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遺憾的是我之前沒有問過她的感想,之後也不會有機會了。”
34拍拍他的肩膀:“人生總是充滿各種遺憾。”
他倔強地笑笑:“不用安慰我,我很好。”
說完他來到房門口,剛把耳朵貼在門上就聽到走廊裡傳來腳步聲,腳步十分密集,應該是有不少人同行。
他回頭看一眼34,指了指壁爐。對方立刻明白他的意思,轉身爬回了煙道。
再次移動到剛剛聽到對話的位置,此時傑正在和諾桑德激烈交談:“我說過我不在意!”
“你當然不在意,畢竟莉雪兒把大部分家産都給了你,但是她名下的資産也有很多屬于家族,必須盡快公開遺囑!”這個聲音屬于諾桑德,很多年沒聽過,他一時覺得有些陌生。
“想公開就去找律師!”
“你是不是在裝傻?沒有戒指律師不會公開遺囑!”
“戒指不在我這!”
“不可能,不在你這還能在哪?!”
“我已經說了無數遍,我不知道!”
“傑,現在嘴硬沒有意義!”
“我說的是事實,無論誰來問,問多少次,我都是同樣的回答。因為我真的不、知、道!”
“你們母子真的是一模一樣,從來不為家族考慮!”
“别扯上母親,你沒資格!”
“好,你覺得我沒資格,我會讓有資格的人來整治你!”
“又要去找外公哭訴嗎?”
“閉嘴,我會讓董事會施壓,收回你們手上的股份!”
“你最好快去,還有十五分鐘要下班了。”
“你!你給我等着!”諾桑德被噎得說不出話來,帶着人憤憤離開。
“啊……”等人走後傑發出痛苦的呻吟。
“少爺,還是叫醫生過來吧。”莫頓勸說道。
傑固執地拒絕:“我現在不想看到醫生。”
修和34從别墅離開的時候天已經黑下來,很好地為滿身煙灰的兩人做了掩護。
“傑的身體狀況好像很差。”回到車上,34說。
他倒是沒有那麼擔心:“每次有壓力的時候都會這樣,他沒亂發脾氣就說明還撐得住。”
“你母親把戒指給了你,是不是打算讓你繼承她的遺産?”
他認真回想見面時的情形:“應該不是,律師手上應該還有别的東西,類似父親留給我的資料。可能是她把那些資料混在遺産相關的文件裡,這樣比較不容易被人察覺。”
“你打算什麼時候去取?”
“反正不是現在,我想摸清索朗的底細再現身。”他說到這裡停頓了一下,“我一直有個比較糟糕的假設,就是我的複制人可能不止一個。”
34明白了他的意思:“你想查清複制人到底從哪來的?”
他嚴肅地點頭:“沒錯,不然以後類似的事故還會上演,我不可能每次都能幸運地逃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