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總,你帶回來的那位Omega,他自己一個人突然跑出了别墅。”不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麼的張管家,選擇在第一時間将這個事情彙報給陸知衍。
說不定隻是小年輕之間的情趣呢,張管家拭去額角流下的汗,不是有一句話叫什麼他逃,他什麼來着……
唉,五十多歲的人了,體力和記憶都已經大不如前。
那就隻能用多看多記來彌補了。
張管家拿出随身攜帶的霸總小說以及筆記本,翻到前幾天看的内容。
找到了,是這句:
他逃,他追,他插翅難飛!
“知道了。”回完消息的陸知衍放下手機,揉了揉眉心。
往常的易感期,Alpha都是自己把自己關在房間裡,無論誰來了也不見的。
這還是頭一回,有一個Omega,還是發情的那種,和Alpha共處一室,陪他一起度過極為躁動不安的幾天。
期間,陸知衍覺得自己仿佛化身為了一頭不知疲倦的野獸,一個勁的對準那塊不斷散發出香甜氣味的小蛋糕舔舐、撕咬,恨不得把對方整塊拆吃入腹。
由于兩個人匹配度極高的原因,Alpha通常三天就能結束的易感期硬生生被拉長到了五天。
等恢複意識後,手裡的那塊小蛋糕已經失去了原來的模樣——夾層裡的白色奶油七零八落,包裹在外面的抹面被人東咬一口西舔一下。
最慘的還要屬頂端裝飾用的三顆水靈靈草莓,兩顆直接沒了尖尖,一顆含在嘴裡不吃就是逗弄着玩。
躺在一旁的陸知衍,不可置信地看着身側這塊化了似的軟踏踏不明物體。
他從來沒有吃過,也根本不喜歡小蛋糕這種甜到掉牙的食物!
但事實就擺在眼前,Alpha不僅吃了,還吃得飽飽的。
餍足的Alpha一會兒捂着臉坐在床邊,一會兒站起身來走來走去。
陸知衍:“……”
坐立難安。
心煩意亂。
焦頭爛額。
他回頭看了一眼床上細胳膊細腿的俞時恩,立馬閉上眼睛,做出陷入沉思的表情。
青年本就不算大的皮膚面積,被很惹眼的顔料染了個七七八八,幾乎看不出原來白皙的膚色。
自己怎麼會臨時标記了這樣一個小竹竿Omega?
這種身型抱在懷裡都會硌手的吧?
他居然能忍住并且抱了五天?
陸知衍,你真是餓了。
将證據能毀滅的毀滅了,不能毀滅就掩蓋起來之後,Alpha一通電話打給了A市的張管家。
這件事情他暫時不想讓其他人知道。
所以在張管家趕到前,陸知衍獨自一人照顧了俞時恩一個下午外加一個晚上。
想到那天晚上從對方身上掉下來的褲子,Alpha對着派送衣服來别墅的人員再三交代了俞時恩的尺碼,其中特别是褲子的大小。
他還以為Omega會再休息個半天或者一天,沒想到男人前腳剛走,俞時恩就醒來并且離開了别墅。
聽到消息的陸知衍内心複雜,幹脆靠在了背後的椅子上。
除了一個簡單的“知道了”再也沒有等到其它回複的張管家:“?”
不是,他逃有了,陸總你的他追呢?
或者你一聲令下,我的這條老腿就算跑斷了也得把人給找回來。
書上不都是這樣寫的嗎?
還是說書店的老闆看我年齡大,不懂這些時興的書籍,所以賣給了我一本盜版的?
張管家端起霸總小說,仔細地研讀了一番。
另一邊。
俞時恩拿着專業課的書籍,魂不守舍地走在路上。
他現在應該聽教導員的話先回家,但那個地方真的能稱作是家嗎?
青年垂着腦袋,嘴角下沉,額前過長的碎發斂住了他眼底的失落與自嘲。
暮色逐漸籠罩了鮮有人經過的破舊小區。
一段時間沒見,樓梯轉角處的那盞燈已經從時亮時滅變成了完全報廢。
到目前為止隻吃了一頓午餐的俞時恩雙手抱膝,獨自蹲坐在角落,直到雙腿完全麻了也舍不得起身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