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将塞西爾送達住處時,對方下定決心說:“我還是希望用寫信的方式聯絡傑,等我寫好你能幫我轉給他嗎?”
他笑着點頭:“樂意效勞。”
“謝謝,希望你一切順利。”塞西爾真摯地道謝,然後下了車。
他幫忙取下行李目送對方進入住處,心裡十分感慨。這段時間他見證了太多悲劇,在這份沉悶壓抑的進程中,總算出現了溫情的一幕。
無論是外表還是個性,塞西爾的變化都不大,一樣充滿朝氣,一樣開朗大方。或許因為身處低谷顯得有些消沉,但内心始終保持着堅定。
不得不說傑很幸運,能得到這樣優秀女性的芳心,而傑心裡的枷鎖,或許隻有如此真摯熱烈的感情才能化解。
就像他對塞西爾說的那樣,不管他們這對兄弟的感情如何,傑都是他唯一的哥哥。他記得對方每一次為自己作出的讓步,也記得他們曾經親密無間玩鬧嬉戲。
他們共同度過了人生中最美好的童年時光,傑是那些重要回憶的一部分,這點永遠不會改變。
再次返回山地後,修過上了晝伏夜出的生活。
經過幾次跟蹤,他終于确認莫頓和諾桑德在暗中見面。可能是塞西爾的調查驚動了他們,莫頓和諾桑德見面的地點更加隐蔽,改在了山地一家酒吧。
諾桑德在酒吧有一個固定包間,而包間的窗外有個小露台,可以輕易地從樓上或是樓下潛入。
屋裡的談話開始沒多久,他就順利爬上露台。躲在窗邊的陰影裡,能很清楚地聽到說話聲。
“我覺得他可能有所察覺了。”諾頓的聲音有些不安,“這些日子他一直都是自己吃藥,拒絕讓我插手。”
“他怎麼會察覺?難道那個女人又聯絡他了?”
“沒有,那個女人離開山地就沒回來,也沒有繼續嘗試聯絡。”
“不能在他食物裡做手腳?”
“他的私人時間很少留我在身邊,我不好下手。”
諾桑德發起脾氣:“你就不能想想辦法?索朗就快要從聯邦回來,如果在他回來之前拿不到股份,一切就全完了!”
莫頓為難地為自己辯解:“我已經盡力了,可是夫人去世之後,他、他反而變得冷靜起來,發脾氣的次數也變少了。”
“你還不懂嗎?戒指一定在他手上,他才會那麼冷靜!我太懂莉雪兒,她把希望都寄托在傑身上,不可能把戒指交給别人。”諾桑德說到最後有些氣急敗壞,“所以隻有他能拿到遺囑,隻有他!”
“但目前真的沒有什麼能夠刺激到他的手段。”
“那個修不是回都市分公司了?這件事他無動于衷?”
“他去了一趟分公司,但是被修少爺的助理随便應付過去,回來也隻是心情不好,轉天就沒事了。”
“啧!”諾桑德惱火地說,“這兩兄弟和莉雪兒一樣麻煩!”
“現在還能怎麼辦?”莫頓緊張地征求對方意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