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望舒局促地坐在店内,現在情緒收攏了點,他才覺得不好意思,大街上擋着人家店生意不說,還抱着打工的小姑娘哭。
想着進來消費一下作為彌補,等着上甜品的間隙,他頭抵着牆,盯着地上某塊斑點放空。
大哭一場後,身子并沒有放松的感覺,反而更加疲累,不過他總算不用在提心吊膽地害怕自己被發現了。
也不用在輾轉反側的夜晚,由于對方的某個動作或者話語而胡思亂想,幻想着他們的可能。
“來,你要的甜品,吃點甜的,心情能變好哦。”
“謝謝。”
精緻的托盤盛着醇香可口的甜品,上面一層厚厚的可可粉,樂望舒拿起叉子舀起一小塊,哭笑不得,好苦,甜品師也失戀了嗎。
今天真的是二十多年來最滑稽的一天了。
回到酒店後,樂望舒看到靳羲和靠在自己房門口,他笑着走過去打招呼,“羲和哥,有事嗎?”
“沒,怎麼這麼晚回來?也不發個消息,”在樂望舒離開後,靳羲和不放心對方狀态,想着跟去看看,誰知他跑得那麼快,出門就看不到了。
回來後也是先來這裡,自己斷斷續續摁了将近五分鐘門鈴,裡面就是沒人應聲。
樂望舒不解,“還行吧,都沒過十二點不算晚,時雨打視頻我讓他給你轉告一下,他沒說嗎?”
“說了,但我不放心,你一個人出去逛,要是遇到什麼危險,”
他聽明白了,不禮貌地打斷,“羲和哥,我沒事的,真的沒事。”
面前的這個男人說話時語氣抑制不住的擔心,或許他都不知道自己此刻的樣子看起來究竟有多慌張。
成熟的男人總會面面俱到,即使拒絕表白,也會關心你的感受,時刻擔心你的安危,或許因為是他的同事、搭檔,這種必要的合作關系,讓他不得已把這份體貼給出來。
但顯然,這不是眼前少年所要的。
“羲和哥,你要是沒事的話我就先去睡了,”不等對方回話,樂望舒刷完房卡就進屋,順帶關上了門。
門外,靳羲和點了支煙,煙霧缭繞,飄散上升,掩住光線,朦胧間回到樂望舒吻他嘴角的那晚。
對方走後,他沒有詫異,隻是覺得奇怪,為什麼會喜歡上自己,但凡喜歡其他人,他都會給予支持,至少在小孩官宣後,倘若絕大數都站在對立面,那麼對方身後,他一定會在。
但說句不好聽的,在今天以前,他對樂望舒付給自己的喜歡并沒有保持始終尊重的态度。
懷疑過對方會不會是受時雨他們官宣的影響,覺得這也是一種可行的營業策略,亦或時一時興起,覺得新鮮。
直到今天冷風中,他瞧着少年被凍的鼻尖發紅,說話也不自覺地抖,但眼睛裡卻是有無限熱忱。
他承認那一刻自己怕了,在預想到對方會說什麼夠,還是沒來得及制止,愛意宛如岩漿,滾燙鮮豔,熱氣撲來時,他急于逃生,卻忘了少年還停在原地。
他抛棄了他,為了自救,所以啊,他并沒有看起來那麼穩重,遇到事後也會害怕地逃走。
媽的,這都多少年了,你踏馬一點長進都沒有。
“哎,今陽,你這在樂月門口幹嘛?獨自傷神?還是後悔了?”時雨真是搞不明白,這老家夥怎麼拒絕人也能這麼老套,還什麼謝謝你的喜歡,真以為自己是校園男神啊。
靳羲和不理他,掐滅手中的煙,作勢往自己房間走,但時雨才不會放過他,“你喜歡女的?還是說你崆峒?那不應該啊,我跟你做朋友這麼久,也不見你有什麼不良反應,但你聽沒聽過一句話,崆峒即深櫃。”
“哎,我說真的,樂月挺不錯的,要是喜歡就去追,什麼困難都不會是問題,等錯過了,我看你去哪個旮旯角哭去,”時雨在靳羲和進門前做了最後一次忠告。
你說啥玩意呢:據爆料,sy.樂月和sy.時雨欺淩同事sy.樂了,有音頻和群内聊天截圖為證,音頻背景雖然嘈雜,但能聽出來樂月的聲音。
p1p2p3樂了在韶音社群内艾特樂月出去遊玩,樂月沒回複,p4p5後面時雨下場絕情拒絕,韶音社小團體嚴重,等級層次分明,沒有公平可言,請群衆擦亮眼睛,辨明黑白。
吃瓜的猹:雖然我也很樂意吃瓜,但能不能看清幾點了,怎麼每次爆瓜都是這陰間點。
六人組好ybz:怎麼就小團體了,哪隻眼睛看出來欺淩了,怕不是你正主想多了,想給自己加點戲吧。
路人甲乙丙:時雨自從官宣後,就暴露本性,一點都不高嶺之花,還到處仗勢欺人,哪有一副頭部做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