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話的間隙電梯已然到達,靳羲和下了電梯,沒有注意到紀贖臉上的迷茫。
等他回到卧室,瞧見床上的人将自己裹得嚴嚴實實,跟個鹌鹑一樣蹲坐在床邊,面向窗戶,有點好笑。
“你在做什麼?吸取日光精華嗎?我給你不就好了。”
身後傳來笑聲,樂望舒機械地扭頭,哈哈兩聲以示微笑。
靳羲和眯了眯眼,揚起個友好的笑容,擋住他面前的陽光,淡淡說道,“你不會是後悔了吧,小男朋友。”
耳尖被小男朋友燙了下,他輕聲回道,“沒、沒後悔,就是腿有點疼。”
心下了然,靳羲和将床上的人連帶着被子整個抱起,往餐桌方向移動,“對不起,是我做的不對,我任你處置。”
将人放到餐桌前,他柔聲輕哄,“你先吃飯,我給你上藥。”
說完作勢就要掀起對方的被子,樂望舒一驚,連忙壓住,“不着急,吃完飯再上吧。”
“不行,早點上藥好得快。”
對方說話的聲音略帶嚴肅,樂望舒隻得讓對方掀開被子。
掀開被子,瞧見潔白如玉的膚質被自己弄上星星點點,靳羲和滿足的同時還有點小驚訝,“sy.樂月這麼大人了,怎麼還不穿衣服,你的粉絲知道嗎。”
屋内暖氣開的足,樂望舒瞪了還在調侃自己的罪魁禍首,睡了一覺後精神也好了,脾氣也上來了,“我這樣是誰害得啊,你看我脖子還能要嗎,衣服都還沒幹,是我不想穿嗎。”
“好好好,對不起,我的錯,乖,你吃飯,我上藥,”靳羲和柔了下炸毛的貓頭,還挺舒服。
餐桌上放了小籠包和粥,樂望舒剛拿起勺子要喝粥,腿間鑽出顆毛茸茸的頭。
呼吸打在腿上,他連忙放下勺子,用手抵住對方的頭,“你幹什麼?”
臉頰泛上紅,樂望舒滿臉不可思議,上個藥為什麼這麼seqing。
靳羲和眨巴了兩下眼睛,随後似是想通什麼,一臉震驚,“啊~,樂月想到哪裡去了,我隻是給你上個藥,沒想到你腦子裡都是那些事嘛。”
“我沒有,我不是,我沒想!”他一連三否認,撇清自己任何和黃色挂鈎的關系。
“那你就好好吃飯,我上藥。”
完蛋,自己現在進退維谷,隻能忽略掉底下的人吃飯。
冰涼的藥膏在腿間滑過,溫熱的手心貼上,冷熱交替的感覺讓他連勺子都拿不穩。
蓦地,另個大腿被拍了下,勺子掉落到碗裡,他低頭瞧了眼,跟那人對視。
責怪的語氣從桌底傳出,“不好好吃飯。”
樂望舒欲哭無淚,我也想好好吃飯,誰讓你一直在吃飯的時候抹藥啊。
“羲和哥,桌子底下不好受吧,多委屈你180+的身高,起來吧,藥也抹好了吧,快起來吃飯。”
“沒事,我不委屈,但突然想起來一件事,你那個鄰居弟弟叫我羲和哥,你也叫我羲和哥,一點都不特殊。”
注意力被轉移,他沒發現靳羲和的頭已經靠在沒有齒印的腿上,眼神晦暗不明地盯着他。
“那你想讓我叫什麼?想不出來,”他是真的很苦惱這件事。
“就叫哥哥吧,畢竟我們還沒結婚,老 公這個稱呼還太早。”
“什麼?!!”
樂望舒的尾調有點破音,他不敢相信對方竟然考慮到那一步了,心間被重擊,他呆呆地發問,“真的嗎?你沒有騙我?”
為了懲罰小男朋友的質疑,靳羲和掐了下他腿間的肉,“騙人是小狗,我才不會騙人,到時候你别跑就行,咱們去國外領證,你選個地方辦婚禮,讓謝珏和紀贖當伴郎,好嗎?”
聽着對方規劃着他們的未來,會結婚哎,也會辦婚禮,他們會有一切婚禮該有的流程。
“好,我不跑,我們一直在一起。”
等真正吃上飯的時候,粥已經涼了,靳羲和加熱了一下,又點了外賣,打算早中午一起吃。
樂望舒窩在靳羲和的懷裡,被子将他們緊緊包裹,電視的吵鬧、廚房的國内沸騰的粥,溫熱的氣息、滿滿的幸福感充盈整個客廳。
以後一定要跟靳羲和有個家,養隻小貓,兩人一起相伴到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