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都市下車後,修就和34分開,一個人回到酒店。剛進大廳,他就看到一張熟面孔進了樓梯,正是34打算下手的費嘉爾·丹沃布勒康斯。
費嘉爾雖然是集團的業務經理,但主要負責聯邦方向,很少到分公司來。他對這個人的印象不多,主要是對方除了是索朗忠誠的跟班,身上沒什麼值得記住的特點。不過私生活方面他倒是知道一點,費嘉爾十分沉迷各種演出,偶爾能在都市的劇場或是音樂廳碰到。
果不其然,他路過前台的時候看到了拐角張貼的海報,女高音歌唱家杜蘭夫人正在都市演出。
這位杜蘭夫人在内陸的幾個國家非常有名,不僅因為出色的嗓音和演唱技巧,還因為對方獨特的外形和氣質。超過一米九的身高配上豐滿的體型,讓任何與之合作的男演員都顯得嬌小。
但具有壓迫感的外貌并未讓杜蘭夫人的女性魅力打折扣,熱情奔放的性格讓她在名流的社交圈久負盛名。
雖然杜蘭夫人不會明确拒絕任何人的追求,但從來隻挑選25歲以下的年輕男性下手。他會這麼清楚是因為在社交場合見證過幾次,而且自己也險些成為對方的目标。
他對任何類型的外貌都不存在偏見,但是論喜好還是更偏向矜持一些的類型,對急于将自己的一切毫無保留展示出來的行為有些難以欣賞。
不過杜蘭夫人的演出确實值得一聽,他向服務人員詢問了演出的具體事宜,然後直接定好票。
當然訂票也不單純是為了演出,他更想看看能不能借機接近費嘉爾,找到合适34下手的機會。他之前沒有向34提供費嘉爾的信息有兩個原因,一是對這個人的了解确實不多,二是他不希望34的行動打亂自己的步調。
費嘉爾是索朗的親信,突然暴斃很可能引來索朗和其他集團高層的注意。他之前不知道車禍和索朗有關,以及集團在海德地區的布局,隻是單純地考慮出現重大人員變動可能會給梅勒帶來難以應付的壓力。
可是了解索朗的作為之後,他反而認為應該主動找點兒麻煩,以免對方的計劃進行得太順利。
而且都市沒有警察也沒有法律,費嘉爾如果死在這裡很難調查,可以更好地規避風險。
要做的事情忽然多了起來,他回到房間先給路易打了電話,希望對方能幫忙調查一下索朗在聯邦的身份。
然後他翻出父親留下的資料梳理了一遍,目前大部分内容都轉化成了可利用的線索,隻有那一份意義不明的财務列表還沒找到用途。
他又拿出父親留下的紙片,将所有文字謄寫下來,再次感受了一遍潛藏在字裡行間的愧疚和痛苦。
“無論你将來有怎樣的發現,都請你寬恕你的母親。”他盯着最後一句話困惑不已,無法理解父親為何在這種情況下依舊袒護母親。
父親肯定比他更清楚母親做過什麼和将要做什麼。身為兒子他不好評判,可作為夫妻父親完全有資格責備對方。但父親沒有責備,甚至希望他也寬恕母親。
其實紙片上的内容不足以給他帶來多大的打擊,早在他抛下一切離開山地的時候就已經放棄了母親和整個丹沃布勒康斯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