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與其說是個房子,不如說是曾經樓下的住戶開辟的一個陽光房。
“麻雀雖小,五髒俱全嘛。”安用鑰匙打開了房門,看起來她還是滿意的。
“你這個安全性也太堪憂了吧。”铼卡望着面前這個玻璃門來回拉了拉,可以說客廳和廚房是透明的,而且在門外還有個通往外面天台的門。
“哦,沒事,這棟樓隻有我一個人住,底下還有防盜門,”安倒是大條,完全不把這些放在心上,“我問過人了,這個天台門完全焊死了,打不開的,不用擔心。”
铼卡此時不知道說什麼好,看來隻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你先随處看看,”安放下手上的東西,從卧室裡搬出一套床上用品,“正好我的房間對面還有個小房間,你先住那,可惜我家具什麼的還沒買,隻能先委屈你在那裡等一下地鋪了。”
铼卡點點頭,抱着用品去布置了,而安則去廚房做了晚飯。
次日,安帶着铼卡去專門的地方登記了身份,并領到一個類似以前電話卡大小的芯片。
“這個相當于以前的身份證,非常重要,”安拿着芯片十分鄭重地說道,“像我們這種隻需要在基地裡工作的,一般會配備給我們專用的聯絡設備,就是這個,和以前的手機差不多,而你們,則需要植入更重要的設備裡,所以在沒領到設備前,你要妥善保管。”
铼卡似懂非懂地點點頭。
安又帶着他來到了物資發放處,填了幾張表加上身份核對,領到了他的基礎物資還有家具。
忙活完這些,簡單地休息一下,日子又到了周一,安要上班的日子了。
周一早上,安帶着铼卡又一次來到醫院。
“來,小朋友。”前台的護士姐姐朝安點了下頭,拉着他就往房間裡帶。
“這是什麼。”铼卡看着這不一般的針管,以及那渾濁的藥劑,不禁後退了兩步。
“沒事的,隻是一個普通的疫苗。”護士見狀,眼疾手快地将他按了下去,趁他還沒反應過來,迅速将疫苗紮了進去。
疫苗打下去的沒幾秒,他感覺自己渾身發熱,心跳加快,像是什麼東西被喚醒一樣,可當他告訴護士,護士隻說是正常反應,扶着他坐到一旁的椅子上休息。
眼前迷迷糊糊,腦子昏昏沉沉,身體還不斷地發熱,渾身難受得想死。
大約過了半個小時,這個情況便沒有了。
“舒服了?”不知何時,他的身邊多了一個男人。
铼卡擡頭看了他一眼,便無視過去,起身準備離開。
“喲,小朋友脾氣還挺大,”大叔模樣的男人看了他,“走吧。”
他一言不發,默默加快了腳步。
大叔挑了一下眉,一把抓住背起他,朝大門走去。
铼卡拼命掙紮,可都無濟于事。
他被大叔帶到了一座建築前,這個建築明顯就是重新修建的,和周圍破敗不堪的景象格格不入。
“三天後到這裡集合。”說完,男人便打算離開,但轉念一想他不是聽話的家夥,就威脅道,“你要是不來,我就去你家把你抓出來。”
此時另一個人出來,送他回了醫院。
晚上,铼卡把情況向安複述了一遍,安讓他放寬心,隻要聽那位大叔的安排就行了,再三逼問之下,安才道出實情,根據基地的要求,符合條件的孩子都必須送去指定的地點訓練,簡單來說,就是上學。
“現在都末世了還要上學啊?”铼卡這下明白了,不解地問道。
“沒辦法,世道就是這樣,”安無奈地摸了摸他的頭,“現在他們最多最多隻義務撫養到16歲,如果16歲之後你還無法給基地提供作用,那麼你就會被強行踢出去,任由你自生自滅。”
他張了張嘴,最終什麼也沒說。
三天後。
雖然極其不情願,但為了在這裡生存,铼卡還是不得不接受這一安排。
“小朋友,你來得剛好,現在正好是最後一次選武器的機會。”門口,大叔早已等待多時,他笑着,把铼卡領了進去。
“我也要選?”铼卡指了指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