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商量一下,别喝酒了,嗯?”
話音落下,他感覺到自己脖頸又被捏了下,沒顧得上後面的手,他反應過來,自己想手模的時候眼睛一直盯着他的手,結果被誤以為是想喝酒。
“好,我不、唔?你幹森麼?”靳羲和放下啤酒,用手掐住樂望舒的臉,嘴唇嘟起。
眼見面前的人作勢要往自己這邊靠,兩人距離逐漸縮小,樂望舒怔然片刻緊急後撤,但他卻忘了锢在後腦勺那塊的手,此刻微微用力,他避無可避。
不會吧,你連一罐啤酒都沒喝完,這是幹什麼,耍半瓶酒瘋?
就在他以為自己就要被吻時,耳邊傳來一聲低笑,說話時的吐息熱熱的,“小騙子,昨晚喝酒了吧,不聽話的人要接受懲罰,今天就别喝了。”
他倆在這說悄悄話,殊不知樂望舒旁邊倒扣着的手機正在直播。
離得近,彈幕裡的粉絲能聽到一些細瑣的聲音,但聽不真切。
【是明日坐在了我旁邊嗎?】
【我怎麼好像聽到了我家樂寶的聲音】
【肯定有人坐下,但不知道是誰,我聽到易拉罐被打開的聲音,子謙!你别鬼哭狼嚎了,打擾我窺探小情侶了!!】
“我擦,你倆在幹什麼,”蔣自謙唱得忘我,一扭頭發現他的哥正在和樂月臉貼臉,親昵暧昧,又想起來自己好像還直着播,髒話變成感歎。
可能是屬實太過震驚,蔣自謙這一嗓子讓樂望舒覺得包廂還有回聲飄蕩,待所有人的注意力集中到他們這時,靳羲和已經從他身上起來。
包廂内除了音樂聲再無雜音,靳羲和像是不滿,睨了蔣自謙一眼,接收到信号,蔣自謙又開始調動氛圍,但效果甚微。
畢竟包廂裡都是熟人,除了他們,就是肆泗、時空二人,空氣再次陷入沉默。
【喂喂喂,還有人注意我們嗎】
【快快快,告訴我,明日到底幹什麼了】
【怎麼沒人說話了】
【子謙都熱不起場子,快說,到底幹什麼了!!!】
【人脈呢,本宮的人脈呢,關鍵時刻去哪裡了!】
靳羲和仰頭将剩下的半罐酒喝完,将空易拉罐重重一捏,眉梢微揚,冷冷開口,“不唱了?”
“唱唱,我們接着唱,”蔣自謙一把扯過看戲的肆泗,哥倆好地唱起了兄弟抱一下。
剛才的情景時雨也看見了,靳羲和酒量好,這才一罐啤酒不會讓他醉的做出那種超出界限的事,他對着簡逸白使了個眼色,自己則做到還在發呆的樂望舒旁邊。
“樂月啊,想什麼呢,啧,什麼東西這麼硬,膈死我了,”時雨摸索着拿出手機,卻被亮度開滿的直播界面晃了下眼,“蔣自謙,你手機開那麼亮,是想把我弄瞎嗎。”
蔣自謙的名字早就在他以前滿嘴跑火車時說露了,老粉都知道,所以時雨毫不避諱地叫了他真名。
“時雨你好兇,還是沒有官宣前的高冷美人好,現在人設都崩的稀碎。”
“上一邊去,給粉絲姐姐們唱首歌,我跟樂月有話要說。”
【不要啊,我也要聽你們姐妹花的談話】
【我不要聽他唱歌,簡直折磨我的耳朵】
【快放我出去,我要聽他們談話】
【蔣自謙!别把我們帶走】
“看看你們這副嘴臉,跟我和肆泗說話不也是一樣的嗎,我敢不把你們帶走嗎,姐姐們,我還是惜命的,”蔣自謙開着玩笑拿走了手機。
樂望舒在知道開直播的手機放在他旁邊後,腦海還是一幀幀倒帶,他應該沒發出什麼奇怪的動靜吧。
越仔細想,回憶起的細節就越多,呼吸的交纏,耳邊的癢意,錯亂的心跳......
完蛋了,他又要紅溫了。
時雨打發走蔣自謙,扭頭就看到紅成一隻熟蝦的樂望舒,啧啧啧,靳羲和,你可撿到寶了。
另一邊,簡逸白又開了兩罐啤酒,他碰了一下靳羲和,看向正在給手機的時雨,“羲和哥,怎麼樣?”
靳羲和跟他碰了下,不明所以,“什麼怎麼樣?”
“就樂望舒,你喜歡他嗎?”盡管被千叮咛萬囑咐要委婉打探,但簡逸白還是學不來,幹脆點直接問不好嗎,反正最後能交差就行。
靳羲和一口氣灌了半罐,聽到簡逸白的提問,他輕笑一聲,像是不屑,手指在易拉罐表面打轉,良久,才緩緩說出問題答案,“喜歡,那可是我的搭檔,怎麼能不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