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她前世的父親,也是将俄洛琳拖入深淵的人。
如果沒有他,母親可能就會找個正常的神族嫁了,從此過上普通的一生,而不是這樣。
她有怨恨,有欣喜,有無奈,有遺憾,但最終隻變為一聲長歎,釋懷了。
紅鬥篷并沒有看到她豐富的表情變化,拿着自己選好的食物,呆愣愣地站在那裡,随即反應過來般地趴在父親的遺體身上哭。
看到她哭,花間澟有些手足無措,好像自己長這麼大也沒處理過這種情況,隻能局促地站在一旁看着她。
過了一會兒,她不忍,抱住紅鬥篷輕聲安慰道:“不要哭啦。”
她輕輕拍着紅鬥篷的背,淚水慢慢浸濕了她的胸口。
“真是感人的一幕啊。”不和諧的聲音又出現了。
花間澟迅速轉身,果然剛剛未關的門口站着兩個人——弗雷爾和中心站站長之一邁爾斯。
“你們來幹什麼?”花間澟警鈴大作,自從确定了他們的目的,她對他們也沒了好臉色。
“當然是慶賀你們一家子團圓,”弗雷爾先出聲了,“然後帶你們認清自己。”
“不需要。”花間澟直截了當,從一側抽出一把佩劍,這是之前出門自己從外公家随手順的。
“真是不是好人心啊。”弗雷爾裝模作樣地歎了一口氣,
花間澟不想聽他們廢話,直接握住劍向他們沖去,最終劍被弗雷爾用手臂擋住:“劍揮得不錯,可惜——破不開我的鱗甲。”
劍斬斷了他的衣袖,露出裡面布滿鱗片的小臂,發出“哐”的碰撞聲。
“是嗎?”花間澟輕輕一笑,劍上迅速覆蓋了一層薄冰。
弗雷爾見狀不對,想要抽回自己的手臂,可為時已晚,冰已經順着兩者的接觸面覆上他的鱗片,甚至透過縫隙進入肉中,不禁讓他打了一個寒顫。
弗雷爾強行抽出自己的手,部分鱗片被覆蓋薄冰的金屬黏住,帶着他的少部分皮肉撕裂,血從傷口處緩慢流出。
“你!”弗雷爾看向自己凍傷的手臂,自從覺醒後自己已經很久沒受過傷了。
“鱗片最終也是你身體的一部分,”花間澟輕蔑一笑,“而冰,會讓你的鱗甲變得脆弱。”
就在花間澟為自己扳回一城而微微有些得意,另一個人出現到她的面前。
“你居然有冰系能力?”邁爾斯閃身到她面前,狠狠攥住她的手,從他的表情中能看到一絲不可置信。
“算了,讓你多活幾天,”奈斯特很快恢複了平靜,放下她的手,轉頭看向弗雷爾,“計劃有變,隻帶她走。”
“明白了。”弗雷爾也迅速調整好自己的情緒,抓起床邊哭泣的紅鬥篷,消失不見。
見此,邁爾斯把花間澟往屋外一甩,自己則留在屋内點燃了一切,等她站穩身子反應過來,面前隻剩下一片廢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