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過澡的神荼,在回到自己房間前突然停住腳步。想起了才被自己一腳踹壞的門,眼神在安岩的房門和沙發之間,轉了幾轉。“安岩”。
睡得有些迷迷糊糊的安岩聽見神荼叫他,激靈下坐了起來。“啊,怎麼了?”
“進來”。
“啊?”幾秒後安岩終于明白的神荼的意思,抱着被子呲溜鑽進了神荼的房間。像條泥鳅一樣滑溜在神荼關上門的前一秒,安岩已經爬上了床鑽進了被窩。如同小貓般,在被窩裡拱兩下,閉着眼睛,嘴唇一張一合的嘟囔“為什麼你的床比我的舒服的多。”
剛關上門回過身的神荼看着安岩的樣子忍不住輕輕搖頭。淡淡的酒氣在房間裡飄蕩開,神荼不喜歡這種味道倒也說不上讨厭。就像他可以喝白酒也能夠喝紮啤,但是不喜歡酒氣滿身的味道,這兩者看似矛盾卻又不矛盾。
安岩四仰八叉的樣子占據了大半張床,神荼的床并不是很大隻比普通的雙人床略寬了一點。現在安岩占據了一多半的地方,神荼在剩下的地方小心的躺下。
看安岩的樣子讓他遠離小夢是不太可能了,他們已經算是朋友了吧?可是...小夢看起來天真無邪,事實真的如此嗎?沙漠城堡中的煞氣能将一個人活生生的撕裂,她是如何能在煞氣入體之後完好的活下來。圖書館的偶遇真的是偶遇還是有人可以的安排。出租的房子正好在自己和安岩的對面,這豈不是太過巧合。那個手镯總覺得哪裡不對,卻又找不出哪裡有問題。孤兒院身,身世成謎,這裡面可以大作文章。思來想去除了越來越多的疑點也理不出個所以然來。
放空心思,閉上雙目,還是解決眼下的事吧。自己出來曆練隻是為了找回家人,不能停留太久。
對面房間裡小夢還沒有睡着,這幾個月的經曆回想起來如同在睡夢中一般,真擔心哪天醒了就一無所有什麼都沒有發生過。自己還是孤獨一人,沒有冒險,更沒有朋友,什麼都沒有。窗外圓月皎潔,小夢沒有拉上窗簾,安岩的床鋪正好可以透過窗子看到外面的月亮。
思緒飄遠,在月過中天之後方才迷迷糊糊睡去。