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剛和女人拐過走廊就收到34的信息,讓他談話結束後立刻聯系。
這是擔心自己還是想知道談話内容?他猶豫了一下還是決定往好的方向想。
陌生女人帶着歉意看向他:“很抱歉忽然用這種方式把你叫住。”
對方也是金發藍眼,但和山地人蒼白的膚色不同,皮膚是充滿光澤的古銅色,鼻尖圓潤,嘴唇豐厚,是大陸南部的人種特征。
“我倒是無所謂,而且也很榮幸能被叫住。”雖然試探對方充滿風險,他還是主動問道,“不知道該怎麼稱呼你。”
“叫我菲歐娜就可以。”女人自我介紹的時候展露出一個明媚的笑容,沒有過多的寒暄便直入主題,“我的目的主要是為了對有關複制人技術的事進行說明,如果可以也希望和你達成一些合作。”
“還真是及時,我洗耳恭聽。”所以老媽讓34帶他進來應該是收到了指令,難怪剛剛在休息室給人一種心事重重的感覺。
“剛剛實驗室對另一位修·丹沃布勒康斯進行了比較全面的檢查,可以确定培養他的技術屬于我們實驗室。”
“所以這邊也在進行複制人試驗?”
菲歐娜沒有否認:“是很久以前的探索性試驗,早已全面取消,資料也封存起來。不過十八年前有一位研究員從實驗室盜走了相關資料,并且逃到了山地。”
“我猜你們一直沒能抓到他。”這和他之前的猜測不謀而合,不過十八年前天堂塔就擁有這樣的技術,還是讓他深切體會到了牆裡和牆外的差距。
“是的,山地屏蔽了都市的網絡和通信,很難過去尋找,直到我們監測到了一些動向,才派伊德過去調查。”
所以伊德的任務是尋找這位偷資料的研究員,也就是幫助索朗完成試驗的人:“伊德找到了嗎?”
“很遺憾,還沒有。”
不過能夠選中伊德執行這種任務,足見實驗室對此沒什麼經驗:“恕我直言,你們就沒想過派一個更成熟的人去,或是找專業人士合作?”
“我們确實對此缺乏經驗,但也不想因為外部力量的介入而和山地産生摩擦。實驗室隻想找回那位實驗員和相關資料,不想引發别的問題。”菲歐娜說到這裡話鋒一轉,“這次伊德在山地向傭兵動手讓我們意識到單靠他的力量恐怕不行,所以才想向你尋求合作。”
伊德殺人的事竟然傳到了實驗室?但知道這件事的人大多是自己的傭兵,和實驗室完全沒有往來,唯一有些相關的34也不會出賣伊德。
他很好奇這件事是怎麼傳到實驗室的,但表面還是維持着原有的态度:“看來你們已經對整個過程有了相當的了解。”
菲歐娜沒什麼防備地透露了他想知道的答案:“我們的信息源也隻有伊德,所以了解到的并不多。”
竟然是伊德自己彙報的!他不由得在心裡默默感歎,這已經不是老實,而是傻了。
抛開伊德的問題,他說回正題:“在談合作之前,能不能再确認一下你們的訴求,隻要那位研究員和實驗資料?”
“是的,當然我們也考慮到了風險,不會對研究員的人身安全提出要求,如果實驗資料涉及你的個人信息,也可以在你的監督下進行銷毀。”
這相當于在說不管死活人都得帶回來,他忽然意識到真正重要的或許不是實驗資料,而是這位研究員:“這确實是很有誠意的條件,方便透露一些這位研究員的個人信息嗎?”
“他叫芮爾·漢文,因為時間太久很難确定他現在的容貌。但他患有複發性多軟骨炎,是一種免疫系統疾病,行動不太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