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塞斯不慌不忙地吐了個煙圈：“具體教學可是要額外收費。”

“你的教學最好有用，我敢保證沒有比我更可靠的人願意幫這樣的忙。”

“這種大話還輪不到你來說。”安塞斯轉身擺擺手，“有時間來我的辦公室。”

自那之後他和安塞斯達成了合作，用都市帶來的阻斷劑換取了很多不會寫進書本的知識。利用這些知識他不但安然度過了高中時代，而且掙到了人生的第一桶金。

如果說路易給了他人生啟發，那安塞斯無疑是這條路上第一位老師。随着日後了解的深入，他才知道安塞斯原本是情報人員。因為病情很難維持高強度的工作，才不得不轉行，在熟人的安排下當了老師。

同樣也是因為病情，安塞斯最終選擇和他一起來都市。

身為學生，他知道自己的說辭能夠在梅勒面前蒙混過去，但一定會被安塞斯發現破綻。

“我有袒護他嗎？”

“他其實才是幫助你藏匿的關鍵人物，而且不像伊德是天堂塔的員工。但你卻回避了很多有關他的細節。”安塞斯說出自己的觀察，“這裡面總有一些原因吧？”

“原因……”他要着肉排思考，“大概是我想追求他吧。”

“噗——”安塞斯把剛進嘴的咖啡一口噴了出來，“咳、咳咳……”

他連忙過去幫對方順背：“怎麼那麼不小心？”

安塞斯止住咳嗽長舒一口氣：“你開玩笑的方式越來越抽象了。”

“我沒開玩笑。”确認人沒事，他回到座位繼續吃飯。

安塞斯對此深表懷疑：“别告訴我你被他迷住了。”

他也很難說清自己想從34身上得到什麼：“到不了迷住，但和他在一起很舒服。而且我也沒想和他發生些什麼，至少現在沒有。”

安塞斯越聽越糊塗：“這算什麼追求？”

“可是我希望他好好活着，讓我在想見他的時候就能見到。”

“這倒是有點兒戀愛的感覺了。”安塞斯打趣道，“沒想到你竟然是個純情派。”

與其說純情，不如說現實：“畢竟我和他的關系連純情都很難發展。”

安塞斯也能猜到他們之間微妙的關系：“是啊……山地人和托基卡爾人，他沒殺你應該是想利用你殺索朗吧？”

他默默點頭。

“殺掉索朗之後呢？你有沒有看出他有什麼打算？”

“他大概率會讓自己成為類似伊德那樣的存在，這是剛剛老媽告訴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