後離開不過三分鐘,床上的人就已經開始慌了。
當然他發現了一個安撫的方法,隻要給對方更多的肢體接觸,小男朋友就會放心許多。
比如現在。
耳邊傳來qing動的喘息,“哥哥,不嗎?”
“叮咚,叮咚,”靳羲和打開門,給快遞員說了句謝謝,直接奪走那袋子東西,關門上鎖,幹淨利落。
他赤着上身走向卧室,床上的樂望舒已經被親的軟成一灘水,雙腿做着些事。
棉花浸了冷水,樂望舒被激得一顫,抖着聲音催促,“哥哥,涼。”
“沒事,一會兒就熱了。”
細長溫熱的手在潺動的流水間穿梭。
樂望舒大口喘息着,靳羲和自己也不好受,隻能分散下注意力,不輕不重地打了下水中的那團漂浮的棉花。
嗓音沙啞,警告道,“别再動了,等着我一起。”
樂望舒緊抓着床單,悄摸地挪動着自己的腰,卻被對方發現。
挨了那一下後,莫名的刺激麻痹腦海,不受控地他沒聽靳羲和的話。
蓦地手指被棉花包圍,靳羲和感受出來,眼神盯着小男朋友光滑潔淨的後背,淡淡道,“呵,看來我們樂月老師是個叛逆的小朋友啊。”
“哥,快點。”
“好~。”
身體控制不住地抖動,腦子炸了一輪又一輪的煙花,他張着嘴大口呼吸着新鮮空氣,意識消沉前的最後一個想法。
以後再也不會招惹靳羲和了。
等他再次醒來後,已經分不清過了多久,腰上搭着的手開始無意識地用力,他有點不舒服,往旁邊動了一下。
随後,樂望舒驚訝的同時還有點羞恥,還可以這樣的嗎。
捉着禁锢自己的手臂,每往外挪一寸。
即使已然乏累酸軟,卻還是低估了身體的敏感度。
樂望舒現在就像隻蝸牛,走兩步歇一步,等他終于離開靳羲和,再次讓他怔了一下。
粘,像開了的水龍頭 。
不行,得去洗個澡。
踩上白軟地毯的那一瞬,雙腿瞬間失了力,他一下子坐在地上。
完蛋,地毯也遭殃了。
這一動靜把成功喚醒靳羲和,睜眼瞧着枕邊人已然從床上到了地上,他邊起身抱起對方,邊開玩笑,尾調上揚,懶懶地,餍足感十足。
“我們樂月這是想換個新場所,我倒是無所謂,就是擔心你的身體受不受得住。”
男人不能說不行,被弄昏前的最後一個“保命”意識他早就忘了。
樂望舒眼尾還紅紅的,他自以為氣勢十足地瞪了眼,說道,“也不過如此,你看,我還能下床。”
這句話他越說越虛,說完也沒見對方有個下文,他松了一口氣,到浴室給自己清理身體時也沒過多動作,隻是簡單地清理。
難不成自己剛才那句話打擊到對方自尊心了?
暖風吹着微長短發,他乖坐在椅子上,透過鏡子看靳羲和的狀态,也沒生氣啊,怎麼不說話了,不然自己先道個歉。
正欲說些什麼,吹風機的動靜已經停止,靳羲和溫柔地注視着鏡中的愛人,輕柔問道,“想吃什麼?”
經這麼一問,他才感覺到餓,自己确實沒怎麼吃過東西了。
“我想吃麻”
“吃點清淡的,少油不辣。”
對他來說,沒有辣就沒了靈魂,樂望舒不快,“随便吧,你定就好。”
外賣很快就來,很湊巧的,還是上次那位小哥,靳羲和本來對人臉沒什麼記性,可這幾天他隻見了這一位陌生人。
“辛苦了,謝謝,”靳羲和這次并沒有直接關門,反而給了小哥一瓶冰水。
溫柔的态度,讓外賣小哥以為這位哥有兩個人格。
但是,帥哥,冬天你給我送冰水是認真的嗎?
沒注意外賣小哥震驚的眼神,關上門後,他一一把菜品擺列在桌上,聞到香味,樂望舒也不累了,快步走向客廳,坐在一眼就屬于他的放着軟墊的椅子。
南瓜蒸排骨,西蘭花炒口菇,燒麥小籠包,各種食品堆了滿桌,他不難懷疑,靳羲和買了好幾天的量。
越往後吃,樂望舒越覺得怪,他小口地喝着自己的蔬菜蝦仁粥,看着對面的人,輕聲開口,“羲和哥,你是沒有胃口嗎?怎麼不吃了?”
靳羲和的視線一直落在樂望舒身上,也不說話,就那麼看着。
“怎麼不叫哥哥了?”
我要是叫哥哥,那這頓飯就别想吃了,樂望舒沒回,喝粥來堵住自己的嘴。
沒得到回答,靳羲和也不惱,他覺得看對方吃飯是件很愉悅的事,就像養成系的遊戲,愛人在自己的滋潤下出落成他自己向往的樣子。
剛放下勺子,對面的人就走了過來,收拾着桌面,不經意詢問,“吃飽了?”
“嗯~,吃飽了,”肚子被填報,樂望舒的精神也好起來了,這些天耗費的心神全都補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