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中途修繞道去了綜合病院，确認傑到了醫院才離開。

盡管這次事故沒有造成嚴重後果，但以諾桑德對遺囑的執着程度，肯定不會善罷甘休。

難得傑的狀況有好轉的迹象，和塞西爾重逢說不定能讓對方從心理的枷鎖中得到解放，他不許有人搞砸自己期待的發展。

于是趕在可以轉向去瞭望街的岔路之前，他問道：“我明天就回都市，你是跟我一起，還是去找伊德？”

34有些意外：“這麼快？”

“傑去了醫院，諾桑德應該不會馬上找茬，我要趕在他又想出馊主意之前恢複身份。”

“你打算直接回公司？”

“不，聯邦的熟人幫我用這張臉辦了假身份，我想好好利用一下，需要兩三天來做準備。所以還有時間，你要是想去看伊德，我就直接把你送過去。”

34點點頭：“我在伊德那最多留兩天，你換回身份之前務必聯系我。”

他本來就打算和34一起規劃具體的行動：“我肯定會提前和你商量，畢竟公司人那麼多，處理不好容易惹麻煩。如果可以，我希望能夠盡量減少知情者。”

“隻聯絡你的助理不行？”

“我肯定會聯絡他，但他知道後就算嚴格保密執行我的命令，也會有人發現異樣進而調查。更何況他不可能那麼聽話。”以他對梅勒的了解，言聽計從絕無可能。

34誤會了他的話：“你公司裡的氣氛那麼差？”

“這不是氣氛差，而是出于職業素養，以防他是被人脅迫才作出不同尋常的舉動。傭兵如果沒有這點意識，基本在都市混不過三年。”他解釋道，“隻不過在這件事上，他們的職業素養成為了一種阻礙。别的倒無所謂，我隻擔心他們注意到你。”

34沒想到他提到自己：“為什麼？”

“你不是不喜歡别人探究私人信息？我平時多問一句你都那麼反感，要是讓他們注意到，肯定會挖空心思暗中調查。”

34卻并不擔心：“随便他們好了，我沒有什麼可調查的。”

他不認為對方真的不介意：“既然如此，為什麼我提問的時候你的态度總是那麼差？”

34不留情面地說：“因為你很煩。”

他沒好氣地瞥過去一眼：“不好意思，我就是那麼煩！”

34忍住笑意：“等你回公司，應該能清靜不少。”

“那真是太好了。”他陰陽怪氣地問，“要不要順便删掉我的聯系方式，不然萬一我想不開又去煩你呢？”

34 點點頭：“這個主意不錯。”

他翻了個白眼，悶聲開自己的車。

34看到了他的表情，故意問：“我接受了你的提議，你怎麼還生氣？”

他裝傻反問：“我生氣了嗎？”

“連話都不說了。”

“這不是怕煩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