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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10月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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親愛的——

你把我抛下了一個星期。就在我開始想明白的時候。

湯姆!

難道你意識不到你對我的影響力,才這麼滿不在乎地傷害我嗎?

傷害你?不!

是的。

可是什麼——我怎麼——我不明白!你開始明白什麼了?

你的故事。你無窮無盡的故事。我獨處了七天,在沒有幫助的情況下拼湊你告訴我的曆史。

我的——但是——我沒有告訴你任何曆史。

你告訴我的非常微小的曆史。足以讓我受盡折磨。

但我和你說過我不能保留那些書的原因,我這周本想帶你去圖書館,可是湯姆,我生病了——你不知道這個星期我多麼——

病了?怎麼回事。

不知道,我隻知道比感冒更糟糕——但我不想去校醫院,因為科林·克裡維從那裡回來之後,耳朵裡冒出了蒸汽,我不想在哈利面前變成那樣。但我的身體發沉,有時候我醒不過來,當我醒來時——或者埃瑪把我搖醒時——我幾乎下不了床。當我爬樓梯去上課時,我覺得我必須立刻停下,在人群中間坐下,因為我知道,我一步都走不了了。我覺得……

我覺得……

描述一下。

就像是在水中行走,但更像是我……

在與什麼搏鬥。

是的,就像我必須奮力前進,一切都變得雙倍艱難。我幾乎沒做作業,幾乎沒去上課,我——别不高興!——我今晚本來沒打算寫日記,因為我很想睡覺。

那你為什麼寫?

我必須寫。我就是必須寫。

什麼意思,你必須寫?你被強迫了嗎?

我隻是知道我必須寫。我不能上樓,我吃完飯回來,坐在公共休息室裡,把你從書包裡拿出來——我不知道為什麼,湯姆,我沒什麼可說的,我的頭很疼。我渾身發熱。我發燒了。

但你寫得很快。很有力。這似乎不是鬥争。

我不知道為什麼。但我渾身冒汗。太熱了,我離爐火太近了。我想上樓。

但不能上床睡覺。你現在不許離開我。你今晚必須和我說話;我有問題。

湯姆,你知道我從來不想離開你,但是——

我提過什麼要求嗎,吉妮維娅?

沒有……

我現在也不會。但我必須告訴你,如果你今晚不和我說話,我的思緒可能會讓我在黑暗中發瘋。

那你等我一下。

好了。我在床上了。你想說什麼。

你很不情願,吉妮維娅。

我已經和你說了。我病了。

不僅如此。你生氣了。

你沖我叫喊。

怎麼會……?乖孩子,我是墨水和紙張,僅此而已。我有聲音嗎?我怎麼可能沖你叫喊?

你明白我的意思,我也不是孩子。

那就表現得像個大人,親愛的。像大人一樣思考。你誤會我了。叫喊絕不是我的本意,你必須明白,你看到的是孤獨。懇求。

看起來像是叫喊。就連你的筆迹都透着生氣。

你肯定知道,我沒有語氣,隻能全憑你的決定。如果你願意,你可以選擇相信那是叫喊。我實話告訴你,并不是那樣的——我正在試圖告訴你我的真實感受……因為我以為……

什麼?

我以為你……想要了解我。全部的我。但也許你更希望我藏起那些不那麼令人愉快的情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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