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趕在會議開始之前回到公司,按照原定的進程完成了下午的工作。
下班後他回到辦公室繼續處理文件,另外明天的會議也要提前做準備。這兩天都在集中處理公司内部的問題,接下來要面對的則是拖延半年見面的客戶,必須更加謹慎。
十一點的時候工作終于告一段落,他正準備收拾東西回樓上,安賽斯卻過來敲門。
“你找我有急事?”如果是一般事務,都會通過電話聯系,沒有必要特意跑過來。
安賽斯回答問題前先進屋裡巡視一番:“梅勒沒在吧?”
“他十點半就下班了。”這個問題讓他很疑惑,“到底怎麼了?”
“不是我,是老媽。他下班那會兒發消息給我,說讓你有空聯系他,而且要求隻有你身邊沒有人的時候才能通知你。”安賽斯收到這樣的委托也是一頭霧水,“你們不是已經交換聯系方式了,怎麼他還要找我傳話?”
他大概能猜到老媽的顧慮:“可能擔心我和熟人在一起,不想讓他知道。”
“他不是老媽那邊的,什麼事要瞞着他和你說?”
“我猜是有關今天中午的事。”
安賽斯看出他有所保留:“如果不方便說我就不問了。”
“沒有不方便說。”他招呼安賽斯坐下,“隻是沒想好該怎麼開口。”
安賽斯先給自己沏了一杯速溶咖啡才坐到沙發上:“這還真是少見。”
“我中午進了圍牆。”
安賽斯頓時愣住,随後謹慎地問:“天堂塔的?”
他點點頭,從頭開始講述:“我昨天去見了複制人,本來想試着從他那裡問出些什麼,但是他見到我的反應很激烈,先是痙攣然後嘔吐昏厥。”
“是因為你的外表還是你說的話?”
“還不能确定,不過我猜都有。總之老媽安排他去天堂塔内部進行檢查,然後确定他就是用天堂塔丢失的試驗資料培養出來的。”他說到這裡頓了頓,“而伊德的任務,就是追查偷走資料的研究員。”
安賽斯恍然大悟:“竟然是這樣……”
“所以我現在和天堂塔達成了合作,與伊德相互配合。追查到這位研究員要交給天堂塔,而他們同意銷毀驗所有試驗資料,并且不幹涉我的其他行動。”
安賽斯沒聽出難以描述的點:“好像是普通的合作,有什麼值得困擾的地方嗎?”
“确實很普通,但和我聊這件事的負責人在沒有使用任何設備的情況下,在我的手機裡寫入了數據,如果她想,完全控制也不成問題。”
“或許設備已經植入身體,都市裡搞研究的不是都喜歡往身體裡植入些芯片什麼的,天堂塔的技術應該更好。”
“對,所以我在想,伊德和那些收屍人會不會也有設備?”
安賽斯對他的疑問感到震驚:“你能不能說得再明白一些?”
“伊德會如實地彙報自己的行動,包括在山地殺了十幾個人的事。我剛得知這件事的時候還覺得他隻是老實得有點兒傻,但數據無聲無息出現在手機上讓我意識到,伊德可能無法控制自己提交什麼情報。他的大腦受到天堂塔的直接控制,隻要那邊想知道就能随時調取。”
安賽斯感覺快要跟不上他的話題:“等等!就算伊德内置了某些設備,但他在山地,那裡沒有網絡,天堂塔要怎麼控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